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笑眯眯的看着陈晨说道:“陈伯,今天的饭菜是否可口?”
陈晨赶忙起身对卢云鞠了一个躬回答:“谢夫人,让老奴今天开了眼界。老奴从未吃过今天夫人所做的这一桌子菜,还请夫人告知一二。”
卢云满目含笑的看看陈晨说道:“陈伯,卢云这里没有那么大的讲究,随便就好。老人家总是这么客气,让卢云不知如何是好。老人家快坐,就当是自己家中一样,卢云才好说事。”卢云说着轻轻地茗了口茶,又说:“如陈伯所见,卢云喜欢和大家在一起,所以陈伯不必拘束,快坐吧,卢云有事要同陈伯商量。”
陈晨重新坐回座位,看着卢云问道:“夫人有事请讲,只要陈晨能为夫人帮上忙,陈晨一定全力去做。”8
“陈伯可是吃过今天饭桌上的任何一种?”卢云问。
“老奴也正想问夫人,今天老奴一行人所吃为何物?”陈晨问道。
“在我告诉陈伯前,我想问陈伯几个问题,”卢云又小小的喝了一口茶。
陈晨有些紧张的看着卢云,两个手来回搓了一下说道;“夫人有事尽管说,只要老奴知道的,绝不隐瞒。”
“陈伯,在这个季节的大饭庄里,一般的食客都会点一些什么饭菜?”卢云看着陈晨一本正经的问。
陈晨听到卢云的问题长出一口气,心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于是对卢云认真的说:“这个时候正是大冬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哪有什么菜呀,一般都是肉类,比如:清炖之类的,酱肉之类的,炸的,炒的,还有蛋类的,肉类占大多数,馿的,牛的,猎户山上打的,村民家养的,还有就是腌制的一些常见菜,一些大的条件好的储存一些菜类,但是一般人吃不起,太贵了。”陈晨说着摇摇头。
“陈伯,我们今天饭桌上的菜系可否能摆在饭庄的食客面前?”卢云继续问。
陈晨是何等的聪明马上明白了过来,面带惊喜,两眼放光,嘴巴张大倒吸了一口气,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说出的话都带着笑音:“夫人的意思是?”
卢云也轻轻地笑出了声:“陈伯想的没有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是需要陈伯的大力帮忙才行。”
“夫人,老奴服了,老奴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没有白活。漠北军这次可算有救了,老奴这就去办。”说着陈晨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这次卢云傻眼了,这是谁跟谁呀,她还没有说清楚好不好。
卢云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带着风追向陈晨,嘴里喊着:“陈伯,陈伯,我还没有说完。先留步,先留步。”
卢云的喊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完全沉浸在喜悦中的陈晨,猛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急忙转回身,差一点就跟追过来的的卢云撞一个满怀,老头的老脸当时就变成了猪肝色,紫红紫红的。口齿也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巴的,好半天不好意思的讪讪笑道:“夫......人,夫人......,老奴......失礼啦,......老奴请夫人见谅。老奴......老奴这厢给夫人赔不是了。”说着对着卢云就深深地鞠了一躬。
卢云看着眼前突发的这一系列变故,被老头搞的想抓狂,看着老头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嘴里还在不停地承认错误。卢云告诉自己:“我忍,我忍忍。你个老糊涂蛋,你一心为漠北军,我卢云可不认识什么漠北军,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心,我要赚钱带儿子过平安无事的好日子,谁要参与你们的整天提着脑袋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了,老头,你要是搞的我卢云血本无归,老娘我跟你没完。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老娘了。”卢云这里气的心里直骂嘴里却是说不出话,干瞪着陈晨。
半天陈晨也没有听见卢云说话,心里琢磨夫人站在这里怎么不说话,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慢慢地抬起头,就看到卢云喘着粗气,红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看着他,一只手不停的捋着胸口。
陈晨看着卢云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对,眼睛一下子扫到了卢云不停捋着胸口的手,猛地睁大双眼,双手哆哆嗦嗦的想扶卢云又不敢扶,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夫人您忍一会儿。”说完跌跌拌拌的跑出屋子,一出屋就哭声囊气的喊:“来人,来人”
一刹那就有几条黑影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窜了出来,还没有站稳脚。就听陈晨声音带着呜咽道:“大大大......大夫,大夫......”。
他那里“大夫”两个字还没完了,就听身后卢云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陈伯,本夫人我有话跟你说,你跑出去叫什么大夫,本夫人没有生病,还有你们今天谁给本夫人叫来了大夫,本夫人都跟他没完。”心里这个气,正是越怕乱越更乱,真是无中生有,没事找事。卢云恨不能把陈晨直接给揪到屋子里,指着他的脑袋大声说:“你蠢,蠢蠢!”
“娘亲,娘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突然由远而近,待所有人一愣神的功夫,就见钰儿,云听,义成还有两个小侍卫向这边跑来。
卢云一见到钰儿一点气也没有了,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呆呆地看着钰儿朝自己飞奔过来,一时不知该怎么跟钰儿解释。
跑过来的钰儿双手抱住卢云的双腿,脑袋紧贴着卢云的肚子,“呜呜”的哭起来。
“娘亲没事,娘亲真的没事,”卢云摸着钰儿的脑袋轻声的说。
这时,陈晨走到卢云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才小声问:“夫人,您刚才......”,不等陈晨问完,卢云就接过话茬:“陈伯,我没事,我让你们大家为我担心了。”
从看到儿子跑过来到现在听儿子的哭声,又看看陈晨,卢云的心里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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