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阵“塔塔塔塔”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个洪厚的男声响起:“百里,让我先来当这个开路先锋!”。话落墨韵出现在卢云她们的左边。
“好,多谢了!”豌豆没有回头眼睛一直检查自己的马的肚帶,手里拉着马的缰绳。但是回答的既干脆又利落,没有一点小女儿的娇羞。就是这不经意间的回答和举动却让一直心里对豌豆有看法的卢云此时此刻感受到莫名的安心和踏实。
随后卢云看向左边的墨韵,就见在墨韵的身后竟然是陈伯,两人共乘一骑,墨韵还是外穿一件白色圆领的长衫,坐在马上露出了白色的底裤,脚下蹬着一双白色的薄底快靴,最显眼的是胸前也用畔甲丝绦斜系着十字扣而且是一条大红的丝绦。卢云往墨韵的身后看了看,见陈伯被紧紧的固定在墨韵身上,见卢云看他,马上露出微笑对着她说道:“臭小子非要让我打头阵,那老朽等会儿在那边等候大家了”。
墨韵冲着卢云一抱拳说道:“墨韵先行一步了。”说完双手一提马缰绳,脚后跟一磕马肚子,这匹白马向前跑去。小伙子用银色发簪束起的黑发在空中飞舞,黑发白衣红丝绦骑在飞奔的白马上让人的眼球不舍离开,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英雄出少年。
卢云看着在自己的眼前人影越来越小但是那条红色的丝绦却还是那么的耀眼,此时此刻的卢云一下子明白了墨韵为什么要系那么一条红色的丝绦了,是为了让后面的其他人安心,外表粗犷的汉子心思却是如此这般的细腻,让人怎么能不心生暖意。
“夫人,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耳边传来豌豆轻轻地询问。
“随时可以”。卢云回答的没有一丝的犹豫。说着双手紧紧的抱着前面小姑娘的腰,把脸贴在小姑娘的后背,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好像在之前对小姑娘有所猜忌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随着一声“驾”,随即卢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前面的人一起向前冲去,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前面的人的纤廋的背上,随着马的奔跑而有节奏的颠簸,她紧紧的闭住眼睛,耳边除去哗哗作响的马蹄声就是呼呼地风声。
卢云突然感觉到豌豆猛地抽打了一下身下骑着的马,然后身体向前爬下双腿并拢夹紧马的肚子,卢云也赶紧效仿并且紧紧的挨着豌豆的腿,身子随着豌豆一同趴下。
马蹄声突然变的比原来密集,耳边的风声也突然变大“呼呼”的吹得卢云的脸生疼。耳膜也被灌进去的风,快要吹破。
一刹那极其的诡异,没有了马蹄踏地奔跑的哗哗哗哗的声音,只有传来的耳膜的痛,卢云紧紧的咬紧牙关,贴在豌豆的背上一动不动,时间一秒……一秒……的在卢云的脑袋里面放大……她没有了思考。她自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空气中快速的穿梭,唯一的安全感就是来自于自己抱着的这个纤廋的脊背。没有恐惧没有不安,有的是脑袋里面的放空。
卢云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被颠的老高,紧接着屁股又被重重地丢回马鞍子上,摔的她直咧嘴,好痛好痛啊!
接踵而来的就是“塔塔塔塔”的马蹄声响彻耳畔,伴随着耳鸣声。卢云的脑袋也渐渐地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猛地睁开眼睛,是一颗颗超后急速倒退的数。
她这时候才发现前面的豌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趴在马背而是直起了背,不停的拉着马的缰绳嘴里说着:“吁吁吁”,而她卢云趴在小姑娘的背上竟然毫无知觉。
马慢慢的停下来,“塔塔塔塔”的马蹄声在山林中显得越发的清晰。
“夫人,没有受到惊吓吧?” 豌豆轻声地问。
卢云把脸从面前的背上移开说道:“谢谢”。
豌豆回答:“保护好夫人是属下的职责所在,豌豆这就给夫人松开丝绦。”说话间身下的马已经停下,不断地打着马鼻,蹄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发出“塔塔”声。
豌豆解开系在胸前的十字扣,自己首先跳下马,伸出双手接卢云。卢云在豌豆一下马的时候就开始手脚无措,加上马是活的时不时的动一下,卢云害怕的不得了。豌豆站在那里一直鼓励着,这时候,比她们先到一步的陈伯和墨韵听到这边的说话声音也急匆匆地跑过来。
最后豌豆又重新回到马背让卢云抓住自己一点一点的往下爬,下面墨韵用自己的后背当垫脚石,陈伯扶着才回到地上。站在地面才意识到自己的两条腿已经麻得都不会走路,一阵阵的天炫地转,耳边里面也“嗡嗡嗡嗡”的作响。
豌豆给卢云又是搓又是揉的,卢云的腿才算有了知觉,脑袋和耳朵也慢慢的恢复。
见卢云恢复了一下神志,墨韵和豌豆都拉着马,去树林里遛马了,陈伯仍旧守候在卢云的身边。
卢云看着豌豆和墨韵各自都照顾自己的马,就对陈伯说道:“陈伯陪我看看刚才走过的路。”
陈伯看着卢云说道:“依照老朽只见夫人还是不看的好。”
卢云不解的问道:“陈伯为什么?”说完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陈伯,希望得到解释。
陈伯见卢云一脸的茫然,忙解释说:“夫人是个有胆量的人,一般人过来都吓坏了。”
卢云不由得回想刚才脑袋里面的感觉就好像是在飞一样,没有重力的牵引。
陈伯看着站在原地发愣的卢云,最终还是陪着卢云来到了悬崖绝壁的边,卢云这才放眼看向她刚才来的路。
在她的脚下是悬崖的边缘,再往前几米就是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此时此刻的卢云已经两条腿不听使唤,再抬眼望向对面,距离她们所在的地方大约八到十米左右有一断崖,是从深渊的底部伸出一条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宽的石壁与对面的山峰相接。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