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古风修言的娘亲和他的爹的话,给搞得紧张兮兮的。一直正在他们两个身边的古风修言,此时此刻眼睛眨也不敢眨,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的疏忽,酿成大祸。他身边的两个给古风修言的爹和娘亲打下手的师兄,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没有比古风修言轻松多少。虽然他们经常跟随师傅,师爷走南闯北,可以说是见多识广,接触过的各种各样的病人多的数不胜数,但是谁敢保证可以祛除百病,尤其这是在只有在苗族人那里的特殊玩意。暗地里早早的就给自己打足了气儿,不过现在一见自己的师傅和师娘都小心翼翼的,他们与古风修言一样的心里,就是千万不能出差错。一旦有什么纰漏,后果肯定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起的。
就连被打发到屋子外面的沈度和百里羽,在看到了古风修言的娘亲和古风修言的爹的小心谨慎的样子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手心儿直冒冷汗。
在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的时候更是紧张的不知所措,又不敢进去,怕自己一进去打扰了秦言亥的医治,在院子里也轻轻的,怕自己发出的声音影响了屋子里面的人。所以只能急的满头冒汗,百里羽捏的手指都由开始的范白变成了发青。沈度更是心急火燎的,两只手在不受控制的松开握住,松开握住,松开握住……最后是越来越快。
可见所有人此时此刻的心情,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唯有当事人秦言亥,此时此刻安详的躺在药液里面,呼吸均匀。因为古风修言的娘亲就在前不久让秦言亥嘴里含了一点药王崖最厉害的迷药,这种迷药只有融在唾液里面才会起作用,药王崖研制这种迷药就是为了给病人医治病的时候用的,它能在大夫为病人祛除腐肉,缝制伤口时候,减轻病人的痛苦。
“也许对秦言亥来说,在药王崖的这些时日是他最放松的日子了,而现在是他睡的最舒服的时刻了吧!对秦言亥而言可以说是每时每刻都活的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吧!年纪小的时候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王府,在京都皇家学院,时不时有刺客,对他进行暗杀。去了边塞又是每天与匈奴打仗,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马革裹尸。现在又是身多重毒,又要忍受病痛的折磨。现在好了,身边都守着自己的人,没有了战事,没有了暗杀,没有了……所以才会这么放心的睡吧!”古风修言的娘亲心里想。
古风修言心里想。
百里羽,沈度心里想。
每一个人心里可能得这么想吧!
其实所有的人都想对了,秦言亥从来就没有顾及过自己的生死。他已经与小鬼不知道多少次面对面了,丝毫不夸张的说,秦言亥其人已经是鬼门关里面的熟人了,阎王都可怜他,所以没有留下他。把他一次次的从鬼门关的门口踢出来。
古风修言的娘亲再一次看了看,秦言亥那张犹如骷髅一样的脸。抬起头对上丈夫鼓励的眼神,又低下头看了看正在自己眼前蠕动的白色蛊虫。
古风修言的娘亲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眼前白色蛊虫的蠕动情况,她知道放在秦言亥身体表面上的蛊虫不能一直停在一个地方,如果呆着不动,秦言亥身体里面的蛊虫就会咬破秦言亥身体的皮肉以及附近的器官,来接近他身体表面的这只虫子,甚至会两只蛊虫一起疯狂撕咬秦言亥的身体,最后一起钻入秦言亥的身体。那样秦言亥再没有生还的可能,等着他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亡。
她总是让它们保持一定的离开,也只有这样才能把秦言亥身体里面的蛊虫的兴趣挑逗起来。让它总有一种“亲爱的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感觉。
距离秦言亥的手腕处只有五厘米的时候,古风修言的娘亲,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说道:“我一直引导它走那条最主道”
古风修言的爹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这里可以清晰的听到血在血管里面的流动没有异常。”
古风修言的娘亲轻轻的吐出口气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剩下了这一段血管比较直,它应该顺着过来吧。”
古风修言的爹说道:“阿悦,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去把汗擦一擦。修言等一会儿我让你用内力把它一股做气推出来,一定要注意!”
古风修言点点头说道:“是!”
众目睽睽之下,那条白色蛊虫开始躁动,再不是一开始那样畏缩,任由人来回拨弄。而是头和尾巴开始上下左右的扭动。因为古风修言的娘亲一早就在秦言亥的身体表面涂了一层光滑透明的药液,所以可以看到蛊虫在张嘴,看那个样子是想咬破秦言亥的皮肤,但是药液可能有阻止的作用,所以每一次都可以看到蛊虫发疯一样的把头在药液里面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甩来甩去,最后只能精疲力尽的团成一团。片刻后再一次在药液里面翻腾。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守在秦言亥身边最近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秦言亥的那只表面放着白色蛊虫的胳膊腕处,有东西在肉里面慢慢的游走,一点一点的靠近表面的那只蛊虫的所在的位置。
表面的那只蛊虫也感觉到了肉里面的同伴,而且还是一个异性。身体扭动的更厉害,甚至身体在药液里面摔动的声音都是“啪啪啪”的,周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时候就见古风修言的爹用一把锋利的小刀,一下子划开了秦言亥的手腕。一刹那,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浓烈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屋子。
就见古风修言的爹一只手用木夹轻轻的夹住那条白色蛊虫,力度适中,既不伤到蛊虫又不让蛊虫逃脱。
而另一只手里,拿着另外一把木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喷血的口子。
所有人员心都提着,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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