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突然从椅子上站起,嘶哑着嗓音说道:“现在在哪里?严重吗?”
豌豆有些紧张,说话开始断断续续:“陈伯,陈伯,”说了两次陈伯,又开始沉默,屋子里没有一点声响,寂静的让人胆怯。
卢云一动不动的看着豌豆,似在等待又似在给她威压。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扁豆低低的说:“墨月哥哥伤的厉害,我听说,墨月哥哥一直未醒。寒语哥哥好些。”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卢云。
又说道:“陈伯怕夫人见到墨月哥哥的情况难受。所以让姐姐找个借口尽量不要让夫人知道。但是姐姐知道夫人肯定会问,姐姐又不愿意欺骗夫人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夫人不要责怪姐姐,扁豆在我这里替姐姐向夫人请罪。”说着跑到卢云的面前“普通”一声跪下,豌豆也紧跟着在扁豆的一边跪下。
姐妹俩个人都低着头,等着卢云惩罚自己。
卢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姐妹俩人,姐姐脸上面带隐忍和痛苦的表情,妹妹是一脸的做错了事认罚的态度。
卢云没有像平时一样让她们起来,而是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像要看透人的心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地上跪着的姐妹俩个人跪的膝盖都发麻了,也不敢抬头看她们的夫人。
卢云仍然站在原地,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脑袋里面闪现的是,昨天半夜发生的事。
这是真正的刺杀,是真正的刀枪,真正的有血有肉的活蹦乱跳的活人,流出来的是真正的维持生命的血液。这是她活在两个时空里的第一次亲身经历。卢云知道古代的人打仗的情景,书上讲过,那是文字,只是能唤起人们的想象。电视里面演过。只是看个热闹,那是假的,是为了搏观众的眼球,再真实那也是仿真,主人公是演员装的,武器杀人那是假的,流出来的血是是颜料。
可是现在就真正的发生在她的身边,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古代人,自己已经身陷其中而且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绝境。刺杀是真的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自己是真的举起了香炉要去打死跃进窗户的人,而且当时的自己目的就是一个:一下打死他,不能让他站起来。这个决心使得自己丝毫没有想过退缩。
自己刚一到这里就遇到这种情况,也真是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感到心惊胆颤。她刚接手这具身体就是刚刚脱险,好不容易身体恢复了,这马上就有人来取性命。这说明在她卢云没有接手这具身体以前,原主人也不可能过的太平。
现在有人为了保护她,没有如何怨言的流血受伤。让她怎么面对怎么心安理得,只有亲人才会这么做,现在这么多跟她毫无关系的人这么做了,让她卢云该怎么承受。
其实卢云一直都在用一个二十一世纪人的眼光看待她现在所在这个时空的问题,所以就会感受颇深。如果她也是这个时空的人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豌豆和小扁豆半天都没有听到卢云的说话,一直以为她们的夫人在惩罚她们,有谁会想到卢云这个时候是在思想走私,可怜的姐妹俩遭受着无妄之灾。
等到卢云神游回来,一低头看见还跪在自己面前的姐妹俩个人,才回想起来刚才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这姐妹二人无缘无故的在这里受罪。
她赶紧走到姐妹俩个人的面前双手把她们扶起,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可她马上就后悔了,想收起来已经晚了,那是人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的一种自觉的本能反应。
她卢云心里苦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就在刚才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一声“对不起”,幸亏她反应快及时打住了,如果刚才一着急嘴一个快,说了出来。姐妹俩肯定会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这种没有来由的惩罚没有来由的道歉,会让人误解她卢云没个正行,赏罚不分明。她总不能告诉其他人她卢云刚才走神了把她们给忘了,如果那样她卢云就太没有面子了,以后,怎么立威。
所以卢云在扶起她们的时候只是笑着,拉着她们俩个人坐到椅子上,立刻把刚才的尴尬越过。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问道:“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
受惊的姐妹俩确实在卢云的及时引导下思想成功转移。
豌豆说道:“夫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夫人身份高贵,不应看到这种事。”
卢云突然笑了,这次是被气笑的,她收了笑拉下了脸,厉声说道:“我卢云岂是视生命如草芥之人,如果你拦我的路,是要让我卢云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豌豆吓得再一次“普通”跪下,哭着说道:“夫人,属下没有那个意思,属下是怕夫人看到以后受到惊吓。”
想扁豆也跪在豌豆的身边,哭泣不成声。
卢云看着姐妹俩,压住心里的怒气说道:“起来,带我过去。如果有人怪罪,就说是我逼迫的,直接告诉我,我去应付与你们没有关系。起来,走吧!”
卢云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路过跪在地上的姐妹俩,看也没有看,直接超屋外走去。
姐妹俩相互看了看,还是小扁豆首先站起,跑着来到卢云身后,随着卢云走下楼。
豌豆走在前面,卢云和小扁豆跟着她的身后,三个人沿着林荫下路,穿过茂密的树林,走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三个人来到一个院子的门前。
三个人站定,豌豆看了看卢云,卢云点头示意她前去叫门。
不多时,就有人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看了看门前站着的人问道:“姑娘找谁?”
还没有等豌豆开口,院内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王伯无关紧要的人打发走就是了。”
老人闻言回头对着院内说道:“是一个姑娘,老奴这就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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