又到了八月十五月圆夜,月光明亮却没有一丝温度。月光洒在刘婉儿的脸上显得那么苍白,无数的哀愁充斥着她的心灵!
前院的父慈子孝、夫妻和睦好像和刘婉儿不搭边。也许都没有人会记得她的存在,有人惦记也不是好事,都是想怎么折磨她。
十六年前也是这么个夜晚,月儿圆风儿轻,那天的黄月亮中还夹杂着像是血丝一样的瑕疵。大家都在赏月,突然府里一片焦急而又慌乱的脚步声
:“老爷不好了,阮娘要生了!”下人过来禀报。
“啊……啊……”,阮娘房里一度传来惊恐的叫声而嘶哑的呼喊声,过了许久一个孩童“呱呱”落地,紧接着接生婆说:“不好了,见红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夫人为了保孩子大出血,想在怕是就提着一口气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凑巧,让刘峻卿还来不及反应,快速的冲进产房握住已经虚弱无力的小手,刘峻卿只是听到阮娘大口大口倒吸着冷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刘峻卿像是交代后事:“峻卿……照顾……照顾好……我们的……我们的孩子……”奋力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再也没醒来了……
刘峻卿伤心欲绝,整个人陷入浑噩状态,正因如此大夫人到:“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却在这个团圆夜出生,一出身就克死母亲,实在是不祥之人啊。”
也是父亲伤心加之听信大夫人之言,把这个刚出生的婴儿丢之后院,让其自生自灭!
刘婉儿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也许自己的父亲更不知还有这个女儿活在世上!只有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妹妹赏月吃月饼追逐打闹,放烟花!一切的美好都像是一把弯刀让刘婉儿有种捖心的疼!
白天大夫人身边的徐嬷嬷送来了大夫人和大小姐的衣物让刘婉儿洗,其实这些年也习惯了,明知道八月十五是自己的生辰,他们都会过来刁难一下,为的就是不让她好过,最好是不堪受辱,能自动消失在这个世间最好不过了!
可刘婉儿别的不行,就是能忍,从晌午一直洗到亥时,丫鬟小蝶从小就跟着自己,忙着晾衣服,总想多帮小姐干点,刘婉儿抬头看着天空发呆,不经意间落下了委屈的泪珠,小蝶看着小姐委屈自是心疼的!
干完手中的活把手放到裙摆蹭蹭手上的水,迈着承重的步子走过来蹲在刘婉儿身边,拉过小姐的手搓了搓,又哈了两口热气,
:“小姐别哭,让你受苦了,小姐以后定是个有福之人呢。”笑咪咪的靠在刘婉儿身上安慰道。只希望能给她一丝的暖意,让她坚强的活下去。
看着小蝶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刘婉儿也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是我没用,让你跟着我受苦呢。”
小蝶又嘟着嘴:“小姐说的哪里的话,只要小姐不嫌弃小蝶笨才好。”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希望你别为了我耽误了自己。”
刘婉儿捧着小蝶的脸说到,虽然自己也舍不得让这个同甘共苦而又胜似亲人的小蝶离开自己,也是不想让她再跟着自己吃苦。
这小蝶可是个忠心不二的主,听刘婉儿这么说,都快急哭了:“小蝶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小姐,小姐这是不要小蝶了吗?”
刘婉儿看见小蝶的表情“噗嗤”笑出了声音,拉着小蝶冻僵的双手:“我怎会舍得赶你走,只是希望你将来有个好的归宿,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就像我的亲人呢。”她只是单纯的希望她下半生过得好。
听闻,小蝶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对刘婉儿说:“小姐在哪我就在哪,只要有小姐在我就很幸福呢,我以后就指着小姐享福了。”
刘婉儿也被这个丫头暖到了呢,不知用什么语言表达了,只是和小蝶依偎在一起。
时下毕竟已是入秋,井水是刺骨的凉,小蝶比刘婉儿年长几岁,自然也是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刘婉儿。干的活多,手都麻木了半天都没有暖热。
院中就剩主仆二人,一阵一阵的寒风袭来让刘婉儿不经打了个寒颤,双手抱紧臂膀,看活也干完了,刘婉儿肚子研究“咕噜噜”的开始抗议了!
房顶又道黑影一直注视着院里的一切,就算是下人也该歇下了,这一口一个小姐的,看似主仆二人怎会还在做工,看两人年纪尚小,穿着单薄,……
院中二人没有一丝察觉,也是因为黑影确实轻功了得。
刘婉儿也累了,便拉着小蝶走到闺房,房里不说温暖,也最起码不会有寒风灌顶,小蝶立马转身去厨房端饭,也不知是快要吃饭了,还是终于熬过了一天的辛劳,刘婉儿撅了撅嘴巴,趴在了桌子上看着蜡烛发呆!
小蝶热了一下饭菜,就算是剩饭也希望小姐吃到热的,进到刘婉儿闺房,看到她居然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放下摆好饭菜就叫:“小姐,小姐吃饭了,”
刘婉儿抬头揉了揉眼睛,看着桌上的米粥馒头,还有一盘青菜,也是没什么胃口,还是觉得睡觉重要,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向床榻
:“小蝶你吃吧,我要睡了。”本来小蝶是要拦住它的,可她已经和衣呼呼的睡了过去。
小蝶摇了摇头叹气的走到她的床榻边,给她盖好了被子,那么瘦弱的小身板可是不敢受了风寒的。
小蝶用最快的速度往自己肚子里塞下一个馒头,把其他的用空碗扣起来保温,也许小姐半夜起来饿了还能吃到有余温食物。
望着床榻上熟睡的刘婉儿,小蝶眼眶微微泛红,也不敢多待,怕影响她休息。熄灭了蜡烛就静静的退出了房间。
小蝶的房间就在刘婉儿的闺房隔壁,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小姐,所以这个房间十分的狭小,只放一张床就占去了一半。她也是太累了,躺下就睡了。
门突然“咯吱”开了,又迅速的关上,刘婉儿虽然熟睡,但自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防范意识还是很强的。
她坐起来准备躲避,可还没来得及就被一个黑影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刘婉儿紧锁着双眉,使劲想动一下,可真的动不了,就只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背着手站在她面前。
刘婉儿此时心都快从嗓子眼逃出来了,本能的问到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难道这是谁派来杀自己的?尽管以前也想过自己哪天随时会小命不保,但是真的来了内心的恐惧感也是骤然而升的!
心中正在思索着万千可能,突然眼前的人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重重的坐在了刘婉儿的床榻边,和刘婉儿并排坐着,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好像特别难受。刘婉儿借着月光只看到她脸上蒙只看到一块黑布,看穿着也不像是盗贼或者杀手,倒像是一位翩翩公子。
鲜血顺着面巾滴到他的长袍上,男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用一只手撑着床沿,身体好像摇摇欲坠,此时屋里特别安静,只听到这个蒙面人的喘息声,还有血滴到衣袍上的声音。
见此情形刘婉儿苦笑道:“自己都快命不久矣,还要来杀我吗?”
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纤细的声音,还带有嘲笑,男子回头怒视了刘婉儿一眼,回过头去在没理她。
就是这么瞪了一眼使刘婉儿觉得自己掉到了冰窟,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后怕的很。难道是自己还嫌自己活的久,加速缩短寿命吗。想到这再也不敢多言。
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痛苦着,自己也不能动,刘婉儿也是怕他就这么死在这里,自己该怎么办,那样多恐怖,她也没有别的住处了,刘婉儿试探性的问了句:“我可以帮你吗?”
这个男人没有理她,还是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刘婉儿见此有点着急:“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不会伤害你,让我看看你伤到哪里,帮你上点药。”
刘婉儿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受伤,而是中毒复发而已,不过看刘婉儿态度诚恳,他自是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会伤到自己,因为他已经在房顶观察了半个晚上了。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杀伤力。
也就是这么刚用功,解开了刘婉儿的穴道,导致口中鲜血溢出。就在他快要向地面倒下的时候刘婉儿慌忙下床扶住这名陌生男子在自己床榻躺下。男子虽然虚弱但还是睁着他那双明亮的眸子盯着刘婉儿看着。
刘婉儿要伸手解下他的面纱,能让他呼吸顺畅一点,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捏住,喝到:“你干什么,咳,咳。”声音虽然低沉虚弱但是很有磁性。
刘婉儿解释道:“我只是想把你蒙的面巾拿开,让你呼吸顺畅一点。”男子听闻才慢慢松开了手。
刘婉儿弯着腰解开了他脸上的面巾,一张清秀俊郎的脸映入眼帘。
她长了这么大见过的男子也只有家丁侍卫,连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突然有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出现在面前,一瞬间还真有点失神!
“看够了没有,还不去端水侍奉我漱口!”男子不耐烦的说到。
这是刘婉儿回过神来,尴尬又娇羞的“哦”了一声,出门端了盆水,又又到了一杯水扶起他让他漱口。漱完口就顺势坐了起来开始打坐闭目养神!
刘婉儿放下茶杯拧了块手巾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着下巴和嘴巴边快要凝固的血迹。忽然手停顿了一下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微微睁开眼看低头望了一眼刘婉儿,吓得刘婉儿缩回来手,以为自己又惹到这尊大佛了吗?所以低下头后退了两步。
:“慕浩轩”他用低沉的声音说到。好像从来没有人会直接问自己名字,都是称他王爷的,这个女子倒是很特别。
说完就又闭上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刘婉儿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看他也好像没生气,继续拧了手巾过去给他擦脸。动作很轻,也很细心!看着他紧锁的双眉,额头也出了很多汗,猜想他应该是伤口疼了。
“慕浩轩你是伤到哪了吗,我这有止疼的药,让我给你擦药吧!”
听闻她直呼自己名讳,本来是想说什么了,可来自五脏六腑的疼痛让他只能静心用心法压制毒性。没有回应刘婉儿。
看着慕浩轩额头的汗珠,应该是很疼的,但是他不说伤哪里了也不知该什么办,请郎中肯定是行不通的,因为自己不能出后院,自己有病也只是自己配点草药熬着喝的。所以只是帮他擦了汗珠,随时观察他的变化。
不再打扰他,转身就靠在床边坐在了地板上双手抱膝休息一下吧,自己也很累了。
刚坐下就听到门口“哒哒哒”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刘婉儿刚要起身过去查看发生什么事,一只厚实有力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捏的她好疼,“好好好,我不动,你能轻一点吗?很疼……”
慕浩轩也觉得用力过大了,稍稍松开了一点道:“老实点,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刘婉儿回头正好对上了慕浩轩的那双眸子,惊恐的用力点点头。
门口来人正是尚书府侍卫用管秦隐,敲了三下门对房间里询问:“婉儿,婉儿在吗?开开门。”声音急切但又不是太大声,怕吓到刘婉儿。
刘婉儿看向慕浩轩,示意让他放心,见他点头但是手迅速的掐到了她的脖子上,好像只要她敢喊人就立马要了她小命。
门外秦隐继续敲门:“婉儿别怕,是我,今晚府里进了贼人,我进来查看一下你是否安全!”见房间里没有应答秦隐越发的着急和担心。
慕浩轩在刘婉儿耳边说什么,让他再用自己的话和门口的人交流。
刘婉儿得到允许后,用低沉的声音回答到:“秦大哥我没事,我已经睡了不想起来,我这很安全!”小蝶也闻声来到刘婉儿的门口,询问秦隐情况,也是担心刘婉儿。
秦隐让小蝶敲开门,小蝶也知道秦隐是这个府里真的关心小姐的,也转身敲门:“小姐快点开门,让秦侍卫查看一下你房中是不是安全,小姐,小姐?”
此时他们哪里知道危险真的就在这位二小姐房中,可是她也没法开门,着急的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刘婉儿焦急万分的时候慕浩轩拉她坐到了自己身边,贴在她耳边气息起伏不定,说明他还很虚弱,冰凉的嘴唇贴在她耳边到:“告诉他们你已经睡了,不便开门。”
刘婉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小蝶你们回去休息,今天我有点累,被窝很暖和我不想起,我很安全,你们快回去别打扰我了。”小蝶知道刘婉儿今夜干了那么多活很累心情也不好,也就在没打扰,也劝秦隐回去,别打扰小姐了。
秦隐在门口磨了半天,仍然不见婉儿开门,听闻屋子里传来的是婉儿的声音,确实也很疲倦,想想明日还是可以见到她的,也就再没打扰。只是情绪低落的对着房门说了句
:“婉儿你早点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临走前还交代小蝶好生照顾小姐,如果有事就去前院找他。
小蝶见秦隐离开了,冲着屋里轻生喊到:“小姐睡了吗?”刘婉儿因为时刻观察者慕浩轩的表情,他那张脸就是会迷惑少女心智,居然走神没有听到小蝶的问话。小蝶见屋子里也静悄悄的应该是睡着了,就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夜的尚书府可谓是十分热闹呢,因为书房进盗贼,刘峻卿着急火燎的来到书房,大夫人也是急匆匆的赶来了,这书房里可是放着不少文玩字画价值连城的珠宝呢。书房的机关被触动,满地的字画,很是凌乱。管家查看以后得知丢了一尊玉麒麟和一副兰花图,被没有触动暗格。
刘峻卿才长舒了一口气,虽说比起这一屋子古董那只是凤毛菱角,但是那要是平常人家得了去,也是富贵一世呢。就吩咐管家:“只是图财的盗贼,以后加强防范,以免以后损失严重。”让秦隐带人在府里搜寻贼人,刘峻卿也没有过多的动怒。
转身看到大夫人脸色不好安慰道:“没事就是几个小毛贼,夫人回房休息吧。”一行人又随着刘峻卿各自回房了。
为了给慕浩轩盗取解毒的药引“赤焰珠”,清炫他们也只是过来摸个底,尚书府的书房真的是机关重重,没有进入密室,只能拿两个值钱的东西伪装图财盗贼了。
本来要过来复命,可清炫找了好久都没有王爷下落,暗号也不回,他也知道慕浩轩的功夫还没有几人会对他构成威胁,他可是战场上的魔王将军,可就怕毒发会有点麻烦,清炫发出了几次暗号也没回复,只好吩咐其他暗卫先行回府,人多目标大,他一个人留在尚书府找王爷。
因为体力不支慕浩轩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刘婉儿转身看着慕浩轩吓得赶快用两个手指探了探鼻息,确定还活着这才放心了。她用力的拉着慕浩轩的胳膊,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放到床榻上让他睡的舒服一点,又给把沾了血的外衣脱了下来给盖了被子,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躺着。
刘婉儿口中念着“慕浩轩,慕浩轩?”居然看着他的面容有点发呆!缓过神来心跳加速,脸也开始发烫,她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的厉害,自己居然会看着一个男子发呆,真是羞死人了。幸亏慕浩轩是闭着双眼的,不然自己还不得找了老鼠洞钻进去。
不敢再想了,赶快找点事做,先把地上的血迹擦掉,不然明天小蝶看到还不得吓坏了。干完这些看着慕浩轩还没醒来,她也是不敢睡的,就找了本医经看了起来,这些年也就是靠着这本书自己才能活下来。就是有的药材还不是很懂,毕竟自己在这么个小院子里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多少药材。别的不说最起码自己病了还能对付一下。
眼看天色蒙蒙亮,看着床上的慕浩轩没有要醒的迹象,刘婉儿只好走到床边推了推他,轻轻唤了声“慕浩轩,慕浩轩。”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全名,它睁开了眼睛,本来是已经好多了,看到是刘婉儿他就没有立马起来,只是皱了皱眉头。
刘婉儿焦急的对慕浩轩说:“那个……天快亮了你快走吧,再不走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我现在走不了,我身体还没恢复,还需要点时间。”慕浩轩看着刘婉儿突然不想走了,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又闭着眼睛又要睡去了。
刘婉儿真的急了:“不行,不行,天亮嬷嬷还有侍卫都会过来,还有我的丫鬟看到你一定会找人抓你的,你还是快走。”
刘婉儿想了想昨晚都让他心惊肉跳的,想送走他,不过看他的情形他应该伤的很重真的走不了。
刘婉儿只能用无奈的语气对慕浩轩说:“要不这样吧,你去那边的房间躲一下,等你恢复点体力了,今晚再走。”
慕浩轩看了看刘婉儿是真的急了,也就勉强答应了,说完刘婉儿拉慕浩轩起床,帮他穿好了鞋子,又把外衣给他穿上。可慕浩轩示意自己站不起来走不了路。没办法刘婉儿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就拉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用力扶他起来。慕浩轩现在其实已经恢复的和正常人无异,但也不知什么原因就是想捉弄一下这个小丫头,整个身子压在刘婉儿那瘦弱的身杆上,她踉踉跄跄的扶着慕浩轩来到了一间柴房,推门进来,房间里面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废旧物,把慕浩轩放在一根粗壮的木头上靠墙坐下。
这间柴房就在刘婉儿的闺房对面,离不不远,她快速回房本来是要抱被子的,可是又怕小蝶会问,就在柜子里找了一件能御寒的披风,桌上还有昨晚的一碗粥和一个馒头也顺便给端了过去,见瘦弱的身影往柴房走,慕浩轩就闭上眼睛。
把饭放在旁边一个木台上,拿起搭在胳膊上的披风给慕浩轩裹在了身上:“夜里冷小心着凉!”慕浩轩低头看了一眼这张有点惨白的小脸,不懈的展了一下臂膀,披风掉在了身后。这慕浩轩怎么会披这么粉嫩的颜色在身上,被清炫看到了多没面。
刘婉儿虽然有点生气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委屈道:“我本来是想给你抱被子的,可我也只有一床,没了小蝶会怀疑的,”这要真让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这人真是不知好歹,这可是我能拿的出手的一件衣服了,平时都舍不得穿呢,收藏的好好的,被他就这么嫌弃在了地上沾满了灰尘,等冷了他就知道那件披风重要性了。
站起身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还是叮嘱他:“白天你可不要随意出这个房间,饿了就吃点东西,我不能多待了,晚饭后我想办法送你出去。”见慕浩轩没有回复,但知道他是能听见刚才说的话的。
慕浩轩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冷,跟这个人多待一刻都会让刘婉儿感觉到马上能把自己冻成冰棍,转身关上门头也没回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中细心检查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天边已经鱼肚白,经过这么一夜的折腾也没了睡意,就拿起书看了起来!
在慕浩轩醒来就给清炫发出了暗号,一个转生就出现在了柴房的房顶,没有主人的同意也不敢贸然出现。毕竟还有一个女子在柴房中,清炫只是默默地观察着房中的一切。向来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此时怎么会让一个尚书府的陌生女子离他这么近,还任由她这个唠叨摆弄,也许这个人对王爷有用?清炫也没看出来这个瘦弱的小丫头有什么可用之处,只是找个理由让自己看到的有个合理的解释。让他看到王爷的样子总是不好的,清炫心里猜测了一下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见那女子离开了柴房他一个翻身轻盈的来到了慕浩轩面前双手抱拳弯腰询问:“王爷可觉得身体有何不适,让我带王爷回王府修养吧!”说罢就见慕浩轩摆了摆手,对他低语了几句,让他查这个尚书府二小姐刘婉儿,清炫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昨晚的行动,以为是要通过这个尚书府二小姐找“赤焰珠”。
清炫看了眼慕浩轩脸上没有表情,只是闭目养神,自知不敢多嘴,要是王爷想走早就离开了,留在这么一间破屋子里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又看向王爷身后的那件粉色披风带着白色毛茸茸的里子,总觉得画风不对。但也没有做过多停留一个转身消失了,他办事效率可高呢,只要出马没有他做不到的,这也是慕浩轩最为信任的一员猛将。
天亮了原本安静的院子里走来了几个年龄大点的奴婢打扮的女人,三两步就来到了刘婉儿的放门口,对着房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声音很是刺耳。刘婉儿本就在看书,也快速的开了门,这一开门就被一件绿色的衣裙盖在了脸上,刘婉儿拿下衣裙认出这就是昨天洗的衣服呀,抖了抖衣服确认没问题,看着眼前凶神恶煞般得两个女人一个是大夫人身边的徐嬷嬷和吴嬷嬷,还不等刘婉儿说什么,吴嬷嬷一把就把刘婉儿从屋里拉到走廊,重重摔在了地上,刘婉儿也得手都摔破了,疼的泪水奔涌。
用哭腔问到:“两位嬷嬷不知道婉儿做错了什么,还请嬷嬷明示。”
:“做错了什么,你把夫人的衣服故意洗坏,是不是报仇呢?”吴嬷嬷扯着那那长拧巴的脸冷“哼”了一声就上手打人。徐嬷嬷只是抱着膀子在一旁看热闹。
小蝶听到门口有动静,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鞋子冲了出来,一看刘婉儿摔倒在地,慌忙蹲下来要掺扶刘婉儿,小蝶出来,徐嬷嬷就一把拉住了她,他们两个老女人本来就是奉命来收拾刘婉儿的跟这小蝶无冤无仇的,也不想多事,吴嬷嬷见没了刘婉儿没了帮手,捖了下袖口对刘婉儿就是一顿又拧又掐,刘婉儿越是反抗吴嬷嬷打的就越狠,疼的刘婉儿:“啊……啊”的叫出了声。
:“清早的你鬼哭狼嚎的打扰了各位主子你是想死吗?”吴嬷嬷几个巴掌打的刘婉儿嘴角溢出了鲜血,眼前一片昏黑,晕了过去。小蝶已哭的稀里哗啦,看到自家小姐被欺负多长像挣脱帮刘婉儿,可是徐嬷嬷没力气太大,她挣不脱,再到刘婉儿晕倒,她真的快要疯了,推到了徐嬷嬷,“哎吆你个小妮子,是疯了吗?”被推倒的老女人骂着小蝶边往起坐。
吴嬷嬷手掐外腰里骂骂咧咧:“真是个贱皮子,居然学会装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转身走到井边端了一盆水哗啦就倒在刘婉儿身上。
小蝶只是抱起刘婉儿的半个身子摇着喊到:“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别吓小蝶好不好,小姐醒醒呀。”哪里看到这个老女人端水过来,这一盆冷水下去刘婉儿身体微微一颤,用力撩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小蝶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头发上滴着水滴和眼泪混在一起。
:“啧啧啧……真是个忠心的奴婢可惜忠心用在了一个没用的人身上。”徐嬷嬷撇着嘴嘲笑到。
慕浩轩在对面的柴房站在窗边本来是打算看戏的,但到此却再也看不下去,捏捏背在身后的拳头,看着这个懦弱的丫头居然心疼了,准备出手。
秦隐这时刚换班,准备过来看看刘婉儿再回房休息,刚进后院就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湿透的刘婉儿。
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吃着尚书府的饭把你们养成白眼狼了吗?敢以下犯上了!”
慕浩轩见有人来救也就没有再有下一步行动,只是眉头一皱,立马又恢复了平静。
秦隐快速走到了刘婉儿身边蹲下看向刘婉儿的脸:“没事吧?”刘婉儿用力的摇摇头。
起身后走向两个老女人,知道这两个狗奴才也是不好惹的,恭恭敬敬的说到:“两位嬷嬷好兴致呀。”
指了指刘婉儿再道:“你们过来只是为了出气气消了就算了,她再不济也是老爷的亲生女儿,万一闹出人命怕就不好了,到时你觉得你们主子是保你还是保自己。”
吴嬷嬷还是不依不饶到:“吆……这秦侍卫倒是个会怜香惜玉主,以现在秦侍卫在老爷眼中的地位怕是这二小姐嫁给你也是有可能的。”
秦隐冷笑到:“这就不劳二位操心了。”吴嬷嬷本来还要和秦隐纠缠几句的,一旁的徐嬷嬷过来拦住了她向她示意不要再惹事。
也笑脸相迎道:“那秦侍卫我们就不做打扰了。”转脸看向刘婉儿到“不过今日夫人吩咐二小姐去打扫祠堂,可别忘记了免得到时给自己找事做,别怪我没提醒你。”小蝶听闻恶狠狠的瞪了这个老女人一眼,又低下头抱着刘婉儿也不多说什么,知道说多了只会让他们无事生非!
说完看了眼秦隐笑着点了点头,离开了院子。
秦隐见那两个狗奴才离开了后院,赶忙抱起刘婉儿进了房间,看着肿着的脸嘴角还留着血,浑身发抖急切的要去请郎中,刘婉儿拉住了秦隐:“秦大哥不用了,我换身衣服暖一下就好了。”
秦隐看着心都快碎了:“不看郎中真的可以吗?”
刘婉儿摇摇头,小蝶拿来了干净的衣服示意秦隐出去,她要给小姐换衣服。秦隐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站在门口焦急但是也恨,恨这家人太残忍,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她恨……想到这一拳打在了柱子上,眼眶微微泛红。他来府里三四年了,也是因为刘婉儿他才更加努力的在刘峻卿面前表现自己。为的就是时机成熟带她离开。
这一幕也被对面柴房的慕浩轩看在眼里,眼睛微微一紧,心里也在盘算着什么,这时房门开了,刘婉儿换了衣服喝了点热水缓了缓也好多了,小蝶也回房换衣服。
刘婉儿走到门口秦隐就迎面拉住了她的双手,问这问那的,刘婉儿低着头缩回了手回答道:“我没事了,多谢秦大哥替我解围。”她知道秦隐是个好人也一直暗地里帮助自己但是自己的处境再也不敢有什么奢望,怕给他带来麻烦。总是避而远之。大家都相安无事便好。
望着眼前弱不禁风,面容憔悴的人儿,每次见到自己都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秦隐心里痛的都快呼吸困难。再看她脸上的伤就更加心疼了。刚要说什么可不知怎么开口……告诉她自己心里的想法,或者直接带她离开。这样会不会让她更加排斥自己。两人沉默,许久刘婉儿先开口了:“秦大哥你执勤一夜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小蝶也换好了衣服走了过来,也替刘婉儿解围:“是呀,秦侍卫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小姐的,如果有事我再找你。”
秦隐自然是知道这是拒他于千里的,刚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刘婉儿见势后退一步躲在小蝶身后。小蝶自是知道小姐意思的,就挡在他们中间笑了一下。秦隐欲言又止想着来日方长,以后相处久了也许就不会这么排斥他了。也就没有再动,看着小蝶和刘婉儿离开的身影,待在原地许久。
慕浩轩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不舒服,自己的猎物被别人惦记着总是不好,以他霸道的个性就算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称心。这刚有点目标突别人也一直在惦记着,心里总是就像吃了苍蝇,很是膈应。
小蝶知道秦隐对小姐的想法,思索了一下试探道:“小姐你觉得秦隐人咋样?”
:“很好呀。”刘婉儿漫不经心的说。
:“那小姐有没有觉得他喜欢小姐?”小蝶又问。
:“没有,也不该有,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什么都不能想。”刘婉儿坚定的看着小蝶。
小蝶怎会不知,只是有点惋惜,再也没有说什么,来到祠堂,刘婉儿看着一个个排位发呆许久,本就和这府里人都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自己却活的不如一个外来的下人,真的是造化弄人,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来这世间。轻叹了一声,看着好大的祠堂好在她经常过来打扫,也不是太难打扫,恭恭敬敬的给祖先上了柱香,忍着浑身的疼痛开始打扫了。
慕浩轩继续坐在了那个木头上,看着掉在地上的披风,顺手拿起放在边上,用手轻抚着口中喃喃:“怎会如此软弱,”心底泛起了无数的怜悯。
刘婉儿平时本来就少言寡语,受了欺负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认真干着手里的活,只有小蝶是不是得喃喃几句,抱怨老天不公平。只是求个心里平衡。
两人过了晌午才打扫完了祠堂,小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只是看婉儿脸颊泛红,嘴唇煞白,问到:“小姐是不是累着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我去端饭。”
刘婉儿用手擦了擦小蝶额头的汗珠,点了点头转身回房了。
小蝶来到厨房,就自己找吃的,像刘婉儿那样的不受待见的小姐当然也不会专门给她做饭了。
小蝶拿了点青菜笑盈盈的过来等陈师傅给炒,这个炒菜师傅年龄不大,还是很和善的,每次都会照顾小蝶,厨娘肥婆就是个势利眼,看着陈师傅给给1小蝶炒菜,就不乐意了,使劲的拉了一把小蝶:“滚远点,闲人别在这耽误我们做事。”冷“哼”了一声,小蝶差点把菜倒了,瞪了肥婆一样,没再理她。
这个肥婆见没理她反而变本加厉的骂起小蝶:“小妮子,不服气吗,有本事让你家小姐自己开小灶去别在这拖累别人。”用一双三角眼对视着小蝶。
小蝶也不服输:“我家小姐再怎么的也是老爷亲生的,而你只是个下人就敢出言不逊。”小蝶也是说完顿时就感觉底气不足,小姐本就不受宠,加之被大夫人和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打压的在府里也没什么威望,每天干着下人的活,府里奴婢也就不把她当回事。
肥婆冷哼了一声:“小姐,她真的是小姐吗?也只有你把她当小姐看吧。”
小蝶气的满脸通红刚要怒兑,被炒菜的陈师傅给了一盘菜打断了:“快走吧,别惹事了。”
小蝶知道陈师傅是为了给他解围,笑着接过来,带着吃的转身离开了。
肥婆见厨子帮一个小丫头,刚才的气没地撒,就捖了一眼厨子诡异的嘲笑道:“老陈你不会是打光棍久了,也就不挑了看上那个小贱货了吧。”双手插在水桶腰里,一脸横肉笑的前仰后翻的,粗壮的腰身都快笑岔气了。
:“肥婆你不要瞎说。”老陈气的拿起炒菜大勺子要干仗,:“就算我成了老光棍也不会要你这种肥婆的。”
其他厨房的人都跟着瞎起哄,笑着切切私语。
听闻肥婆顿时发飙,拿起一个萝卜就向老陈扔了过去,老陈躲过就要打了,见势其他厨房的人赶快过来拉架,厨房菜盘子到处乱飞,场面一片混乱。
徐嬷嬷带着几个丫鬟本来过来端菜的,一只脚刚踏进厨房,就被飞来的一颗白菜重重打在了脸上,:“哎呦……”一声,捂着半边脸喝到:“是谁?谁这么不长眼?”
跟来的丫鬟见徐嬷嬷捂着脸,赶快过来扶住查看怎么回事。
肥婆见情况不妙赶快放下了手里的菜,其他人也赶快退了下去,徐嬷嬷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到了肥婆的脸上:“你胆子比你人都肥了,都敢打我了?是不是你觉得现在活的太自在?”
肥婆捂着脸慌忙跪下:“都是奴才的错,还请徐嬷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明知道徐嬷嬷也是个下人,不过谁让人家命好有大夫人坐靠山,真是同人不同命,虽然不服气可也不得不低头啊。
:“都是我的错,冲撞了嬷嬷,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肥婆扇着自己耳光。
:“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妖。”说完一脚重重的踹在了肥婆肩膀上,肥婆摔倒又起来继续跪着认错。
看着地上鬼哭狼嚎的的肥婆,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徐嬷嬷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好了好了,不用做事了,以后再这么莽撞,看我怎么收拾你。”
肥婆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磕头作揖,完了又起来擦了眼泪,然后回去继续切菜,还不忘瞪了一眼老陈,老陈就跟着没事人一样继续炒菜。
回到房中的小蝶把饭菜摆放在了桌上,刘婉儿这时也洗漱完毕,坐下来,桌上还是素菜没有过多的油水,一碗白饭,没办法为了活命还是得吃。
小蝶看出小姐的心思,:“小姐凑合吃吧,别饿坏了身体。等将来有了这个疼爱小姐的夫婿就不用过这种日子了。”
刘婉儿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自己今年也有十六有余,已经到了婚配年龄,但是好像她真的被家人忽略了,现在这个偌大的尚书府也只有父亲和自己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但是也许是忘了她的存在。直接给她的妹妹尚书府的三小姐寻觅良缘。心里不由的有点委屈。
放下了饭碗,头有点沉重,就对小蝶说:“你吃吧,我有点累了想睡了。”
小蝶劝:“小姐再吃点吧,这也吃的太少了。”
刘婉儿走到床边摇摇头,躺下盖上被子,就觉得眼皮沉重,一会就睡了过去。
天色暗了下来,小蝶过来看着刘婉儿还是睡着,就咋个房中点上了蜡烛,轻轻的退出了房中。
慕浩轩听着清炫带回的查结果,没有过多的表情,面部依然平静,让他离开了尚书府。
等了许久也不见刘婉儿过来找他。难道是忘了把他关在了柴房?站在窗前看了许久,对面房中安静。下午确定她回房,慕浩轩就打坐养神,没听到出去今夜不在房中?他决定过去她的房中等,如果她等到刘婉儿让她好看,堂堂一个战神王爷从来都是别人等他,何时让他等过别人了。
生气的走出了柴房又到刘婉儿房中,看着桌上放的饭菜,也太清淡了,转眼才发现刘婉儿睡在床榻上。
慕浩轩就更生气了,听着刘婉儿的喘息声,居然睡得挺踏实,走到她床前本来是要教训一下这个无视他的小丫头,看他惨白的小脸,再加上身体瘦弱的就剩皮包骨了又心软了,火气顿时消散。
“看这小丫头五官长得也是很紧致就是有点瘦弱。也就这小丫头能让本王放下架子等了,要是其他人也许早就一刀咔嚓了。心想着坐在床边伸手把刘婉儿脸上的的一缕头发剥开,刚碰到她的脸颊一阵滚烫,他眉头一紧,再用手在额头一探才确定发高烧了。
刚要收回手,刘婉儿一把抱住慕浩轩的手抱在怀里,嘟着嘴说着听不懂的胡话,慕浩轩的心居然猛烈的跳快了几拍,他舒了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平静。
这丫头都不会照顾自己吗?发烧了也不知道吗?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为这个小丫头愤愤不平:“这个刘峻卿不知道是怎么做人家父亲的,做他的女儿也是很辛苦吧!”
慕浩轩从她怀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掀开被子抱起刘婉儿,出门轻轻一跃飞到房顶,向着轩王府的方向。也许是发烧还是夜里寒凉,刘婉儿不由的双手抱住了慕浩轩的脖子,感受到了温度就抱的更紧了。慕浩轩看着怀中的刘婉儿原本紧锁的双眉平了平,嘴角轻轻上扬,也抱紧了刘婉儿加快了速度。
清炫知道王爷回府,直接去了王爷的寝室。清炫看到王爷抱了一个一动不动的女子回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爷给她盖着自己的被子,几乎惊掉了下巴,有点发愣,慕浩轩转身看到清炫杵在原地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清炫突然觉得寒冷,对上了慕浩轩的眼神感觉大事不好,领会了意思,飞速出去了。
不久府医提着药箱来到慕浩轩房中,以为是王爷身体不适立马上来拉着慕浩轩的手腕,慕浩轩甩开府医,示意床榻上。府医一看先是一愣,立刻给昏迷的刘婉儿把脉,过了一会府医看向正在抿茶的慕浩轩。
:“有什么不妥吗?”慕浩轩淡然的问到。
府医皱了皱眉头:“也不是不妥只是这个孩子太过虚弱,脸上带伤,不知身体是不是带伤,还受了风寒,怕是短时间无法恢复。”捋了捋几根发白的胡须喃喃道。
:“无妨,只要能救就好。时间长短都不是问题。”慕浩轩又喝了口茶说到。
:“那老朽就开药方了,这要用药房比较贵的药材。”府医又道。
:“尽管用上好药材,只要治得好。”
听闻,府医又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诡异的笑了笑。
开了药方让清炫去药房拿药,然后转身又道:“王爷要让丫鬟帮这女子更衣在伤口处擦药消炎,不然这高烧也退不下来。”
慕浩轩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就继续喝着茶。
等府医走后,慕浩轩又又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刘婉儿的脸,一种莫名的心疼感爆棚。
刘婉儿虽不算皮肤白皙红润,倒也是清新可人,只是柔弱的让人怜惜,一双小手粗糙纤细,也许跟平时干粗活有关。
望着刘婉儿有点出神,清炫走到门口:“王爷,药熬好了。”得到同意进走到床边,把药给王爷也不是,他给喂也不合适,皱皱眉:“要不传个丫鬟来吧。”清炫觉得那样方便点。
慕浩轩接过碗点了点头,清炫遍出了,王府就这个竹园是没有女子伺候的,所以他要到竹园外面去传信得过的女婢前来伺候。
慕浩轩吹吹药试了一下温度,扶起刘婉儿靠在自己胸前用勺子喂了一口,可是都吐了出来这么办,停顿了一时嘴角上扬的会心一笑,自言自语:“你可别怪我,我只是让你快点好,报答你对我救命之恩。免得觉得自己欠你的。”最后他自己喝了一口用嘴喂给刘婉儿,刚接触刘婉儿那粉嫩的唇瓣温热无比,给他冷冰冰的嘴唇传输的热度有点无法自拔,本能的吸允了一下,看刘婉儿眼睛稍稍抽动了一下鼻腔轻“哼”了一声,慕浩轩立马离开了那股让人上瘾的温热。随后就又以此喂了几口。
不过这法子虽说有的邪恶结果还是很令人满意的,一滴都不浪费,不过药确实苦,放下刘婉儿帮她盖好被子,慕浩轩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冲淡了药味。目光也看向刘婉儿嘴角依然上扬,他对这个女子没有一点抵抗力,也不知是为什么。
已是亥时,来的丫鬟名叫小翠,进来向慕浩轩微微半蹲行了礼,慕浩轩抬头看了一眼:“以后你就好生照顾这位姑娘,在没有我的允许她必须卧床休息不许离开这间房半步。”交代了一些事情,又撇了眼躺在床上的刘婉儿,转身离开了。
等刘婉儿睁开眼睛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一觉她睡得特别安稳踏实,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头却沉重的抬不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装饰古朴淡雅的卧房,所有家具都是红木的,给人一种高贵不敢触摸的气势。但是看着舒适,这么儒雅的房间应该是个男子吧,刘婉儿不经担心起来。
轻声地唤了几次:“小蝶,小蝶……”都无人应答。她只好用尽所有力气起床站到地上,但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疼的惨叫一声。
小翠端来了药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的响动,开门进来才看到刘婉儿趴在地上,表情有点痛苦,放下药碗来到刘婉儿身边扶她坐在床上:“姑娘醒了也要好好休息的,姑娘太过虚弱,只能卧床静养。”又端药过来。
刘婉儿皱着眉头:“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你是谁?”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小翠也不知该先回答哪个。
就只好:“姑娘先喝药,然后我再一一回答姑娘可好?”微笑着盯着刘婉儿看。
刘婉儿只是想快点解惑,接过碗一口气喝完药。
:“嗯,现在可以说了吗?”刘婉儿望向小翠。
小翠又端来了茶水让刘婉儿漱了口,又问道:“小姐可想吃点东西?”
虽然有点饿,但是她还是更想知道这是哪里,就轻轻摇了摇头。
小翠微笑着扶刘婉儿躺下帮她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到:“姑娘不必担心,这是轩王府,你是我家王爷带回来的,我叫小翠是专门照顾你的。”
:“轩王府?你家王爷是谁?”刘婉儿疑惑的问。
“我家王爷自然是救你的人,姑娘你就安心在这里静养。”说罢小翠就轻轻拍了拍刘婉儿的手让她再睡会。看着刘婉儿一脸的倦容,虽然睡了三天了,似乎还没有恢复过来。
说了这么多刘婉儿还是觉得晕乎乎的,头疼的厉害,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怎么的,她眼皮一沉就又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下午,刚动了一下就发现有人触碰着自己手腕,惊吓中的刘婉儿立刻缩回手坐了起来,就看到一个年龄在六七十岁的老者,捋着胡子眼睛微微眯着。
看着刚刚醒来就要跳起来的刘婉儿笑着道:“看来经过这两日调理,姑娘身体好多了,不过……”还是微微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老爷爷我是得了不治之症吗?”刘婉儿焦急的追问到。
府医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得病而是体质太过虚弱,还是要好好进补,这几日我都在药中加了安神的,所以你才会沉睡四日,只要……”说到这里他又调皮的停了一会。这倒是吊起了刘婉儿的兴趣。:“老爷爷你快说呀,你要什么条件才能不让我继续昏睡?”
府医看了看窗外故作镇定道:“只要你安心静养,乖巧不要随意乱跑,老朽就把那味药去了,姑娘觉得可好?”说完又用余光瞟了眼正在沉思的刘婉儿。
刘婉儿也觉得这几天药喝着比以前有精神了,眼前这为老着看着也是慈眉善目,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好,刘婉儿睡了几日感觉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不能再睡了,只要自己身体恢复了他们应该不会为难自己,也就可以回家了。
她抬头看向老者用力点点头回答道:“嗯,老爷爷我都听你的,您就别让我再昏睡了。”
府医看着这姑娘乖巧也甚是欢喜:“这小丫头很懂事,那你就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刘婉儿见他要走就拉着老者的衣袍:“老爷爷我能不能借几本您的医书来看。”考虑自己还要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待几天就想打发一下时间。
老者听闻眉毛微微动,:“噢?你喜欢学医?”
:“我只是看看打发一下时间。”刘婉儿直言道。
:“不知姑娘是否看的懂呢?”老者饶有兴趣的看向刘婉儿。
刘婉儿嘟着嘴:“会一点点皮毛。”
反正王爷不在府里,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小翠去给府医奉茶,老者继续和刘婉儿攀扯闲聊。
:“那你说来听听你会什么?”老者坐在凳子上整了整衣袍。
刘婉儿没加思索道:“我在家就只看过医经。根据里面记载也曾经给自己开过药方,效果虽不显著,但也治好了自己的病。”
老者再次捋着胡子打量了一下刘婉儿,想着能让慕浩轩救回来的应该不会是路边的小乞丐,他猜测着刘婉儿的身份,但是不知能不能问,看小翠还没来,府医挑挑眉毛看这房间只有他两,老者还是张口小声问道:“敢问你是哪家姑娘。”看似举止言谈是个大家闺秀,可是这身板和一双粗糙的手再加上刚开始穿的衣服可比王府的下人都不如呢。
刘婉儿看着老者眨了眨她那明亮的双眸道:“我是尚书府刘峻卿的二女儿,因为母亲过世早,所以被爹爹忽略。”她低下了头没底气的又说到:“也算是一个过着奴婢生活的挂牌二小姐吧。”她毫无掩饰的说着。
老者略加思索的点点头:“嗯,确实有点悲惨,不过你要喜欢学医我可以教你的。”这是明着要收徒弟呢。
小翠去沏茶的时间特地去厨房给刘婉儿端来了早饭,放在桌上就嘟着嘴道:“老医馆你这是要收这位姑娘当关门弟子吗?我可是都求了你两三年了还不如人家认识你三四天呢?”小翠很不满。
老者看了眼小翠:“你一介武夫胚子哪里适合学医了,你就好好跟着清炫学学武术我看也挺好!”说了这么多也觉得口渴伸手端茶。
小翠见势一把端过茶碗走到门口倒了。:“哼,就是到了也不给你这老倌喝,要喝自己倒。”
老者看着小翠的举动顿时笑出了声,:“说你是武夫你还不信,就你这没心没肺还没脑子,怎么适合学医了。”说完有看向被他们逗笑的刘婉儿。
小翠气的脸都快拧把了。两耳通红再也不理府医。
府医看着刘婉儿走过来就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年芳多少?可有婚配?”
刘婉儿走过来微微下蹲行礼:“小女名唤婉儿,今年十六了,家中爹爹好像压根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女儿,所以并未婚配。”
:“好好好……看你各个方面都符合,就是有点太过瘦弱,让老夫好好给你调理一下身子。就完美了。”说着就跟得了个宝贝一样,脸上都乐开了花。
:“没想到这小子还好这口,不过这也确实很合胃口……”慢悠悠的调侃着慕浩轩又哈哈哈的笑起来。
刘婉儿听的是云里雾里的,难道是看到桌上饭菜有胃口想吃了?:“老爷爷要不你也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了。”她只是把老者刚才的话理解的较为单纯。
老者摇摇头提着药箱准备离开,刚踏出门又回头道:“你安心养身体,医书让小翠下午过来拿。”说罢扬长而去。
用过早膳,想起了小蝶,不知道小蝶有没有吃饭,发自己不见了会不会着急。刘婉儿低头才发现自己穿的蓑衣总是不免尴尬的,就问小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我的外服?”看着小翠道。
小翠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收拾着碗筷:“姑娘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扔了,现在还没有给姑娘准备外衣,等王爷回来我去回禀过去,出去给姑娘买新的吧。”小翠面无表情的回答。
刘婉儿看着小翠还在生气,也就在没敢往下问,她在自己家也常被下人丫鬟数落欺负,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也自是不敢多说什么的,毕竟自己的衣服都穿了三四年了,小了不说关键是太破旧了,小翠可能也是嫌弃所以给扔了,刘婉儿也不好怪罪。只能默默的又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小翠看着默不作声的刘婉儿,自知话说中了,毕竟她也是王爷带来的人,她还是知道轻重的。放下碗筷走到床榻边:“姑娘不必介怀,我只是觉得姑娘衣服小了也该做新衣服了,这几日姑娘要卧床静养,等能外出了我自然会为姑娘准备外衣。”小翠虽不开心还是强挤出一抹微笑。
刘婉儿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只是摇摇头:“无妨,无妨的。”示意小翠去忙,不用管她。
小翠觉得气氛确实也不太对,就默默离开了房中。
这几日慕浩轩被召进宫里,说是陪着太后,其实是给他远福晋的。他也已到了成婚年龄,可每次太后或者皇上提这事,他总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自从慕浩轩中毒以来就很少进宫参与朝政,太后想见见他都难,这次好不容易宣他进宫就干脆让他多住几日,顺便把婚事定下来。
这天中午太后在祥和宫设家宴,就只请了皇上皇后和慕浩轩前来赴宴。刚开始也只是聊聊家长,到后面就说起慕浩轩的婚事,皇帝也是很惆怅,以前太后为了为他谋政权忽略了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九岁就交给舅舅带入兵营。十四岁那年本想等他立了战功就召回京城分赏赐婚的,谁知道他会在战场上中了寒冰毒,这毒很难解除,毒发也是痛苦难耐。
皇帝和太后都觉得亏欠慕浩轩太多,这些年也是由着他,想怎样都行,可如今过了成婚年龄,太后越发着急想让他开枝散叶,叹息声也是一声接一声的。想着自己儿子不久将离开人世,如果后继有人就算有那么一天他老人家也不至于伤心过度了。
慕浩轩也知道太后的意思,可是自己确实一直以来也没遇到一位能让他心动的女子,皇帝赐婚也多半是为了朝政安稳而连姻,慕浩轩也不想成为王兄谋政的棋子,所以迟迟不肯接受,皇后为了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表现,就主动缆下了这事,家宴完了,皇后可谓是尽心尽力,着手在京中只要待字闺中女子都请进宫中,办了个茶话会。
慕浩轩也只是过去露个脸,就又回到宫中安排的寝殿,喝完药,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刘婉儿的样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连挨打的时候都让他那么揪心,不自然的紧了紧拳头。
心里想如果自己娶了刘婉儿,用自己的地位保护她个两三年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让她在这两三年时间里多学点本事,就算自己离开了她也会好过一点,这样的想法在慕浩轩心底萌发的越来越强烈,起初只是心疼刘婉儿,想要保护她,想到自己的身体也不想耽误刘婉儿一辈子。可是这几天的分别让他心神不宁,好像少了点什么。浑身都不自在。
他想着要是娶了刘婉儿放在轩王府,府里全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最起码比她在尚书府要安全。呆滞了一会。
传唤了清炫询问有关刘婉儿的情况。清炫也罢这几天刘婉儿在府里的事一一回禀。得知在王府一切安好,嘴角微微上扬,心里默念“婉儿”,清远在旁边,慕浩轩出神也不过一秒立马又恢复了冰块脸。不过他这个小举动还是让清炫看在眼里。
清炫退出寝殿心里思索着,王爷这是对那个小丫头动了心了?想到这里也不由得替主子高兴,自从王爷九岁离开母亲在军营,清炫就一直跟着,直到皇帝登基王爷中毒,又在墨尘师傅哪里疗伤,从来都没有见过王爷脸上有过喜悦或是悲伤的表情。如今王爷嘴角有了不易察觉的喜悦之情,清炫也是特别高兴呢。
平时王爷总是惜字如金,除了下达命令,都不说话的,现在为了那位姑娘居然也会多和清炫说上几句。
清炫五岁就失去双亲,还是王爷路过他们村庄收留了他,教他武功,现在文武都很努力,也就成了慕浩轩的心腹,看着王爷开心不会笑,疼了也不会哭,有时他也会想方设法去逗王爷开心,可总是没有效果,有时还会厌烦的给他一掌让他受点小伤,现在王爷总算有了开心的源头,清炫比什么都开心。
这几日可把皇后都快气病了,给慕浩轩选福晋,他自己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千呼万唤把他请过去,高兴了喝盏茶,不高兴了发顿火就回寝殿院子和清炫练练剑,称身体不适不再过去。
皇后没办法这京中王府小姐都被她召进宫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整天忙忙碌碌,皇后头都快爆了,说是开的茶话会,可谁不知到她的用意,正事办不成,宫中传的沸沸扬扬,都快成嫔妃们的笑柄了。没办法只能再去请太后出面了。
没多久“哒哒哒”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能有什么好事,慕浩轩说着就向着声音那边一剑刺了出去,来人正式太后身边的宫人,见一把剑刺来,吓得王贵瘫坐在了地上擦着额头的汗:“哎吆喂,王爷,王爷是老奴呀,您可高抬贵手,刀剑无眼,你可别误伤了老奴。”
看见被吓得瘫倒的王贵,清炫笑的有些得意忘形,看见慕浩轩一个凌厉的眼神传来,清炫立马把笑容憋了回去。接过剑拿了汗巾给慕浩轩,慕浩轩擦可把汗端起茶碗漫不经心的问:“王公公是有何事?”
王贵听问立马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老奴是奉太后娘娘懿旨过来请王爷去御花园一聚的。”
慕浩轩怎会不知这一聚的用意,清炫见王爷没搭理就回到:“劳烦公公大老远跑一趟了。”也故作恭敬的。
王贵转身也笑脸相陪:“清炫侍卫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可是时刻都记挂着王爷呢。”说罢又偷偷观察者慕浩轩。
慕浩轩也知道是自己的母亲发话了肯定是躲不过的,皇后知道这王爷虽然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可对太后还是言听计从的,才会去太后宫中哭诉一番。
转身回寝殿更衣随着王公公一道去了御花园。
皇后和众小姐看到慕浩轩是一阵狂喜,大家都起身给这个英俊的战神王爷请安,慕浩轩并没有理睬众人,直接过去给太后请安:“儿子来迟,还望母亲不要怪罪儿子。”并没有理会坐在一旁皇后,皇后看着慕浩轩的那双冰冷的眸子,顿时一阵寒意袭来,尴尬一笑。
:“无妨,来了就好,坐吧轩儿。”太后笑眯眯的看向慕浩轩。
“是”慕浩轩行礼转身坐了下来,清炫站在身后。
见慕浩轩坐好了,皇后就开始让这些经过她精挑细选出的官家小姐自报家门。宰相府,侍郎,将军,尚书府反正是只要京中适龄小姐都给宣来了。这阵容把一旁的清炫也是惊掉了下巴。看的眼花缭乱。
慕浩轩倒是只顾着品茶,压根都没有抬头正眼看过这些花呀朵呀的。时不时的会跟太后讨论一下茶。太后看儿子喜欢那个茶,就吩咐王贵准备今日所喝的茶叶,送到轩王府。太后还是特别疼爱慕浩轩的,只要是能给他的都尽可能的全部送给他。
太后也仔细观察者所有的女子,看见中意的她也会问上几句,然后也会询问慕浩轩的意见。
:“轩儿你看这家女子举止言谈和脸蛋哀家看的还不错呢!”太后笑盈盈的看向慕浩轩。
慕浩轩则是不以为然的回答到:“母亲也是知道儿子身体状况的,何必要毁了人家呢!”又接着喝茶。
一直以来只是微笑着迎合着太后的皇后听轩王怎么说,脸上先是一僵,随后插了句:“轩王言重了,不必太过介怀,他们能嫁给轩王都是他们的福分呢,何谈毁子。”
慕浩轩没有理会,让皇后略显尴尬。
太后很是赞同皇后的说法:“轩儿不必介意,她们如能为我儿开枝散叶那也是她们的无上荣耀。想到儿子的身体状况她很担忧,只是表面故作平静。”
慕浩轩只是看向太后乖腻的点点头,如果自己不是生在帝王家,而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母亲应该会陪着自己一起成长,又或者自己也不会怎么拼命吧,此生也别无他求。这也只能是个不着边际的想想罢了。端起茶碗品了口茶又看向别处。
正在此时一个女子低头行礼说道:“回禀太后皇后娘娘,民女是尚书府刘峻卿之女刘嫣儿。”
慕浩轩听到来人是尚书府刘峻卿得女儿,斜视撇了一眼面前的女子,饶有兴致的问:“刘峻卿之女?”这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土豪气息,和刘婉儿简直是天壤之别。
刘嫣儿也是一怔,一上午这冷面王爷可是谁家小姐都没有瞧过一眼,这突然问道她倒是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呢,立刻回过神面向慕浩轩回答:“是的王爷,民女正式尚书府刘峻卿之女。”
:“听闻尚书府千金去年嫁给了我的侄儿大皇子,那你是尚书府的第几位千金?”慕浩轩继续问道。
太后和皇后看慕浩轩的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总算有女子能入慕浩轩的眼了,这不免也是一个好的开始呢。
刘嫣儿见这情形心里觉得是这个王爷对自己有意,便想都没想回答道:“回禀王爷,民女在尚书府排行老二。”脸上都快乐成了一朵花。
慕浩轩听闻锁了锁双眉:“你确定?”想再次确定一下她是否会提起刘婉儿。
这时刘嫣儿更得意了:“是的王爷。”用特别肯定的语气回答慕浩轩。
慕浩轩表情稍有凝重,再没有搭话,微微侧过头,清炫立马会意,凑到慕浩轩耳边用只有他两能听到的声音说:“王爷这是尚书府三小姐,王府救回来那位确实是二小姐。”说完清炫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刘嫣儿两眼都快冒火了。如果让王爷治自己一个办事不力的罪,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慕浩轩心中思索着难怪之前看到婉儿会被下人欺负,原来这尚书府压根都没把婉儿当小姐看,刘峻卿的这个三女儿怕是早就遗忘了还有个姐姐了。
至此慕浩轩端起了茶杯继续喝茶,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把刘嫣儿晾在了众人中间,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心里那是五味杂陈了。
清炫在后面想着也就是当着太后的面,不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让他家王爷不痛快,王爷下一刻已经让他人头落地了吧。
原本太后以为儿子对这个相貌平平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子对上眼了,可是几番询问过后却没了下文,而且看着儿子脸色越发的冰冷,像是有点生气呢。更别谈兴趣可言了。
最后太后做主挥了挥手才让刘嫣儿下去,后面的女子继续,刘嫣儿行了礼灰溜溜的躲在了没人注意的角落。一直到晌午这个相亲大会总算结束。慕浩轩能在这么无聊的场合坐这么久也实在是太后的面子大。
皇后也长舒了口气,这选个轩王福晋可比给皇帝选妃都难。这都几天了,这轩王也楞是一个没看中。
晌午轩王陪太后在祥和宫用的午膳,期间太后说到纳福晋之事,太后也是乐此薄彼的给慕浩轩推荐了几家她看中的女子,询问儿子的意见。
这时慕浩轩心里盘算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对着太后严肃的说道:“不瞒母亲,儿子心中已有了想要娶的人。只是儿子还在考虑中,希望母亲给儿子时间,让我自己选择。”慕浩轩坚定的看着太后。
太后这时很是开心:“哦?轩儿已有喜欢的人选了?”说着拉住慕浩轩的手又道:“不知能让我儿看中的是哪家千金,是否在母亲说的这些女子中?”眉头一皱迫切的问到。
慕浩轩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只是恳切的回答:“回禀母亲,她并不在今日这些女子中间,不过儿子还在考虑,请母亲给儿子时间,等我想好了,还请母亲做主,替儿子操持。”说完起身抱拳行礼。
太后看到儿子说的严肃而认真,应该这个女子不一般,儿子总算是自愿娶妻,这也是太后所期望的,如果可能她也不愿意逼儿子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笑咪咪的招手让慕浩轩坐在自己身边说:“好好好……只要轩儿要的,母亲定会想尽办法让我儿达成所愿。”说完就笑的更开心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儿子的推脱之词,看着不太像,不过如今明知儿子身体不好,也不好再逼迫他做自己不愿的事情,再让儿子心里难过。不管真假等等再做打算。
太后说着给慕浩轩夹了菜,:“轩儿多吃点,”就像小时候她和儿子吃饭的情景一样,只是那时候儿子特别爱笑,笑的很灿烂!现在看着儿子冰冷的表情和自己好像还有点陌生完全不像母子,自己说的话儿子也只是照做,从不反抗,我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确实是这些年为了大儿子忽略了小儿子,儿子心里排斥自己也是应该的。只是还期望今后儿子能快乐吧,看着慕浩轩太后居然眼眶有点泛红,就扭过头去不再看慕浩轩。
慕浩轩的观察力自然是细微的,虽然猜不出自己母亲的泪点在哪,到也有个十有八九。他也还是镇定的吃饭没有说话。时不时也会催促太后:“母亲也吃。”再给夹点菜。
用过午膳慕浩轩就向太后辞行。这几天在这宫中都快让他喘息困难了,他不喜欢宫里的生活,给人压抑和不可抗拒的威严,只有顺从加小心谨慎,总算一切结束了。从出宫慕浩轩就坐在马车一声不吭,陷入沉思中。不一会因为马车颠簸他看向窗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清炫说:“去京城最好的成衣铺。”
清炫领命把马车停在了铺子门口,等慕浩轩下了马车走进铺子,清炫已经进去清完场。
铺子管事收了银票看见慕浩轩点头哈腰的迎过来,还没走近就被清炫拔刀拦住,管事一看刀架脖子上了也不敢再动,只是擦了擦汗道:“求爷饶命呀,不知爷是要现做还是成品。”
:“把你铺里上好的成品女装拿来,要十五六岁姑娘穿的。”慕浩轩看着扳指道。
清炫还没有把刀收起来,管事听到慕浩轩说的话才稍稍的把心放下来一点,强笑着用手搬开夹在脖子上的刀,吓得管事后退了几步,要不是伙计扶着差点摔倒,立马点头走进了后屋,不一会拿出了七八套女装,和几个伙计摆开供慕浩轩选择。慕浩轩看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件粉色的罗裙上,颜色清新淡雅,不雍不俗,但是很符合婉儿的气质呢,指了一下衣服,清炫吩咐管事包起来。
管事看买的是女装,出手又如此阔绰,肯定是要讨女孩子开心的,想了一下又多了句嘴说:“这位爷,我这店里衣服又是成套的,这衣服还有几套首饰,不知爷还要不要看看。”
慕浩轩哪里会给女人买东西了,听说卖衣服还有首饰,之前刘婉儿也确实只有一个簪子,再无其他首饰,走过去看了几眼。最后也只是选了两朵钗花,胭脂水粉就更不懂了,指了指能不能用都买了。看着慕浩轩他们走出了铺子,管事都还是惊魂未定,不过看在利润丰厚的面子上也就擦了把冷汗,这买卖做的提心吊胆的。不由得长出了口气。
出门后慕浩轩的心情不错,就吩咐清炫用最快速度把这些拿回去给刘婉儿,收拾一下带她来天香居。自己则是到天香居进了雅间要了一壶酒喝了起来。此时脑海里全是刘婉儿的样子挥之不去。想着出神。
清炫吩咐马夫赶车回府门口等着,自己也是几跃就到了王府把东西交给小翠。
小翠拿着衣物心花怒放的到刘婉儿房中,见她正在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医术,很是认真。小翠从手中拿走医书就把清炫带回来的东西全部摆在桌上,看着还不少呢。
刘婉儿刚要抢会医书,一看桌上的东西有点呆滞。:“小蝶这些都是什么呀?”除了衣服,其它的她还真的没有见过。
小蝶大概的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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