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赌啸南天不会拿镖局的名义和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好吧,这趟镖我接了。”
啸南天的大手拍在扶椅上,青筋迸出。
不难看出这是他是真的动怒了。
这个男人真不简单,一来就捏住了他的死穴。
他不能放任镖局的名声和自己的前程,有毁。
不管前方等待他的是龙潭虎穴,还是万丈深渊?都要去闯一闯。
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
“啸总镖头还真是痛快,这是1000黄金的凭票,算做定金,事成之后再奉上另外1000两黄金,你可以到四大银楼的任何一家拿钱。”
男人手里的一张盖着红戳的凭票,嗖的一下飞到啸南面前的桌上。
凭票上面的黑字红戳很是刺眼,啸南天却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张真的凭票。
能托得起二弦绝音琵琶的男人,几千两黄金根本不在话下。
“所托何人?”
啸南天的眸子扫过男人潋滟生辉的侧脸,对方的表情很轻松,甚至有点微笑的
弧度。
也是,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了他。
能不开心吗?
换作是他,估计都要开怀大笑了。
普天之下,有多少双眼睛一直盯着这把二弦绝言。
若是有人听说这把琵琶在啸道镖局的话,估计都能把他们镖局给踏平了。
所以他得好好谋划谋划,才能出这趟镖。
“啸总镖头还真是迫不及待,不过这个性格我喜欢,就劳烦总镖头把这把琵琶送到京城的天香楼,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找你拿这把琵琶的。”
“没有一个具体的人?”
啸南天心底暗暗吃惊,这个男人还深谙江湖之道。
天香楼是京城最大的妓院,那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扎。
自然是最好的交货场所。
而对方竟然连一个具体的人名都不提供。
这下想转移注意力,也不可能了。
男人的道行比他深得多了。
“啸总镖头放心,只要这把二音绝音出现在天香楼,接头的人一定会按时出现。”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空中,唯有浑厚的破风声传来。
留下啸南天默默地坐在大厅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冒着热气的茶水都凉透了,还没有缓过神来。
黑狐在雕龙画凤的屋檐下走来走去,心里很是不安。
直到一抹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黑狐心底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大踏步的奔向来人。
“二皇子,你终于回来了。”
害得他担心了半天。
“嗯,放心吧,一切都搞定了。”
慕容星跃看着眼前的大男孩,满脸的担忧,心底很释然。
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
黑狐是他的内待,从小就跟着他。
就算是这些年他被流放到寒蛮之地,黑狐一直不离不弃的跟着他。
算得上忠心不二的弟兄了,比起他那些只会彼此算计的皇兄弟们。
黑狐似乎更像他的兄弟。
“这么招摇的东西,啸道镖局真收了!”
黑狐满脸的不可置信。
如果他是啸道镖局的总镖头,也不一定敢接手这种烫手的生意。
不得不说啸南天真是个胆大的人。
他该说他是爱钱呢?还是爱钱呢?
明知道二弦绝音琵琶横空出世,会有多少人盯上?
却还是明目张胆的敢接镖,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一趟不归路吗?
“收了,接下来我们按计划行动就好。”
他省去了他逼迫啸南天收镖的过程,总少不了一些威胁利诱。
不管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
“是的,二皇子!”
黑狐领命而去。
“等等……”
慕容星跃的声音成功的留住了黑狐的脚步。
“二皇孑还有什么吩咐?”
“先让人把消息放出去?”
“二弦绝音?”
“对,就说一个世外高人托镖二弦绝音琵琶于啸道镖局,目的地就是送往京城。”
“是的,二皇子。”
“这个事情传得越开越好!”
慕容星跃深邃的眸子闪过一道冷光。
“好的,我这就去办。”
制造谣言,这种东西他最在行了,都不带表演的。
“另外,派个人把李福那帮阉人给引回来吧!”
在苦寒的极地困了这么久,那帮太监估计冷的够呛。
在他们被冷死之前还是让人留下一点线索,让他们自己滚回来。
毕竟要靠这帮阉狗,他才能够名正言顺地回到京城。
“好的,二皇子,我这就就让人去办。”
黑狐的身影消失在漫漫白雪中,唯留下慕容星跃独自仰望苍天。
是该回去了。
属于他的一切,他将会慢慢的收回来。
京城,大皇子府。
此起彼伏的男喘女吟勾勒出奢靡的气息。
飘扬的屋幔,若隐若现地折射出屋内的男女。
一排排宫女恭敬的站在屋外,状做镇定地站在门外,任凭屋内排山倒海的声音传遍四方。
不久之后,房间里的一切归于平静。
守在门外的太监,不识时机的敲了敲门。
“大皇子,丞相张年已经到了偏殿,等候您多时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慕容辉耀搂着怀里娇弱无骨的女人,一脸的餍足。
“不嘛,大皇子我还要嘛。”
听闻慕容辉耀要走,身旁女人的双腿如藤蔓般缠上来。
“怎么,刚才还没喂饱你?”
男人修长的大手,捏起女人精致的小下巴,一脸的坏笑。
这个叫做杜娟的女人是前段时间下属奉献上来的,那身段那媚态,简直太够味了!
让他看一眼就移不开眼。
这不,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外出,专门在屋里宠幸这个女人。
如今张年竟然找上门来,那就说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家里养着的女人要上,朝堂上的政务也要干。
哪边都不能闲下来。
“嗯,大皇子你还真坏,说好今天陪人家的。”
身旁的女人不依不饶。
不过慕容辉耀是一个克制性很强的男人。
什么时候该干正事,什么时候该风花雪月?
他心里一直是有一个平衡点的。
“乖,听话,我办完正事马上就回来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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