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与那个人说完话走到墨韵的身边,伸手拍拍墨韵的肩头,在对上墨韵的眼睛的时候对他点点头,抬脚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墨韵起身三两步跟上,见听见陈伯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说:“让大家都过来,我嘱咐几句话。”
墨韵爽快地回答:“是”
一转身放轻轻地脚步回到一众人的跟前,对着大家做了一个手势,一瞬间除了卢云与带面具男人,其他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树林的深处,陈伯正在一脸严肃的对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用只有这些人从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今天所见到的,都要当作没有见过。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马上收拾好东西出发,争取天黑前到达落脚点。”又看向豌豆说道:“豌豆照顾好小扁豆就行了,你就别担心夫人了。”一挥手说:“行动”。自己率先走向他们拴放马匹的对方。
这边男人把卢云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头,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瞪着卢云的脸,伸出一只手被卢云的头发抚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眉眉眼眼,最后把自己的脸贴在卢云的面颊上来来回回的拱来拱去,又抓起卢云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来来回回的揉搓着,嘴里发出轻不可闻的低低呢喃:“……”
男人再次把头从卢云的身上抬起,满目柔情的看了看卢云的脸,帮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男人把目光从卢云的身上移开,扬起脸看了看四周。那是一张让棱角分明的脸,面白如玉,剑眉星目,,鼻直口方,最有威慑力的是那双就像两汪深潭一样的眼睛,幽深幽深的让人看不透也看不懂。
他提高声音:“走吧!”说完一挺身抱起卢云转身大步向着刚才他们上来的方向走去。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黑衣人。
“孤独不留下来去看看你的父亲?”抱着卢云的男人问。
其中一个黑衣人急忙回答:“不了,父亲见了我,又开始唠叨,我知道他老人家一切都好就行了。”
男人又说道:“言亥无用让老人家失望了,言亥会用尽全力在我们这一代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要不然漠北军再难有生存的可能。几十万条鲜活的生命就会丧失,如若不能改变,言亥有何面目去见那些失去的亡魂。”
那个被叫做孤独的接着说:“我等明白世子的心。”
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卢云问道:“世子,夫人还没有醒?”
另一个黑衣人问道:“随着夫人他们出山的不是还有谷大夫吗?怎么没有见?”
被叫做孤独的人解释道:“我向陈伯打听了一下,因为一个小姑娘差点出意外,夫人不让后面的人过来了。看样子夫人希望这里变成一条真正的路,再没有死亡,同时把里面的东西能顺利运出来。”
“我还没有见到夫人要带出来的东西的模样呢!”另外一个人说道。
“陈伯先让人带走了,现在他们大约出了这片林子了。”叫孤独的人说。
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沉默良久,走在前面抱着卢云的男人又说:“我们此次出来有几个人知道?”
孤独回答:“主子这此离开先锋大营只有两个人知道,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中军账告知秦水将军。”
走在前面的男人听孤独这么一说,突然无声的笑了笑,好看的眉眼由原来是冷历转为戏虐。心里说:“阿水,哥哥我又先走了,别生气哟!”一瞬间收敛了情绪心里默默地说:“阿水谢谢,原谅哥哥吧!哥哥会一点一点的回报你。”
跟在男人身后的两个人见前面的人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再问。而是两个人相互看看对方,孤独对另一个人用口型说道:“我们的赌约算不算?”
另外一个人摇头同样用口型回复:“夫人昏倒了不算,有机会再继续。”
孤独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两个人牵着马跟在他们主子身后。
不一会儿四个人三匹马消失在丛林深处。
卢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更丢人的是她卢云在梦里梦到自己找到了一个吃鸡腿不顾一切的上去就一口,结果自己突然被一声惊叫给吓醒,等到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正咬着扁豆手里拿着的鸡腿。太丢人了,她卢云即便就是把活了这么多年所做过的所有丢人显眼的事都加起来的总和都不可能超越今天,哎呀!太丢人了,太没有面子了,她太怂了。
她卢云真的是好无辜,可是她又不能向其他人解释,因为说不清楚。其实梦中的卢云就是肚子饿了,她正在一个她不认识的对方,东瞧瞧西看看的寻找能吃的东西,走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有那些东西可以进嘴。心里暗骂:“这是他妈什么破地方,走了这么远连一只麻雀也没有看见,早就听人说过,有些地方鸟不拉屎,我感觉这里就是,因为我卢云已经走了将近一整天了也没有看见一只鸟,再这样没有目标的盲目瞎走,非得被饿死。”正在犯愁的时候,突然一股一股的烤肉味飄进她的鼻子,她使劲吸了吸,辨别了一下方向,好像还离她所在的地方不远。卢云心里话:“有救了,有救了,这次饿不死了。更幸运的是我卢云除了不用饿死而且还可以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在鼻子的带领下闻着烤肉味就去了,越来越香,越来越香,越来越香,如果一抬头就看见眼前飘着一个一个好大的鸡腿,卢云闭住眼睛使劲吸了吸鼻子,太香了,“我要开饭了”她说完张开嘴冲着肉最多的地方上去就是一口。
卢云睁开眼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慢慢的松开口,不好意思的对着小扁豆讪讪地笑了笑“嘿嘿嘿,嘿嘿嘿嘿,小扁豆你没有事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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