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的小太监看见云初进来,赶紧比划着让大伙儿散了。
陌久久看见云初,颠儿颠儿的跑过来,“世子,你回来了?”
“嗯,我嘱咐了天风,让他给你接风,再介绍几个人给你,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彼此之间也熟悉一下。”
“接风?吃什么?”陌久久眼睛一亮。
夜晚的樊城,沿着秦淮河两岸,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余音袅袅,一艘艘游船上出来咿咿呀呀的清唱或是有文人雅客立在船头念诗做词。
渝州城的风月街,陌久久去过无数回了,那里的客人不是路过的客商就是本地的土财主富老爷,对于风雅一词几乎完全不懂,来青楼无非就是找姑娘。唱曲,跳舞完全就是各位姑娘展示才艺捞生意的手段。哪里像这秦淮河上,有酸秀才念诗,公子哥儿游船唱词儿,能听见各地方的小曲,还有各种类型的舞蹈能看,姑娘们吹拉弹唱跳,还能和秀才公子对上几句诗词。简直是各种才艺齐上阵。
陌久久兴奋的感叹,果然是一国的首都啊!这青楼姑娘的素质都是不能比的,拉出去个个都是才女。
云初啊云初,你小子是想用这花花世界迷了我的眼,好让我给你死心塌地的办事,这算盘打得倒是好。
“怎么样,小九兄弟,这樊城的繁华可不是渝州城能比的吧!”一个穿着五花杭绸,年纪约二十左右的男子拍拍陌久久的肩膀。
说话的人是云初的手下,名叫聂青云,是云初手下的副将。随行的还有几个年轻小将都尉,一个个都是贵公子哥儿出身。无非就是自己家族是太子党,小辈们就都到云初手下混军功来了,平日里都是风花雪月,吃喝玩乐的行家。
一路上,陌久久也知道了这几个公子的背景。工部侍郎的二公子孙启凡,左都御史的公子汪远,五城兵马司家的三公子白起元,再加上一个聂青云。剩下的就是几个贴身的小厮了。
这几个人见陌久久长相清俊不凡,周身通透灵秀,都猜陌久久是隐世的世家公子。不然为什么云世子待他这样的不同?所以待陌久久也是十分热情。
天风黑着脸跟在后面。
“那肯定,渝州城怎么能跟樊城相提并论,小九怕是还是个处儿吧?今天晚上,哥哥我给你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姑娘带带你,免得被人笑话...”
陌久久呵呵一笑;“看看热闹还行,姑娘还是算了,小爷我练的可是童子功,这一找姑娘就全完了。”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女的怎么找姑娘?找个小倌还是可以的。唉?对啊,这樊城应该有小倌馆吧?自己没事可以去转悠转悠嘛!
“童子功?”
几个公子惊讶,然后都一脸可惜。
“那可是可惜了,小九兄弟你一个风华少年怎的练那样的功夫?可惜了,可惜了。”说话的是工部侍郎的二公子,名叫孙启凡。人长得还算是一表人才,只是一双眼睛阴郁。眼圈下有些乌青。
他身边的一个穿天青色纱袍的瞥了孙启凡一眼,“你懂什么?你看小九兄弟小小年纪能得世子赏识,那必定就是身手不凡,我听说练那种童子功的,内息增长都会比一般的功夫来的快。”
天风撇撇嘴表示不信。他总觉得这个陌久久学的一定是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
“身手不凡倒是说称不上,小弟我初来乍到,以后还得麻烦各位哥哥照顾才是。”陌久久反手一摊,手上出现了五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小弟就是俗人一个,所以呢,这见面礼也是俗气的不行,希望各位哥哥不要嫌弃才好。”
孙启凡几人看着手里那泛着光晕的夜明珠吃惊不小,这么大的夜明珠,一颗也得上万两吧?而且还是有价难求的,这小子一拿就是五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谁不喜欢好东西,尤其他们这些个吃个玩乐的贵公子,当即脸上的笑纹都加深了。
天风呆呆的看着手上的珠子,心想着陌九是把渝州城里最大的珠宝商给劫了吗?
“哎呀,小九你真是太客气了。”孙启凡笑着把那颗夜明珠塞进袖子里,称呼上立马就变成了小九。
“是啊,小九真是太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在樊城我们几个还是能说上话的,有事哥哥们罩着你。”白起元也大乐道。
“那小弟就谢过各位了。”陌久久像模像样的抱抱拳。然后又赏了几个小厮每人一个银锭子,乐得几人合不拢嘴。
要说秦淮河两岸最有名的青楼当要数醉生梦死了,四层的高度,装修的金碧辉煌,里面的姑娘环肥燕瘦,你是想要姿态高雅的,小家碧玉的,妩媚风骚的还是清纯天真的,只要可人提出来就没有他们找不出的类型。
孙启凡他们是常客,一进门,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长得十分妖娆的老鸨就摇着香扇扭着小蛮腰扑过来。
“哎呦,这不是孙少爷白少爷吗?几位少爷可是有些日子没来我这醉生梦死了,莺儿几个可都想着你们呢!”
孙启凡一把搂过她,就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怎么,莺儿想我,那你想不想我啊?”
那老鸨拿香扇拍了拍孙启凡的胸口;“想啊!怎么不想?我想你们兜里的银子了。”说完身子灵活一转就从孙启凡怀里退了出来。
聂青云扯扯袖子语气略酸,“看来花姐只想着启凡兄一个人,那我们几个还是识相的离开吧!”说着就装作要带着白起元和汪远几个离开。
老鸨脚下一个转圈。裙角飞扬,就拦住了聂青云,一个娇嗔的眼神儿飞过去,,“聂统领好坏,就喜欢戏耍人家。谁说人家没想你了。咦!这两位是?”她看向陌久久和天风。
“这是我的两个兄弟,你可得给我招待好了,把你那四大花魁给我叫过来,再把莺儿几个叫过来,给爷弄个包间。再来些上好的酒菜。”
“哎呀,这怎么办?今儿个是个花魁姑娘正伺候别人,恐怕...”老鸨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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