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怎会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莫不是……
见他们缓缓走过来,她忙敛了敛情绪,捡起书,起身站立在一旁。
待走近,老管家先开口道“叶姑娘,这位师太是特来看望你的。”言罢转身便出了疏陌轩。
到底她于自己有恩,舒叶行礼喊到“师父。”
师太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道“阿弥陀佛,原来施主乃是端王妃。先前贫尼多有得罪,还望王妃见谅。”
哎?王妃,这是什么鬼?我什么时候成了王妃了?
“师父您误会了,我……”
“施主不必惊慌!贫尼今日前来,一为确认施主安然无事。二来是有事相求。”
师太说话的语气和对她的态度都大不相同,多了分尊敬,却似乎带着淡淡的不喜。
且她一个出家之人竟摆出那般低姿态来,这倒很有趣。
“劳师父挂牵了。此前幸得师父搭救,可我却不知好歹偷溜出了无心庵,让师父挂怀,实在不该。请师父受小女子一拜。”
跪地,行了一大礼,算是谢礼。
请了师太落座,问了一下无心庵的近况,得知庵里的小师傅们都陆续离开还了俗。
她这才知道,原来无心庵里那些小师傅们都是儿时被救,在那长大成人的,可长大后,见闻有所增长,心也跟着野了,便都不愿伴着青灯古佛,在庵里终老,便都离开了。
师太直到离开王府时也不曾明言所谓的“有事相求”系何事,只是跟她聊了聊,太阳落山时起身告辞了。
直到她离开了王府前都没给舒叶解释所谓“王妃”的头衔的误会,舒叶只能无奈耸耸肩。
王妃?呵!可惜她只是王爷身边差点被虐死的女奴。
可这样的误会还不止这一次。
次日,她收拾完书房后,跟老管家借了点碎银子,就出府放风去了。王府里虽然好吃好住的,但人少,而且都是粗糙的男人,待久了吧总觉得闷得慌,她一个女子很是无聊。
走到闹市,如沐春风般大吸了一口气,想着去看看段大哥,便欢喜地往同福客栈去。
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虽未知这般思念苦痛,但也甚是想念段大哥。就想跟他呆一块,哪怕什么都不做。
踏进客栈,往柜台处一问,却是凉心透。段大哥走了,就在她回王府那夜离开了。
耷拉着脑袋,难过的出了客栈,哪怕手里有银子,也没有了玩乐的心情。似一朵枯萎的花,再不能挺直腰肢,迎风绽放。
段大哥莫不是生气了吧?不然怎会不辞而别?他定是生气了,谁让自己非要驳了他的面呢?都怨自己太懦弱!
气得紧掐着自己的手背,似在惩罚自己气跑了段大哥。
端的,肩头被人重重拍了下,吓得面色惊慌,惶恐转身,却突然哭了。
小胖子见她一见自己就流泪不止,皱了皱眉,我有那么恐怖吗?怎么一见我就哭?
就在他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时,被舒叶一把抱住,下巴搭在他肩头,哭得泣不成声。
这这……这突然的亲昵倒让小胖子惊慌失措。之前以为她是个男人,一起打打闹闹的倒也不碍事,如今从三哥那得知她的身份,她还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了自己!而且,郝阗多次强调,她是三哥未来的王妃!如此这般,未免有失礼数。
看到她哭泣,虽然心疼,但却一把推开了她,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舒叶看到他,心情太激动了,前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又似泉涌般一股子喷了上来,就想抱着他好好哭一回,宣泄一下情绪。
哪知却被他推开,而且他后退的动作刺痛了她。原来在小胖子心里,自己也不配跟他称兄道弟。
毕竟,他也是王爷!
自嘲笑笑,转身便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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