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臻带着翠柳,香炫跟了上去。
马车在半个时辰之后在一座木屋前停了下来。
皇甫臻提高了警惕,常年上战场造成了她到了陌生的地方就有特别高的警惕。
“两位女郎,请吧!”
画姒和棋玉相互依偎,一副弱女子的样子。
两人被带到一间比较讲究的屋子,“二位女郎请歇歇,我们郎君很快就来了。”
画姒与棋玉相视一眼,由画姒点头,而棋玉则装作一个怯懦的女郎,一言不发。
不久便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温柔的眸子让人只肖一眼就沉迷其中。
“二位女郎,在下这厢有礼了。”
画姒报以柔柔一笑,“郎君多礼。”这就是土匪头子吗,看着不像,倒像一个游学的世家郎君。
“在下姓邢,名钊,子文杰,敢问女郎芳名!”
“邢郎君,小女子单字画。”画姒眉眼如画。
邢钊倒是不介意画姒没有说姓,“那这位女郎呢?”
棋玉似是受到很大的惊吓一样躲在画姒的身后。
“哦,她是我的妹妹,单字玉,幼时被劫财的土匪吓到了,至今都很怕生人,望郎君见谅。”
邢钊点了点头,适当的露出了一点怜惜,但并不让人反感。
“画女郎和玉女郎此次经过耀城是?”
“我带妹妹出门散心。”画姒摸了摸棋玉的脑袋,“家里姨娘太闹腾了。”
邢钊笑了笑,“经历总是那么的相似。”说完还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难不成邢郎君也是嫌家里姨娘烦心吗?”看到邢钊脸色不好,歉意的补充“抱歉,我多嘴了。”
“无妨,二位这是要往哪儿去呢?”邢钊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画姒也不介意,反而是歉疚的看着他,并且回答“我们要回温京去找姨母。”
“哦,这耀城不太太平,二位女郎就这样上路太危险了,不如让文杰送二位一程。”
画姒纠结得眉毛皱在了一起,“这……”
“没事,画女郎仔细想想,文杰静候佳音。”邢钊很是善解人意,“你们便在这里歇下吧!”
画姒看了一眼棋玉,“好吧,邢郎君给我们姊妹一间房即可,阿玉在陌生的地方没熟悉的人陪着会梦魇。”
邢钊很兴奋,“好的,没问题,有什么事指使人来叫我一声。”
“多谢!”
画姒与棋玉住在这里的一段时间里,邢钊天天上门献殷勤,而皇甫臻带着其他人风餐露宿。
棋玉也借着迷路将这里的地形摸了个彻底,而邢钊似是对画姒很感兴趣。
直到这一日……
“快,抓住她!”
画姒正在看棋玉描绘这里的地形,突然听见这一声,将披肩披上,“我出去看看。”
“好!”
画姒走出房间,顺手将门给拉上,拉住一个追赶女子的仆人,“这是怎么了?”
“回女郎的话,那婢子将郎君最喜爱的狼毫给盗窃了。”
画姒看着那惊慌失措的女子,绝对不是因为盗窃了物品,难道是被用来炼香的?
这时,邢钊阴沉着一张脸走向了女子,一脚踢在了女子的心窝处,“带下去,严加看管。”
“唯。”
画姒愣愣的盯着邢钊,邢钊看了过来,看到画姒时,眼神有些闪躲。
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画儿……我,你不要讨厌我。”
画姒皱了皱眉,“邢郎君,你不要叫的如此亲密。”
邢钊害怕她露出厌恶的神色,退了一步,“画……女郎,你不要误会,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画姒点了点头,“邢郎君的为人我清楚,我正要去找郎君,我和阿玉逗留得够久了,明日便要上温京去寻找姨母。”
邢钊愣住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以为与她是一对隐世的夫妻。
“这么早,就不能多待一段时间吗?”
画姒笑了笑,“多谢郎君好意,只是我们已经叨扰许久了。”
“不叨扰,我……”
“郎君是个很好的人,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画姒打断他要说出来的话。
邢钊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也欢喜有女郎这样的朋友。”
“还要麻烦郎君帮我们找回护卫。”画姒微微弯腰。
邢钊忙不失地躲开“不必,我一直都有他们的下落,明日我便通知他们在山底下等着你们。”
“多谢,就这样!”画姒毫不留恋的推门进屋。
邢钊看着屋子的目光有些落寞,但更多的是痴迷。
这么一点时间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女郎吗,明知道她的出现可能是个圈套,可是我终究还是心甘情愿的跳进那个她设好的圈里。
棋玉察觉到没人,戏谑的看着画姒,“看来咱们的大美人是被人盯上了。”
画姒直接将茶杯丢了过去,“闭嘴,任务完成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好,我没问题,可是那个人那里你准备怎么处理?”棋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画姒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们都喜欢乱点鸳鸯。
邢钊失神落魄的走进自己的书房,本来没有人的书房里却有了不速之客。
“你来干什么?”邢钊的眼神很阴冷。
“郎君,郞主有信给您。”
邢钊粗鲁的将信一把扯过,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
父亲在信里说鸾凤公主已经离开温京,说不定就是来了耀城,看来该停手了。
“吩咐下去,立即召回所有在外面的人。”邢钊当下便作了决断。
“那两个女郎,郎君准备如何处置?”
“你最好别插手我的事,否则父亲也救不了你。”邢钊一想到画姒就显露了杀意。
黑衣人默了,“属下告退了。”看来那女郎不能留了。
邢钊知道他的处事方法,“去保护好画女郎,不能让人伤她一分一毫。”
“是。”
鸾凤公主什么时候察觉的,如果父亲才得到消息,那么也许鸾凤公主很早就来了耀城,那么她查到了什么。
还有,画儿,她是谁的人,是鸾凤公主的,还是别家的。
画姒乘夜色将棋玉绘画的地形图绑在了信鸽的脚上。
棋玉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信鸽,“你真的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画姒皱眉,然后和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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