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倾国:王爷,请让路第0002章 北陵王府

  • 背景色
  • 字号
    默认 特大
  • 宽度
    640宽度 800宽度 默认宽度 1028宽度 1440宽度
  • 滚动
    双击开始/暂停滚屏
  • 帮助
  • 背景色 宽度 字号 滚动

第0002章 北陵王府

小说:嫡女倾国:王爷,请让路 作者:归吴 更新时间:2018-09-05 12:01 字数:4469

  北陵王府没有女主人,平日里管事的是卓盛这个三十未到的管家,北陵王父母过世得早,家中无长辈,唯有一个乳娘,牧南野幼时多蒙照料,乳娘孟氏年事已高,牧南野将她如亲母一般养在别院,常常去请安探望,若无大事也不惊扰。

  卓盛年纪不大,相貌多似白面书生,心却狠得紧,手腕更是有的,府里头的下人像是在军队里训过一样,干活麻利也少有闲话,不过下人偶有打趣,难怪他年过二五却尚未能娶妻,怕是北陵的姑娘家都躲了去了。

  半夜里耽误了精神头,凉春一觉便直直睡到了晌午,日头都毫不客气照上了她的床榻,却见她突然一个起身眼睛没得半分惺忪,甚是有光。

  凉春的屋子很是简单,地方不大,一面墙是药柜,一面墙是书籍,靠着窗户的那边搁着一张像是梳妆台一样的桌子,没什么脂粉,只放着一把木梳子与一面黄铜镜子,盒子里有些首饰,但也不常用,她喜欢玉,喜欢一支玉钗挽发。

  梳着头发呢,手心传来撕裂的疼痛感。昨个夜里也没有上药,手上的口子此时用力又有些出血,她搁下梳子,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去药墙里打开一抽屉,掏了个瓶子,撒了些药粉,伤口有些疼她竟有些嫌弃自己的身子变得矫情了。

  凉春在北陵王府是个特例,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也非下人。若说用处,那便是王爷受伤回府之后都是她伺候调理,但也就卓盛和她知道,倒不是她要照顾王爷,她只拿王爷做个练手的把式,至少如今她在解毒和处理外伤上,比普生堂的大夫都厉害几分。

  今日的凉春一件藏青色外衫,头发盘了发髻,若不是皮肤白皙,面容生的娇嫩,光瞧着打扮还以为是哪家的少婆子。一般凉春出门就这么打扮,为的是少些是非。

  去厨房端了一碗子面,坐在门栏上吃的时候,厨房生火的牛大婶子在那与她唠嗑,“春姑娘,你可没瞧见王爷对那姑娘多上心,都靠近天亮了,那姑娘醒来说要喝些糖水,主子让卓管家亲自来灶上取的红豆汤,听香园伺候的丫头说,那姑娘是救主子才受的伤,主子心善,这恩情铁定是要报的……”

  凉春的面囫囵两口就吞了肚子,她将碗搁在盆里,“婶子,东市今日来新货,我可顾不得爷的那些事儿,恐回来晚了,你替我灶上温着碗粥可好?”

  “你放心着去,婶子何时饿着过你,倒是你,姑娘家家,晚上早些头回来,听说王府附近近个不是很太平,王爷和那姑娘就是在府外不远处遭了人埋伏的……”牛婶嘱咐着,凉春应了声便出门去了。

  待凉春前脚出了门,旁边料理菜的两个妈子就过来了,“她牛婶,你咋还与她这么近乎,往日还觉得她有几分能做主子的可能,但如今瞧着,还是香园的那位更有些戏!”

  牛婶皱眉不解,“香园那位做了主子与春姑娘又有啥关系?”

  “牛婶你可真是心眼儿直啊,这凉春姑娘虽然对咱们王爷也有救命的恩惠,但毕竟是花柳巷子里赎回来的,身份儿在那摆着,若是王爷有些要了她,也不会拖到今时今日,怕是王爷心中也是多有芥蒂的。”

  牛婶听明白张妈话里的意思了,“春姑娘是从花柳巷子里出来的,你们又不是头一遭知道,她对王爷平日也就无非分之想,话由你们这么编排着,道真是委屈了春姑娘了,再者说日后姑娘还是要许配人家的,花柳巷子的事日后可别再提了,春姑娘平日也未得罪过咱。”

  牛婶是王府的老人儿了,她如此说,嚼舌根子的老妈子们只好收了嘴,但退到一边后还是继续细细议论着,毕竟当年凉春入府的事情可蹊跷着呢。北陵王府那时候还只是将军府,王爷刚封了将军头一件事就是领了俸禄去花柳巷子替凉春赎了身,领回王府的时候连王爷乳娘都惊动了,王爷只说是这姑娘对他有救命之恩,不得不报。

  那年凉春才十二,在花柳巷子做着苦活儿身子瘦弱如柳,谁能信她曾救过威风八面的少年将军,本以为这少年将军或许是春心萌动,瞧上了凉春的几分姿色,但凉春自那日后被乖乖养在后院,王爷给她请师父读书学医,但却未有收她进房的意思。去年凉春就过了及笄之年了,原那些猜测王爷是等着姑娘长大的也灰了心,王爷别说收了凉春,私下入她后院都没个几回子。人嘴总是不得闲的,王爷嫌弃凉春出身的话就传了开了。

  府里头也就几个年事高的老妈子敢在阴凉角落里瞎掰掰,前院的丫头们可谨慎这嘴巴呢,谁都知道北陵王府的月例钱高,活儿也不重,但规矩严得紧,若是瞎掰舌头被辞退了可高运了外头想进来的人。

  青丫头在香园内阁守了一夜,那受了伤的小姐夜里起了烧,折腾了许久,现在窝在角落里打盹呢,卓盛本没想惊着她,只是不巧踩了地上一棵树枝,青丫头就立刻麻溜的站立了起来,眼睛特意睁得铜铃大。

  “你且去歇着,香园这里我安排了人过来,你歇半日回王爷院子伺候吧。”

  青丫头点头称是,她进府头一日就瞧见卓盛手执鞭子教训奴才,那日吓破了胆子只哆嗦,后来才知道那奴才竟是奸细,偷偷将王爷的手稿送出府外去,卓盛那是杀鸡儆猴呢。但即使这样青丫头还是怕的。

  “凉春来过没有?”卓盛早上就出府办事去了,刚回府便来了香园。

  青丫头摇摇头,“没来过,昨夜里那姑娘起了高烧,纪大夫配的药都吐了,想着如是春姐姐在就好了,但爷没发话去请姐姐,我也没敢做声。”

  “你倒比刚来的时候机灵多了,”卓盛这一夸让青丫头脸上一红,他只若有所思接了一句,“你回屋子歇半日,还是来香园吧,日后那姑娘就是你要伺候的主子了。”

  卓盛留了吩咐便进屋去了,留青丫头立在那里摸不透意思,但她是爹娘卖了的死契,这辈子都是伺候人的奴才,换了主子也一样伺候便是了,如是想着,便欢喜走了。

  **************************************************

  东市今日开得早,但药材摊子上热络许久了,但没见成单几个。几个山里来的药农早早就脱了手了,难得来北陵的东市,逛的买主都挺识货的,比他们之前去的几个城的集市价钱都要卖的好,所以出了手还在隔壁茶点摊子上吃着茶歇着脚,好再赶路回去。

  几个买家在两个药农跟前转悠了许久,一直盯着竹篓子里的冬碱草,这个季节能采到这么新鲜的冬碱草定是要一番功夫的,谈了几次价钱两个药农都没点头,探着脑袋似寻着人呢。

  茶摊上的茶农喝着水嚼起了舌根子,“那一看就是贪了心的,冬碱草是金贵,但那买主给的钱比我上回得的还高了两成了,该出手了。”

  “来了来了……”抱着竹篓子的一个药农在人群里见到了什么,竟兴奋的喊了起来,围着的人都瞧他眼神的地方瞧去,只听另一个药农喃喃道:“真是来了,倒以为今儿是出了什么叉子来不了了呢。”

  这两个药农等的正是一身藏青色长衫的凉春,没等她走到跟前,两药农就提着竹篓子迎了上去,茶棚里坐着的药农也不禁走上去瞧瞧是哪方的大主顾,想着日后也能出个好价钱。

  凉春瞧见竹篓子里的冬碱草一脸的喜色,倒为自己今日起晚了有些歉疚,“东西我今日都要了,劳烦几位师傅久等了,回乡路远,早些赶路吧。”凉春将袖子里的钱袋取了出来,里面是早准备下的银子,分给两个药农手里。

  药农接过手,手里都是有数的,比上回又重了些,没说多谢的话,只憨笑着回道:“婆子探过路,下月还能采到些,姑娘可还要?”

  “要得,这冬碱草有便给我留着,下月集市我早些来,不叫师傅作难。”凉春随药农走至一旁,一药农拿纸包裹好药材,另一个药农小声对凉春说着:“上回子姑娘让打听的人,我们几个有偷摸着打听,从前的确有个叫做半月村的地方,翻过君骊山向东去五里。我家小子腿脚利索跑过一趟,但没打听有李姓的人户。”

  凉春微微颔首,又从兜里取出碎银,“劳烦替我跑了一趟远路。”

  药农推着没肯收,“年前拿的野草充药草差些被打废了腿,是姑娘花银子救下的,还多给了钱给家里小子看病,如今小子长得好替姑娘跑趟腿也是应当的,不该再收姑娘银子。”

  那是年前腊月里,日子寒得厉害,这药农为救家里病重的儿子想了个冒险的法子,将野草充了好药材,不巧遇到的也是个新手买了去,药农得了钱去抓药的路上就被抓了起来,原是事情败露了,那新手买家原本是跑镖的,出手可重着。凉春那时因普生堂的药断了货来东市逛逛,恰好遇见了。她向来不是个管闲事的主,只听得这药农身侧的丫头哭得厉害,四下里跪着求人救救她爹爹,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拿钱救了。

  “秋生可还好?”想起当时的情景,凉春多问了一句,却没想到药农却皱起了眉头,但像是难言之隐并不张口。换做别人凉春不会再出言相问,但那姑娘不同,她总觉得投缘,“秋生不好吗?病了?”

  “要是病了倒是好了,”药农叹了口气,“都是给她哥看病造的孽,那时候家里缺钱紧便答应人家做了媒收了人家彩礼钱,谁知道对方竟是个傻子,我和家婆子拼命挣钱就是想还了钱退了这门亲事,谁知人家有官爷撑腰不肯,可怜了我的秋生……”

  药农说着眼角还泛起了泪花,凉春不会说宽慰人的话,只稍稍侧了身子,在药农耳畔留了一句话,药农瞳孔都瞬的放大了,手竟有些哆嗦,“北野……”王字是不敢再落全了的,凉春点点头,“你且五日之后领了人过来便是。”

  平日里凉春给银子阔绰,药农自是知道她身份定不简单,却不敢想是那北陵王府的人。那北野王的名声在临苏可是响亮的,听说当年圣上亲征北境,那年北野王不过还是十五岁的少年郎,一人一马提一竿子银枪,就将敌人的脑袋取了回来,北境边上的人都传那是阎罗王附体的人。老百姓自然对北野王是又敬又怕的,药农也犹豫着,可如何都比嫁给那傻子强些。这么想着就连连点头,“五日晌午前定带着秋生去,若是能让秋生度了此劫,姑娘就是我们一家的活菩萨了。”

  药农要跪地磕头,凉春出手拦住了,“莫要张扬。”

  药农想着也是,擦擦眼,脸上多了些许笑容,看凉春的眼神活像见了菩萨。凉春并不适应,她自认自己不是善心的人,平日不存害人的心,但日日对旁人也都生了一分防备,这也是她入王府四年多也鲜少有亲近这人的缘故。

  但对秋生,是个例外。

  平日在东市收了药材,凉春会在广德楼喝会子茶水,那儿都是南来北往的客商,听听新鲜事儿也是不错的。今个儿凉春来得晚只挑了个边角的桌子,跑堂的自然认得她,上的都是平日点惯了的一壶红茶,一碟瓜子一碟杏仁。

  “可听说昨日北野王又遭埋伏了吗?”邻桌两男子,瞧打扮应是南北过来的,衣料用得都是绸缎,这在北陵可是紧俏货,凉春原本没想着伸耳朵,她府里那位爷遭埋伏是常见的事儿,想要他性命的人还真是数不过来。

  “自是听说了,听说此次北陵王造人暗算亏得一女子相救,那女子的来路卫兄可清楚?”

  “自然晓得,广宁首富孟吉良的千金孟凌云,年初她家府邸不是让山匪给抢了,那孟家千金也是够凄惨的,父母都让山匪杀了,幸得她陪祖母进京去了叔父府邸过年才躲了一劫,听闻她祖母闻讯当场就背过气去了。”

  “原来是广宁孟家的小姐,确实可怜了些,只是怎么与北野王同行?”

  “孟家小姐的叔父在军中是个副将,此次广陵王从南疆过来路过广宁许是受了她叔父所托将人护送进京吧,谁知绕行王府竟反倒救了王爷一命……”

  跑堂的来给两位爷添茶水,瞧见隔壁的凉春已经走了甚是纳闷,平日里那姑娘都是不到日头落山不走的主,莫不是今日的茶水不合口味。走进桌子,跑堂的觉着今日姑娘定是忧思过重的,盘里竟是瓜子壳,桌上倒是落下不少瓜子仁。

  凉春确实走了,也未走得太远,只到了临苏河边转转。

  北陵之所以富足是临着临苏河,南北交通便利。凉春自幼就喜欢临苏河,幼时阿爹总临着她在河边看过往的大船,那夕阳一照,那些船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金布,闪闪发光,甚是好看。自阿爹一走之后,凉春便不再喜欢来河边转悠了,以为今日会想看看,却还是走了两步便回头了。

(←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热门推荐

换一换   

loading

loading

嫡女倾国:王爷,请让路

最新 全部 0

我要评论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