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陈伯的声音传来:“夫人,我们到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刚才庄子上的人说:让我们自己安排,庄子上有事情。”
卢云听闻,回答道:“陈伯安排吧。”话毕人也从马车里面露出了脑袋,笑眯眯的对着陈伯又说道:“陈伯与这里的主人是旧识?”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就见陈伯条件反射的张开了嘴,想说,又马上闭住,只是点点头说道:“老朽身份卑微,承蒙祖上基德,几十年前这里庄子上的老主人曾经救过老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夫人不要多想,这里绝对安全,老朽敢以这条老命向夫人担保。”
卢云问陈伯的意思就是想要验证一个她心中的疑惑:带面具男人也是她卢云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旧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她卢云最害怕面对的那个人。
其实她从那天醒来心里就一直在回想那个带面具男人遇到她们一行人后的一举一动,面具下面露出的时不时向上勾起的嘴角,这说明用面具掩盖住的脸是笑着的。再回想一下他们的对话,应该是没有威胁的甚至带有调戏的口吻。还有带面具男人有意的向自己靠近,这是明显的调戏行为,虽然言语不带有下流污秽的词语,但是有点思想的人都能听的出来。当时的墨韵身上散发的暴怒她卢云可以明显的感觉的到,只是墨韵知道自己不能首先乱了方寸,他的职责是保护夫人的安危,再则就是豌豆,她记得她回头看到陈伯和豌豆时候,豌豆怀里虽然抱着小扁豆但是豌豆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那三个陌生人,处在那种紧急戒备的状态,那不是装出来的。还有墨月,寒也,寒语他们虽然隐蔽了起来,但是她卢云就是敢肯定,只要当时发生一点对她卢云不利的风吹草动这些孩子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卢云的面前,都会奋不顾身地挡在她卢云的前面。会为她卢云挡住灾难,毫不畏惧。
这些都证明这些孩子们与她卢云一样,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事物带有极高度的戒心,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些年轻人没有见过对面的三个陌生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再回想一下从陈伯带着带面具男人以及他的随从来到她面前的时候,一直在对她挤眉弄眼,脸上好像明显未带有惊慌失措的表情。那他对自己不断地又是挤眼睛又是把咂嘴的是个什么意思?后来她在闲得无聊的时候想想,可能是自己理解错了,陈伯很有可能是在提示她:“你看这是谁来了?”不说出来肯定有不能说的理由。再联想到后来陈伯几次要说话,都让自己给阻止了还有陈伯就是在听到自己说出话后的惊愕表情,以及再后来陈伯气急败坏地态度和说话的口吻,甚至在带面具男人对自己用言语调戏和有意靠近的这一系列不合乎这个时代的行为中的态度,可以看得出陈伯认为那些行为没有违背他们这个时候的礼仪,也没有伤风败俗。这么明显的超出正常男女交往的亲昵动作与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陈伯的表现是一直要说话但是一直就没有打算阻止带面具男人的不良行为。
卢云后来都不敢往下想了,因为那么亲昵地行为只能出现在特别熟悉的人的身上。那也就是带面具男人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非常非常熟悉的,不是亲人就是恋人,她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早就结婚了,要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就是早已成亲了,就是早就成为后宅的女人早就与外男没有接触的机会。即便是在未出嫁时候的关系最好的亲哥哥亲弟弟在成亲后也不容许太过亲近,何况是其他的男人。而现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男人如此这般的不守规矩,老顽固陈伯在此时此刻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横加阻拦,这就说明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应该是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丈夫,也就是她卢云儿子秦钰的亲爹爹。
卢云从一醒来就开始往清楚理自己的思绪,当她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时候,她的整个脑袋都大了,而且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恼仁儿痛。所以她从醒来后对前一天发生的事情没有问过,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过了一天是一天,躲过一时算一时。她在心里叫苦连天,因为这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她现在就是世子妃,这些人保护的就是世子妃,丈夫觉得世子,儿子就是小世子,她卢云现在享受到的就是世子妃的待遇。她卢云从二十一世纪来到这个世界一睁眼就是身处于这种环境中,一旦没有了这一切她卢她在这个时代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曾经想过带着儿子离开,可是条件不成熟呀!只能再等一等。等她有了一定的生存能力,再领着儿子过生活,总不能领着儿子出来以乞讨为生吧。可是,可是,这个时候如果出来了一个什么狗屁世子,这不是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即使她卢云怎么强调自己失意了也无法抹掉这具身体与世子爷是夫妻的事实,她卢云总不能说她认识儿子想与儿子一起生活而抛弃丈夫,如果那样儿子不仅要不到还会使自己身败名裂让世人唾骂。第三种就是告诉世子现在的世子妃是与他的妻子同名同姓的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魂魄,只是占据了他的世子妃的身体,而非同一个人,可是这样做的后果,世子会接受吗?这个世道的人会相信吗?谁都不能保证。这这个封建迷信的世道,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把她说成妖魔鬼怪附体,她卢云肯定是没有活路了,虽然她卢云确确实实是一个魂魄占据别的身体,可是她也不是专门来这里受虐的。她是个好人,没有伤害过人,所以她不能受虐。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