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臻看着他离开,然后叹了一口气,唉,自己挖的坑,怎么样也得将这个坑填好。
绯衣不给面子的笑了,被皇甫臻一瞪,好嘛,乖了。
皇甫臻给自己打气,走进永安堂,“宗老夫人,可能……”
宗老夫人没看见林沐,心里明白了,可惜了,那么好的儿郎,还是谍姐儿没福分。
“公主不必自责,这是他们两个没有缘分。”
宗清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如果真的要我嫁给林家二郎还不如终身不嫁。
“算了,三女郎如果看上了哪家儿郎,与本公主说一声,本公主给你做主。”只要不是林家的儿郎,要不然本公主宁愿背负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名声也绝不让林家儿郎牺牲自己的终身,除非两厢情愿。
“谢过公主。”
林老夫人也没脸,不过她不会为了这种事去责怪孙子。
“老姐姐,改日再聚,我先回去了。”
宗老夫人点头,“你慢走,改日我们单独聚聚。”
“好。”
林吴氏,林王氏,林赵氏,还有林家的女郎们都起身屈膝。
林家人一走,皇甫臻自然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性质,当下也跟宗家人告辞。
“公主慢走!”
“留步。”皇甫臻颔首,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绯衣,翠柳二人与皇甫臻同座八宝香车。
“公主,真的不会影响宗家人支持的对象吗?”绯衣担忧,镇国公府是一股不小的势力,真的对太子没影响吗?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总不能牺牲二表哥来换这不确定的支持吧!”皇甫臻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不确定的支持?难不成宗家人会平白的牺牲一个嫡女?”翠柳不明白,嫡女对世家是很重要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牺牲了。
“嫡女?呵,一个女郎与家族相比,无足轻重。”皇甫臻冷冷的讽刺。
这些人,什么父母,子女,都比不上自身的利益。
“还是咱们公主幸福,皇宠着,后爱着,兄弟护着,谁都不敢给公主脸子看。”翠柳洋洋自得。
绯衣看着面无表情的皇甫臻,撞了撞翠柳的手臂,瞪了她一眼。
虽说皇宠公主,后爱着公主,太子也护着公主,可是公主能有今日,多半都是自己打拼来的。
没多久,皇甫臻笑了,“是啊,父皇宠着我,母后爱着我,阿护也护着我,我很幸福。”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护住这份幸福,谁敢毁掉这份幸福,我定将他挫骨扬灰!
镇国公府
“快给谍姐儿相看人家吧!”宗老夫人看着自己疼爱的孙女,不免叹气。
林家那个二郎很好,人品不错,又生在不纳妾的林家,只可惜……可惜我的谍姐儿没有这个福。
镇国公看着嫡女,也是无奈,这个女儿太娇惯了,要不然镇国公府的权势,宗家女郎在外面的名声,求亲的还不得踏破门槛啊!
“儿媳知晓了,婆母放心。”镇国公夫人温顺的应道。
“谍姐儿,该收收你的性子了。”宗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规劝。
宗清谍皱眉,至于嘛,国公府又不是养不起我,这温京城里的儿郎除了承平国公府的,有哪个是好东西。
皇宫
皇甫臻慢悠悠的走在小路上,路过的宫娥,内侍通通避让,只是有人偏偏不长眼。
“鸾凤,你什么意思?”皇甫嫣然怒气冲天的拦住皇甫臻的去路。
皇甫臻皱眉,“什么什么意思?”
“在镇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上,你为什么要给我没脸,我哪里得罪你了。”皇甫嫣然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啧,真是蠢,“本公主乐意!”皇甫臻嫌弃的看着她。
“皇甫臻,你太过分了!”皇甫嫣然气得颤抖。
“啧,皇甫嫣然,你难道不知道温京城有一句话吗?千金难买鸾凤公主一个乐意。”皇甫臻真的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皇甫嫣然迷惑,什么意思?
“所以,你很荣幸,得到本公主一个乐意。”皇甫臻微微翘起嘴角。
皇甫嫣然差点气得厥过去,咬牙切齿,“皇,甫,臻。”
“本公主不聋,小声点,别吓到他们。”皇甫臻素手指了指站着不敢动的宫娥和内侍。
“闭嘴,他们不过是一些低贱的宫奴,有什么资格让本公主照顾他们的感受。”皇甫嫣然爆发。
“呵,皇甫嫣然,你的面具戴不下去了吗?”皇甫臻讽刺的开口。
想不到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就逼得她撕开面具,真是……太过简单了。
皇甫嫣然理智回归,看着周围人看着她的眼神,崩溃了,我这么多年的经营,“皇甫臻,你去死吧!”
皇甫臻看着朝自己扑来的皇甫嫣然,冷冷的勾唇,然后不留情的一脚踹在她的右肩上。
“皇甫嫣然,别逼本公主废了你。”
“皇甫臻。”皇甫嫣然声声泣血,看着潇洒离去的皇甫嫣然,一口血吐出来昏了过去。
跟着她的宫娥惊住了,喊的喊医监,去报信的报信。
一片混乱,罪魁祸首皇甫臻可丝毫没受到影响。
“公主,韦贵妃不会去跟皇告状吧!”绯衣想到皇甫嫣然刚刚的惨状。
“有可能,走,我们去祥云殿。”皇甫臻转了方向。
“公主,你这是要去自首吗?”翠柳傻傻的问道。
绯衣拍了她的脑袋一下,“笨,公主这是恶人先告状。”
皇甫臻一个眼刀甩了过去,“胡说,什么恶人先告状,明明是皇甫嫣然吓到本公主乐意,本公主这是去父皇那里寻求避护的。”
绯衣和翠柳齐刷刷的笑了出来,公主被吓到了,那才是最吓人的事。
“你们笑什么呢,我告诉你们啊,别拖本公主的后腿,等下到了祥云殿,;你们统一口径,就说皇甫嫣然突然间跑出来骂本公主,还要袭击本公主,本公主本能反应踢了她一脚。”
“结果她倒在地上不起来,本公主吓到了,所以跑到了父皇那里。”
绯衣听着这撇脚的谎言,没有多话,再精密的谎言,只要皇不相信那也是多余的,皇相信公主,尽管公主在那里哭,皇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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