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想着,自己虽然血脉之力未被觉醒,而且有些退化,但身体里到底流着的是古神之血,想来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大家都一脸惊讶的望着她,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神,安安以为大家没听清,于是再次小声问道,“不知古神后裔之血能否代替……”
“哎!蓝大哥……”
安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身边的蓝亦然一把拉住拽走了,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子喻则是思考着安安的话,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啪”!
蓝亦然将安安拽进屋子,猛的关上了门,神色不明的一步步向她靠近。
“蓝、蓝大哥,你,这、这是做什么”?
安安被逼的步步后退,直至墙角,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蓝亦然这是怎么了。
蓝亦然猛的靠近,安安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蓝亦然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咳,蓝大哥,你……”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你,你为何要闭眼?我很可怕”?蓝亦然仔细想想,自己似乎也没做什么吧,为何她这么怕自己?
“啊”?安安的脸唰的就红了,不过还好门窗紧闭的屋内光线昏暗,才没有那么明显。
“咳!那,你,我……”安安有些语无伦次。
“你说的古神后裔是你自己”?蓝亦然一脸严肃的问道。
安安说第一遍的时候他还有些懵,但是他忽然想起了在巫族之时有人似乎说过,圣宫之人都是古神后裔,他便想到了安安的意思。
但是,外面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人起什么坏心思,所以他才阻止了安安继续说下去。
“额,是”,安安显然没想到蓝亦然想问的是这个。
“以后莫要在外人面前说起此事,明白吗”?蓝亦然放轻了语气道。
安安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便明白过来,刚刚她确实是疏忽了。
“嗯,我记住了”,想了想安安继续道,“那我们去找少宗主吧,问问他可不可以”?
明明蓝亦然应该一口答应的,但此时他却犹豫了。
“咚咚咚~”
“蓝大哥……”,安安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
“在下可是打搅了二位”?蓝亦然打开门,子喻笑盈盈的站在门口问道。
“没,没有的事,呵呵,少宗主快里面请”!
这话说的安安总觉得听着怪怪的,尤其加上子喻的笑,于是她赶紧狗腿的请子喻进来坐。
“请~”
蓝亦然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安安则赶快摆好凳子,并斟好了茶,然后一脸乖巧的站在一旁。
蓝亦然好笑的摇摇头。
“我来是想问问……”
子喻没有说完,但蓝亦然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需要心头血”?蓝亦然郑重的问道,脸上覆着一层冷然。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子喻抿一口茶笑问。
“若是,我自当会另寻他法”。
子喻满意的点点头,“那便不必了”。
“那便多谢了”,蓝亦然举起茶杯,以茶代酒。
安安则是呆呆的看着这两个男人交流,他们无论哪一个都算得是风华霁月、举世无双的男儿,一举一动尽显儒雅,真真是格外养眼。
“子夜之时,阴阳交替,最是为宜”。
“好”。
子喻转头看向安安,眼里闪着隐晦的宠溺,“姑娘好好休息,待会儿我会派人送来补药,晚间便要辛苦姑娘了”。
“不辛苦不辛苦,呵呵~”
“嗯”,子喻含笑颔首,然后起身,“那我便先去准备一二”。
“劳您费心了”,蓝亦然起身相送。
“无碍”。
好不容易等到临近午夜时分,神医宗一片宁静,蓝晴瑶提着灯笼悄然将他们引向一座密室,但安安和蓝亦然进的却是不同的石室。
“少宗主嘱咐,隔壁室内置有寒石床,温度极低,而妹妹必须保持好自身的体温正常,所以便委屈妹妹现在这里等候”。
听着蓝晴瑶一口一个妹妹叫的格外亲热,之前不觉得,现在安安总觉得有些诡异。
“呵呵~,哪里哪里”。
“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等需要的时候,少宗主会吩咐,到时就需要妹妹出力了”。
“嗯,我明白,应该的”。
另一边,石室内只有子喻、大长老和蓝亦然三人,步临风则躺在一张石床上,四肢有绳索捆绑,而那床说是石床,但床上却又冒着寒气。另外一张石桌上摆满了各种珍奇的灵草丹药。
“这是寒石床,待会儿我会取下银针,他胸口的玄气也会随之完全散去,寒石床会减慢毒素向他心脏蔓延的速度”。
子喻说完对着大长老拱手,“届时便要麻烦长老出手助我”。
“少宗主放心,老朽自当尽力”,大长老眼里带着欣赏和赞叹,隐隐还有些跃跃欲试。
也是,血毒咒可是魔主血噬所创,从未有人解开过它,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身为一个终身都在寻求医术的更好境界的人,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子喻感激的点头,然后看向蓝亦然,脸上难得的郑重,“蓝公子你需为我们护法,不能让外物干扰,尤其要注意,步公子在我医治之时体内的血毒咒会感觉到威胁,从而使其宿主猛烈反抗,你需要保证他不会挣脱绳索,至少在我引出毒素之前不能”。
“我明白”,蓝亦然点头。
“比在,在我将毒素逼至他喉管处之时,你需取来温姑娘的血,记住,血一定要是热的”。
“好”!
一切吩咐好后,子喻才净手,“那我们就要开始了”。
三人对视一眼,子喻长袖一挥,他体内的玄气便尽数涌出,素手一转,所有的玄气凝于他掌下,紧接着手移如影,他快速取下步临风胸口的所有银针。
一瞬间,只见步临风胸口本就消耗了许多的白色玄气团渐渐化为虚影,直至完全消失。与此同时,所有的黑筋仿佛得到了释放,缓缓向他胸口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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