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几次,她遇到麻烦的时候,自己都是第一时间出现,解救她于水火。
但是这一次,他到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事了。
忽然,他有一种置身温暖暖和莫少天事外的感觉,这种有什么事情,只是他们两个人知道,他忽然成为了一个局外人的那种感觉,特别的不好。
可是又没有办法直接说出来。
“怎么脸色不好?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温暖暖看着凌元卿有些白的脸色,一边说着就不禁走过来伸出手,然后靠近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只见,她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奇怪地看着面前的凌元卿,“那你这个脸色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自己身边似乎有身体不舒服的人,就会下意识的这样做,职业病是一回事,出于对身边的人的关心,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只是,原本对她来说很正常的一个举动,却让凌元卿愣在了原地。
她竟然就这样,在大街上伸手摸自己的额头!
她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可他不能说他是因为此刻心情有些不好,所以脸色才这样。
只好撒谎说,“这几天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但……”
“但是没有发烧,对吧?”温暖暖直接接了话茬,“既然有些不舒服呢,那我就告诉你一句很经典的话,多喝热水,就好了!”
想到这句多喝热水,今后已经成为了现代人,在听到别人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的标准回答,温暖暖不禁笑了出来。
然后,两个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突然就笑了的温暖暖,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突然笑了?”莫少天问。
站在旁边的绿意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姐这一段时间一直是这样,会突然笑出来,然后又会突然觉得很悲伤,要么就是坐在那里一个人发呆,她在旁边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可是一段时间下来已经习惯了,就觉得已经没什么了。
“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温暖暖摇头解释道。
关于自己在现代所经历的一切的事情,现在也就只能算是回忆了。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是怎么进去的?”凌元卿等了好半晌,才终于开口问了自己想知道的。
他对朝中的事情,不是了解的很蹲,因为一直都不太感兴趣,皇位将来是太子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拉拢哪一位大臣,所以,从来也没去仔细的了解过这些大臣到底有些什么爱好,以及这些大臣都是些什么品行。
但是,有一点凌元卿是知道的,那就是这个御史,是一个脾气非常暴躁的人,在他府上的家丁和婢女,经常因为做错了一件小事,而受到不小的惩罚。
而且,御史对于自己的安全看的十分重要,在没有得到自己的允许的情况下,不是御史府里的人,基本上是不会允许擅自进入的。
“是……御史大人,上午让他们府上的一个家丁去温家找我,说御史大人腹痛难忍,叫我过来看看,”温暖暖看着凌元卿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这个解释,他不太会相信。
即便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的。
“那御史大人他得的是什么病,你可有的办法治?”凌元卿看着自己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温暖暖,淡淡的问。
“当然了,他只是偶感风寒,腹痛只是……只是一点小问题,大概是因为实在是有些疼,所以很着急的让家丁去温家找我。”
温暖暖一边说着,干脆去避开凌元卿的目光。
“真的是这样?”
凌元卿微微皱着眉。
“对吧!你也觉得很不可信吧,”莫少天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手,“我也觉得这个解释很不可,哪会有这样的事情?堂堂御史大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找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莫少天故意做出质问的表情,看着温暖暖。
温暖暖张了张嘴,就在这一瞬间,她真的有一种把事实真相说出来的冲动,可是,如果那个南风,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的话,这样岂不是会害到他们?
所以,再三思量之后,她还是没有说出来。
“既然你始终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只能相信了,”莫少天耸克耸肩,然后拿了一张纸出来,上面写着一大片的文字,“这是我刚刚接的一个生意,所以不好意思,不能继续陪你们了,我要回去忙我的生意了,小元子,就劳烦您送她回家吧?”
凌元卿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话。
“走吧,”凌元卿朝远处看了看,“马车在那边。”
温暖暖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只是默默的跟上去,并没有说话。
绿意跟在这两个人身后,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连小姐都没话说,她当然更没有话说了。
“谢谢你在我这几次有事的时候都刚好出现在我身边,虽然我不清楚你是因为怎样的原因出现的,但是我还是很感激,因为以前我的生命当中,从来没有出现这样一个人,就是你今天只是因为听到千声说,看到莫少天朝这边过来,所以才到这里来的,不是因为我也没有关系,我还是很感谢你,可以出现在我身边!”
想了很久,温暖暖终于把这段话说了出来。
在这个时空,她有一件一定要做的事情,不论早晚,所以,这些话她是一定要说的。
凌元卿只是看着她,听她说话。
“如果我说,我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你相信吗?”温暖暖像是打去一样的问。
“很久以前?”凌元卿不禁想起小时候,他和凌元景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确实见过温暖暖,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温暖暖,一直跟在凌元景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凌元景,这是他目前印象最深刻,如果问除了这个之外,他还真说不上对以前的温暖暖的印象了。
然后,就是现在的她。
时隔多年再一次认真地看她,她其实这般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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