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个胡同口儿,咱们假装进去,如果他真是跟踪咱们,一定会跟着进去,咱们就在那里面直接将他拿住,然后问个明白,如何?”我问道。
“好,听大姐的!”小樊立刻表示同意。
这是条胡同虽然很长,但是却是一条死胡同,不算农宽宽敞,最多可容三四个人并行。里面不远处靠着墙根儿的地方,堆放着一些杂物,正好可以借助隐蔽。
当我们做好准备的时候,一个令我们失望至极的的情发生了:那个年轻人根本没有跟进来,而是直接越过胡同口,一路东张西望地继续向前去了。
“大姐,人过去了唉,到底是咱们自作多情了,还是这位公子实在不懂得该如何跟踪别人呢?”看到对方的身影从胡同口儿一闪而过,小樊儿顿时失落地问道。
人没有抓到,无奈之下,我和小樊儿只得返回客栈,不过心细如发的小樊提醒了我一件事情,就是那个年轻人所背的药箱子上写着“惠民药局”的字样,看来是惠民药局所属的在籍郎中,要想找他的话,可以直接去惠民药局!
算了,改天再说吧。
“玲儿,劳驾你把饭菜放一下,姐有点儿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回到住处之后,我歪到床上对小樊儿说道。
“好,不过白拿了这么多的吃的,咱们这一两天可吃不完嘞。”小樊儿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打包回来的饭菜也开始发愁,现在天气还挺热,不赶紧吃完,很容易坏掉的。
“吃不完就送给邻居,反正公主也把钱都付完了。”我闭着眼睛假装快要入睡了一样。
“好,你先躺着,我把东西分一分,然后给王老伯他们送去。”小樊儿应道。
手脚麻利的小樊很快便分好了食物,然后用篮子带着东西去找邻居了。
“除了我之外,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其他的穿越者吗?”把小樊打发走之后,我躺在床上,一个人一愣愣地开始盯着房顶发呆,并且给自己找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有,刚才我们在不远处遇到的那个年轻的郎中,他就是个穿越者,他的身上带有穿越者独有的那种电磁辐射信号,这种东西往往需要经过一年半载之后才会消散干净。而他的身上信号还很强烈,以后于我的探测仪自动给出了嘀嘀的报警。他应该也听到了器的报警之声,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可惜,他没能跟上我们,走散了……”
那张脸我看得很清楚,我并不认识这个人,他不是我的队友,那么他从何而来?是谁把他传送过来的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看来,只有想办法找到他,才能找到这一切的答案。”
时至今日,我一直觉得小樊儿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了尊重她,我始终没有探测过她内心的隐私,所以这次我决定独自去找这个年轻人的下落。
刚想到这里,外面的院门忽然被人拍响了。
“谁啊?”
我懒得起来,考虑到不会是小樊儿(这丫头有我的钥匙),便躺在床上嚷了一声。
门外的人并没有应声,继续拍着门。
“谁啊,非得逼姑奶奶起来是不是啊?”我强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心烦意乱地爬起来去开院门,“谁在砸门啊?没听到问话嘛?会不会应个声啊?!”
当我拉开院门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居然把门口的人吓了一跳,向后接连退了好几步。
“大姐,真的是你啊?”对方站稳脚跟之后,定睛交无打量了一下,顿时一脸的惊喜。
“是你?”当我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正是刚刚还琢磨着该去哪里寻找的年轻人时,也感觉非常的意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大姐,本来吧,我是想悄悄地跟着你,看你们住哪儿,但是跟丢了,只能到处打听,说真的唉,你这身高……着实不多见,我一打听还真就有人告诉我了,你别见怪啊。”年轻人一脸的歉意,然后回头看了看几个路过的行人,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进去说吗?”
“行,进来吧。”我闪到一旁,歪了坯脑袋,然后让他进了院子。
这个小伙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长衫,头带着一顶方巾,衣冠虽然破旧,但是却干净整洁,可能是有些紧张,用手不停是整理着背在肩膀上的一个药箱的带子(如小樊所说,箱子上写着‘惠民药局’的字样)。
“大姐,你住这儿啊?”小伙子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转过头来,只见他生着一张白白静静的瓜籽儿脸,眉青目秀,再加上身材瘦瘦弱弱的,难怪小樊儿说他像个大姑娘一样。
“对,我住这儿,既然来了,进屋坐吧。”我说道。
“方便吗?没别人吧?”小伙子有些拘谨地问道,我注意到,他在和我说话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一些,白皙的面孔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有些微微的发红。
“现在就我自己,还有个丫环妹子,不过出去了,没有别人。”我说完之后,便向屋里走去。“进来吧。”
“你这儿养的没狗吧?”小伙子跟在我的后面向里走去,当看到我拴在马棚里的马时,立刻向旁边躲了几步,“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有点儿……”
“没有,就那两匹马,放心的进吧。”
“来喝杯茶,这可是宫里的茶叶,一般的地方喝不到的。”我提来一壶开水,冲了一杯茶轻轻地递到了小伙子的面前,“我看你渴了吧,快喝吧,温度正好。”
“谢谢,谢谢……”小伙子连连道谢,然后迫不及待地喝了两口,“找你们半天,真的渴了呢……”
喝过水之后,小伙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绢,轻轻地擦了擦嘴,然后又犹豫了半晌之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大姐,你是穿越过来的吧?”
“对,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也同样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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