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可能会很疼,你忍受着点。”苏软软微微蹙眉,饶是她,看见了南宫渊背上的伤痕都是愣了很久。
她忽然想要知道这样一个少年,究竟是谁竟然下了这样的狠手下来?
只不过南宫渊似乎自己都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她也就不会继续再问了。
盆里面的清水渐渐的变成了血水,而紫鸢更是一盆一盆的朝着外面换去,每一次盆里面的清水都会很快变成触目惊心的血水。
“好了,你现在基本上已经不会再流血了。你休息吧。”苏软软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轻叹了一声是真的很累,感觉自己腰酸背疼的,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南宫渊刚一睁开眼,就看见苏软软这副疲惫的模样,更是像小猫一样伸了一个懒腰,忽然一下子觉得好笑。
苏软软刚准备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留给南宫渊一个好好养伤的环境,谁知道胳膊直接被人拽住了。
苏软软好奇的回头看着南宫渊,问道:“你干嘛?”
“疼。”南宫渊苍白的连忙毫无血色。
苏软软无语,推开了他的手,像是姐姐一样的循循善诱:“疼就对了,你背后那么深的伤,要是不觉得疼这才是奇怪的呢。”
说完了之后,看了看南宫渊。
南宫渊冷着脸看她,“留下来陪我。”
苏软软:“......”
敢情这个人求人都是用这样的语气?就这样的态度?还真是神奇。
“行,让我留下来陪你也不是不可以。”苏软软停了下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南宫渊的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告诉我,你是惹上了谁?那个人竟然想要了你的命。还有,你受伤了为什么要往我这里跑,不知道回自己的皇宫吗?偏偏往我这里跑。真是给我惹事。”苏软软越说越气。
她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渊竟然在受伤了之后想的是来到她这里?莫名其妙的还需要给他包扎,搞得好像这伤就是因为自己受伤的,自己还需要有权利和义务帮他包扎。
“第一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想要我命的人。第二个问题,我刚回京,人生地不熟的,无路可去了,只好来你这里了。”南宫渊说的大言不惭,好像自己真的很可怜无路可去了一样。
如果要是让苏临枫见到了南宫渊这副嘴脸,怕是连下巴都要惊到地上去。
他堂堂四皇子,家财万惯,随便拿些钱闭着眼睛都能够在龙吟国住上一个奥德客栈了,想要找御医那岂不是更简单?竟然这般不要脸的骗着人!
真是可恨!
苏软挼没话说了,她觉得南宫渊的这个理由好像也的确蛮有道理的,没办法那就只好勉强相信了吧。
想着。苏软软就妥协了。
苏软软刚准备继续问问题,便见到南宫渊已经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均匀了起来,无奈,只好低头趴在床沿边,睡着了。
这一晚上,自然是有人根本睡不好的。
先是在一个黑暗的小巷子里面,一个口戴口罩的黑衣男子猛然钻进了那个小巷子里面,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倒在了巷子中,用尽身上的力气将自己的口罩解了下来,“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紧接着,面前一个男子停住脚步,站在了他的面前,仅仅只有一个背影,男子周身被力气包围,一看便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
他问道:“任务失败了?”
那个倒地的黑衣人看见了那男子,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着,答道:“主子,对不起,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只是没有想到......南宫渊已经突破到了玄皇!”
“哦?他已经步入玄皇了?”那男子忽然低下头干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地继续说道,“说白了,就是你没能杀了他?我的身边从来不养废物!”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眼睛微眯看着地上匍匐的人。
那黑衣男子眼睛中充满了恐惧,大喊道:“主子,不要啊!”
感觉到脖子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勒住,一口气喘不上来,黑衣人的腿脚在地上猛瞪了几下。
伴随着脖颈的“咔嚓”一声,黑衣人头一歪没了气息。
被黑暗笼罩着的男子手一松,掏出帕子来擦了擦手,将帕子狠狠的扔在了黑衣人的尸体上,轻声说了一声:“废物。”
紧接着,整个人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巷子中。
打更的老者口中喊着:“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忽然,老者愣了一下,看见巷子中的青石板街道上斑驳着血色,还有一个黑衣人躺在血泊之中,正睁大着眼睛瞪着前方,死不瞑目的样子。
打更的老者大喊道:“啊!死人啦!出人命了!”
另外一边,南宫奕刚准备脱衣睡觉,窗外落下来了一个人,汇报道:“我已经打探到了消息。在药堂拍卖丹药那日,苏家苏软软的确是去了药堂,并且......”
南宫奕浑身的气息冷了下来,问道:“并且什么?不想死就快说!”
那人连忙说道:“并且,当天苏家所在的包间,正巧和当初与您争抢丹药的那个姑娘,是同一间。”
是巧合吗?
自然不是。
南宫奕冷笑了一声,“你先滚吧。”
那人连忙点点头,消失在了窗外。
屋内,一片死寂。
“苏软软,本太子现在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南宫奕忽然扯动嘴角,冷笑了一声。
从刚一开始犯蠢假装跟在他身后,到现在竟然从药堂那一刻起算计自己,再到当着那么多的人,竟然想要将那纸婚约作废!这一切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够响。
之前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其实苏软软根本就不喜欢他呢?那为什么从刚一开始竟然还装作一副十分喜欢自己的样子?
第二天天一亮,苏软软被紫鸢叫醒的时候,扭了扭已经酸痛的腰,当看见床上竟然已经没人的时候,苏软软愣了好一下,紧接着挑开帘子将整个房间乃至于院子全都看了看,确定自己真的再也没有看见那一袭白衣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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