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坚持,长皇子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此时此刻,长皇子忽然发现,他好像被眼前这个情绪有些激动的九皇子给带着,偏离了他原来想要说的那个话题。
下一刻,长皇子笑了一下,笑意确实不达眼底,然后他又抬起了头,眼睛里面带着满满的打量,就这么定定的,看向了九皇子,语气幽幽,带着莫名的意味问道,“只是有一件事情,我确实有些真不太明白,当时老师的人都在那里,而且他又是来势汹汹,准备的也是无比的齐全,而在那样的环境中,你们两个人是怎么逃脱的呢?”
话说长皇子是心中懊悔了,刚才的时候那个丫头,他就忘了问这个问题,等到人家走了他才想起来,可是已经追悔莫及,不过好在现在,他可以用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来试探眼前他的这位九皇弟。
九皇子元臻似乎是愣了一下,下一刻眼底划过了一道阴沉,那嘴角的弧度都跟着僵硬了,然后,直直的硬邦邦的说道,“那个得玉楼真是枉费了他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在我们吃饭的那个包间,后面的那道墙面上,确实有这一个狭缝,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的问题,那里的木头竟然有些糟烂了,我们两个人本来是向后退着的,而我本来打算让王家的丫头给我挡一下,可是没有想到,这轮椅却是忽然之间就撞到了那个木墙,一下子我们两个人都因为轮椅而掉了下去,说实话,我还是在无意当中救了那个该死的丫头!”
九皇子元臻说的是无比的恨,说的更是天衣无缝,说完之后,他就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对面的长皇子,眼睛里面带上满满的凶光,“只是没想到,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如此的狡猾,我被卡在了中间的缝隙当中,她倒是帮我把我给推上去了,但是人却是精明的顺着那个缝隙逃之夭夭,到现在我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他说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似的,就连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忍不住的握紧成了拳头,上面又一次的青筋暴起。
“哎,既然跑了,那就证明老天觉得她命不该绝,你也不用再想这些烦恼的事情了,这些事情日后会一点一点的处理,你还是想想当下吧。”长皇子淡淡的说着,下一刻眼中划过了一道光,然后幽幽开口,看着对面的九皇子问道,“这些日子,你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眼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倒是把对面的人好像给问住了,只见对面那位面容精致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眼底里面划过了一丝困惑,然后不明所以的问道,“皇兄,你的意思是……?”
明明灭灭的光芒下,长皇子的眼睛微微一眯,眼底划过了一道极深的光芒,然后他开口,带着一些冷意的说道,“古语有云,说是长者为大,父皇忽然之间离世,留下了偌大的一片江山,风雨飘摇中等待着下一位继承人,按照你来说,从顺序来讲应该是我为第一个,可是你不知道的事,打这个主意的人还有好几个呢,老四那边也就不说了,今天长公主竟然进宫了,美其名曰说是思念父皇思念的紧,可是却是在找着父皇曾经用过的玉玺。”
这件事情到现在都让长皇子心有余悸,心中更是带着满满的愤怒,再加上,今天晚上宛家那个丫头忽然的一个提醒,他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背后严重性。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光芒更深,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九皇子,语气森带着几分不屑和冷凝,“三皇子那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可能不太清楚,那绝对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动辄喝酒打骂下人,他是没有这个胆量,敢公然的打这个东西的主意,而且三皇子那个人,还是有一些分寸的,所以这背后之人肯定是长公主,你离开之前应该也多多少少的接触过长公主,那个人可真正的是一个小人!”
俗话常说,这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长公主则是占了其中的两样。
所以,长皇子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这件事情最后会是,在那个女人的掌控之下,来了一个大变故。
要排除这些潜藏的危险和隐患,那么,他就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今天晚上,宛彤走了之后,他想了很多,他忽然之间就想到了这位残废的九皇子。
或许在外人的眼中,这位残废的九皇子已经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无论从哪方面,这元朝的江山肯定是跟这个残废没关系的,但是长皇子确实愿意,把这个残废的皇子的最后一次价值利用到极致。
哪怕到了最后,给他挡一挡明面上的枪,那对九皇子来说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归根到底,他也是心术不正,可是这样的心术不正,终究要有一个好的理由,还有好听的说法罢了。
“所以现在,在皇宫当中的我们哥俩,要团结一致,坚决不能把元朝的江山,弄的更加的狼狈,更加的破碎。”用这种正义凛然的理由,绝对是一个好说法,下一刻,长皇子的眼中更是带着灼灼的光芒,就这么浩气凛然的看着眼前的元臻说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来帮我的忙?帮我分担一下?”
迎着这明亮的光芒,元臻的眼底是一片黑沉,那一片黑沉挡住了他眼底真挚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楚,长皇子只知道,对面的这个人,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是忽然之间的扬起了唇,然后就笑了。
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当中难掩的是一种激动的颤抖,“长皇兄,能有这个机会,我真的很高兴,长皇兄对我的提携之恩,我永世难报,只是这么多年,在赵国里面,我实在是没有学会这些东西,不会的地方还请长黄兄,不要怪罪,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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