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低下头,顿时身上被一种前所未有没落掩盖。沈度心里也突然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两个人有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沈度现在很后悔,刚才自己的一时唐突,才会脱口说出那样的话,让秦言亥为难。
“老四,我去看看百里羽那个小子怎么样了,你用不用我帮你叫老八过来看看?”沈度脸上带着愧疚说道。
秦言亥知道沈度为什么要出去,不就是怕自己为难,不愿意说吗。其实自己只是觉得有那样的家是一种耻辱而已。
秦言亥见沈度已经站了起来好,往屋子外面走去。用尽浑身的力气喊道:“三哥……三……哥……”
沈度听到秦言亥的声音,急忙转身跑到秦言亥的床前,用手给秦言亥在胸前一下一下的给他顺着气。嘴里不断的埋怨着自己:“都是三哥的错,三哥也是几你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憋闷,所以……三哥以后再……也不问了,只……要四弟好好的,三哥……就心满意足了……三哥看着你难受……我这心里……”
秦言亥用自己的枯干的手,哆哆嗦嗦的握住沈度的手。
沈度抬起头,一脸的痛苦,心疼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人,又急急忙忙的低下头。
有几个人知道,他沈度现在每一次看到秦言亥那张可以吓死人的脸,心里都是一种煎熬。
秦言亥低低的说道:“小弟说出来,哥哥不要笑话兄弟,”说到这里,他停下来,胸口起伏着,喘了两口气。又接着说:“是我的父亲,现在的庆亲王……”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能看得出除了他的身体羸弱,他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
沈度把他的手重新放回两侧,自己继续给他一下一下的在胸口顺着气。
沈度的脑袋不停的摇着,嘴里不停的说着:“言亥,三哥不想再听下去了!好烦!”脸色非常难看。
秦言亥只是喘着气,没有再往下说。眼睛也缓缓的闭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人之间显得倒是很默契,秦言亥的喘息声急促,沈度手上的动作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秦言亥喃喃细语:“三哥,在边塞这些年几乎每天都在风沙中摸爬滚打,虽然时时刻刻都在与小鬼打交道,有的时候还缺衣少食,经常面临饥寒交迫,对秦言亥来说是最幸福的。我秦言亥将来也会像祖父一样,为自己的身边兄弟们去挡箭。”
沈度抬起头看着秦言亥,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找不到了刚才痛苦的影子,眼睛里面甚至带上了愠怒,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了原来的和善。
就听见沈度说道:“老四,兄弟几个人,跟着你几经生死,无怨无悔。现在又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把你送到药王崖,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你给兄弟们档箭吗?,秦言亥你这是把兄弟们当成了什么?让兄弟们怎么想。”说完“呼”的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秦言亥急忙喊道:“三哥……三哥……”紧接着沈度就听见身后发出“咚”的一声。
沈度闻声急忙回头,就见秦言亥已经摔倒在了地上。他什么都顾不上想,原本一肚子的火也在此时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脑袋里面唯一留下了对秦言亥的担心,他跑到秦言亥的身边把他抱起,印入他眼睛的就是秦言亥的那一张恐怖的脸。沈度没有好气的白了秦言亥一眼说道:“都已经没有个人样了,还要准备把自己变成什么样?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还嫌不够?”
被沈度放在床上的秦言亥却呲牙咧嘴的说道:“我就知道三哥不会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沈度无奈的看着秦言亥,说道:“老四,三哥与众兄弟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让你为兄弟们档箭,我们当初磕头结拜说好的是什么?你忘了吗?”
秦言亥笑嘻嘻的说道:“小弟怎么会忘了呢!说好了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沈度点点头然后用眼睛看着秦言亥说道:“老四,今天对我说了,以后再也不要对众兄弟说了。说出来就是伤兄弟们的心,兄弟们追随着你上沙场,是心甘情愿的。”
秦言亥望着沈度,两只向外突出的眼睛,此时此刻布满了水雾。
他们两个人不知道的是,在屋子外面有两个人也站在那里有有些时间了,把他们的对话,几乎听了个七七八八。
古风修言的娘亲听着屋子里面两个人的对话,时不时的看看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丈夫,见古风修言的爹爹对她微微的点点头,两个人的脸上最后都露出了赞赏的笑。
古风修言的娘亲与自己的丈夫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没有打扰屋子里面的秦言亥与沈度,而是悄悄的离开。
古风修言的娘亲一边走一边问古风修言的爹爹:“他爹你说,这次给秦言亥往外引蛊虫,你有多大的把握?我心里担心他的身体太弱,会经不住折腾。”
古风修言的爹爹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我没有想到,这种东西会在秦言亥的身上出现,我在蜀地的时候,遇到过有人中了这种蛊虫,是因为,蜀地潮湿而且气温高,还有就是温差变化不大,这种环境适应各种虫子的生存和繁殖,所以那里的虫子特别的多,人们一个不小心,就会吃进身体里面,比如:有一种虫子就生活在动物的血肉里面,人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可以看到,如果高温把它们杀死,这块儿肉可以食用,如果短时间没有杀死这种东西,一旦被人食用,这种东西就会在人的身上存活。类似好多,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还有是被其他的动物所伤,而这种动物的身上就寄生着这种东西,一旦人被伤着,这种东西就会从人的伤口进入人的身体里面。慢慢的餐食人体,最后导致这个人死亡。而且诊断不出是什么病,这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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