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亥说完这几句话已经是疲惫不堪,但是他还是在稍做喘息后接着说道:“明天下山,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要难为古风修言的家人,如果此后我不在了,遇到老八,你们要以兄弟相待。三哥,老九脾气暴躁易怒,请三哥多多费心。”
百里羽突然提高声音大声疾呼:“四哥为何如此,四哥明明知道自己命在旦夕,还有如此,小弟不懂,明明古风家可以救四哥一命,我们与那小子是兄弟,为何四哥却迟迟不肯提起,百里羽不明白,如果四哥有不测,百里羽必将为了四哥与这些人为敌。”
“你!你!”就见秦言亥闻言,抬起手抓住百里羽的衣袖说道:“你们的心,我知道,但是天命不可违呀!”
“我呸呸呸,什么天命,小爷我不信,小爷我只信我自己,小爷这就去与古风夫人说清楚。”说完百里羽“蹭”的一下子站起转身就往门口走。
他的这一举动太突然,在坐着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大家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百里羽马上就要迈出门口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秦言亥,一只手紧握秦岭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出向着正要踏出门口的百里羽不断的摆着,嘴里喊着:“老十你给我回来!我不许你惹是生非!”
与此同时,除了秦岭双手扶着秦言亥,其余两人都已经冲到了百里羽的身边一人拽住百里羽一只胳膊。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咣当”一声,原本关的好好的红油漆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屋子里面正在拉拉扯扯的几个人,都被一突如其来地变化惊的一下子目瞪口呆。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大步踏进屋子,径直走向床上的秦言亥。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屋子里的几个人,都不由分说抽出身上的暗器就要投向来人。
“住手”秦言亥的一声大喝,及时的阻止了几个人的行为。但是几个人的兵器也毫不留情地对准了来人的要害。只要来人敢对秦言亥有微微的细小动作,绝对会先于秦言亥倒下。
来人没有顾及这些,而是在秦岭的匕首已经扎进他的肉里面,外面已经可以看见有血由里面渗透了出来,外面的袍子已经被血染了一大片红。
秦言亥对着秦岭说道:“老七住手!”嘴里说出来的话是说给秦岭听的,但是两只眼睛却一刻也不曾离开来人的眼睛。
那么虚弱的一个人此时此刻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威压,让人无法忽视。
来人不顾身上传来的疼痛,走到秦言亥的床前。一伸手抓住秦言亥的手,拉到自己的眼前,仔仔细细的看着秦言亥手上的那一枚褐色的雕刻的一尊小佛像的饰品。
用手揉了两回自己的眼睛,反反复复的辨认着。又翻着眼睛皱着眉头好像拼命地回忆着什么。任何再次聚精会神的看着秦言亥手上带着的褐色小佛像。
很长时间以后,把目光移向秦言亥的脸,好像在这张脸上寻找着什么,不时的左右看看,又闭闭眼睛,又摇摇头,嘴里好像有话说,但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再一次把目光集中在那个小佛像上,良久以后,才开口说道:“你从哪里捡到的?”
听到来人的这句话,秦言亥当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来人好半天,见来了鹤发童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长的有那么一点儿与古风修言很像,才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老人家就是古风修言的祖父!”眼睛里和话里都是肯定。
来人口气很急切也很粗鲁嚷嚷道:“小子别跟我耍花招,从哪里儿得到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如果说不清楚就休怪我无情了。你们几个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药王崖。”说着就要去扣秦言亥的命门,说是迟那时快,就见秦言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顺手点了来人的一个穴位。
秦言亥随后重重的摔在床上,两只眼睛闭上,张嘴喘着粗气,好半天缓不过气来。
秦岭,秦水,沈度,百里羽,几个人齐上手,有的扒拉秦言亥的前胸,一个人揉搓秦言亥的手,一个人给秦言亥端过来了水,更有一人对着来人的伤口就是一拳。
来人被打的摔倒在地上,龇牙咧嘴脸上的表情痛苦,刚才被秦岭刺伤的伤口此时更是血流如注,衣服已经红了一大片。
打人的人就是百里羽,原本打算还要给来人补上一脚的,后见沈度给他使了一个颜色才住脚。跑到秦言亥的身边,给秦言亥用自己的衣袖给秦言亥擦拭头上脸上的冷汗。
这时候又有两个人跑进来,急匆匆的跑到摔倒在地的人的身边,把他扶起,急忙问:“老爷,老爷,您还好吧?弟子马上扶您去医治,您坚持住了。”回头对着秦言亥等一众人愤愤地说道:“你们怎么如此对待我家老爷?”
百里羽闻言转身怒目而视对面的三个人,把秦言亥等其他人护在自己的身后说道:“小爷我今天就这样对待他怎么样?”
被扶起的老人,看到百里羽那一副护犊子的模样,被气乐了,抬起一只手指着百里羽说道:“百里羽是吧!锦州百里候爷的公子是吧!你竟然敢对老头子我动手,好啊!真是好极了!”
百里羽听到老者的话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老头儿,您认识我祖父?”说完等着老人回答。
老人看着百里羽,气的胡子都翘的老高,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小子啊!好样的!竟然眼睛里面没大没小,百里君傲就是如此教导他的子孙。竟然叫我老头子,你,你,你给我等着。我与百里老儿没完。”
不仅仅是百里羽此时此刻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懵懂。
老人对着扶着他的一个人说:“你留下给我看着他们,”又对另一个人说道:“先扶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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