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修言的爹看着自己的爹说道:“爹,如果我们的恩人就是那位主子,您老人家也别难受,那些都是皇家的夺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今天你灭我九族就是明天我杀了你的全家。那些都不是我们这些百姓可以参与的。他们之间不去掉一个是不会甘心的,所以总要有死人,只是,我们的恩人成了他人的刺杀对象。”
古风修言的爹说完,急忙用手暗暗的拉了拉自己的媳妇的衣襟,意思很明显,希望自己的媳妇赶紧接着劝劝自己的老父亲。
古风修言的娘亲拉起古风修言的祖父的手说道:“爹爹,我们没有办法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但是我们可以救恩人的家人,也是在报恩,爹爹说对不对?”
古风修言的祖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说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古风修言的祖父嘴里说出的话异常的平静,但是眼睛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光泽。
古风修言的娘亲看了看自己身边站着的丈夫,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不放心的紧张的看着眼前异常平静的老人,一时半会也摸不清楚老人的心里。只能默默的守护在古风修言的祖父的身边。
古风修言也看着自己的祖父,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搁给任何人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何况是一个满怀期待找了三十年,结果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一直不辞辛苦寻找的人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会怎么样呢?
地下室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古风修言的爹心里真是害怕自己的爹出事,如果因为这个刺激,就这样变傻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人真是太没有用了。他走到自己父亲的面前,蹲下,双手放在老人的两条腿的膝盖上,扬起脸,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您老人家也别想太多了,是不是还不一定呢?三十年我们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也许这位秦世子的经历与爹您老人家的恩人的经历只是太相似而已,我们还不是没有验证吗!儿子这次给您老人家再往山下去寻找,您老人家看这样好不好?”
古风修言的祖父用那双已经混浊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不用再寻找了,就是他,没有错。我敢肯定,那位主子就是我要寻找的人,不会错的,我知道不会错。肯定没有错……”古风修言的祖父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翻来覆去的强调着:“就是他,肯定没有错。”
“爹”,“爹爹”,“祖父”古风修言,古风修言的娘亲,古风修言的爹三个人,你叫一声,他呼唤一声,空气很是紧张。
古风修言的祖父苦笑了笑,说道:“我没有事,我只是觉得他做的让我还不起,看似恩公救了我一命,其实是救了我三命,其中的哪一次不出手。我和阿悦都没有命。”
古风修言的爹说道:“爹的意思是……”
古风修言的祖父说道:“如果恩公没有把我与你媳妇从官兵的刀下救出,我和阿悦肯定死了。”
古风修言的娘亲点点头。
古风修言的祖父继续说:“如果那天那三个人没有把我和阿悦从山庄带出来丢弃在离山庄较远的大坑里面,我和阿悦肯定死在了山庄,就因为那个坑有些深,我和阿悦五天后才爬回山庄,所以才躲过了被杀的命运,我看过那些尸身的血干的程度,大概离我和阿悦找到他们也就一两天,如果那三个人把我和阿悦丢的近一些,我就会早一天爬回去,逃脱不了死亡,再如果那三个人不是把我和阿悦丢进深坑,而是一个浅坑,我与阿悦也会早点爬回去,也不会有命在了。恩公给我们留下了那么多的银两,保证我和阿悦活着回到了药王崖,如果当时没有留下银两或者是留下的银两不够我和阿悦一路上的吃住,还有我看病,至少我肯定在三十年前就死了,阿悦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归宿。”
古风修言的娘亲站在自己公公的身后,听着公公的一字一句,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当古风修言的祖父的话说完。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古风修言的爹伸手把自己的妻子揽入自己的怀里,心里也是一抽一抽的痛,到底是为自己父亲和妻子的遭遇心疼,还是为了那位恩公的遭遇心疼,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言而之,就是很难受很难受。
这时候就听到古风修言的祖父说道:“恩公做事确实缜密,果敢,如果不是心思缜密,又出手果断。在我和阿悦被官兵围困的时候就不会先让官兵放松警惕然后再以快,准,狠。出其不意趁其不备的出手杀官兵一个措手不及,把我和阿悦救下。我后来想想,如果恩公当时稍微有点犹豫,我和阿悦两个人不会都全身而退。要么我们都被官兵乱刀砍死,要么会成为要挟恩公的人质。”
古风修言的娘亲继续说:“是,爹爹说的是,我现在想起那个时候都后怕,如果当时,恩公一行人不是表现的那么冷淡给人的感觉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一副明哲保身的态度,让官兵放松了警惕,而是直接带人冲到官兵的面前救我们,以官兵的那么多的人,总有动作快的先到我们面前,用我们做人质,逼退前来救我们的人,还有就是恩公一行人出手的那一刻真的是迅雷不及掩耳,我从那儿以后,再没有遇到过,出手那么快的人。”
古风修言的祖父说道:“不难想到,要对付那样的人,明刀明枪来,又有几个人是恩公的对手,只能用龌龊的手段,可怜恩公那样的人会落得如此的下场。”说着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古风修言急忙说道:“人没有时时刻刻,方方面面总是考虑的那么周到的,总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就是那一“疏”就给对方创造了机会,而对自己就是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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