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清风却自动忽略了她愕然的表情,浅笑着揉乱她的短发:“嗯?还没听清?”他顿了顿,“子漓,我们在一起吧。”
“昂?好好好!”夏子漓一愣,然后如小鸡啄米般拼命地点头。
何清风无奈地笑着,唉,自己估计也就是对她这副蠢萌蠢萌的模样动了心。
空气里更是带着数不尽的甜蜜气氛。
夏子漓瞄向何清风身上的西服,然后掩着嘴笑:“学长,你穿这套衣服,还真的蛮帅的...”但也挺闷骚的。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真是想不到何清风也有穿粉紫色衣服的一天呐...而且,还是和自己情侣款!刺激!
“你喜欢就好。”何清风不以为然。这件衣服的颜色本来就是夏子漓选的,和她情侣款嘛,同色系也是应该的。
夏子漓心中更是惊喜,将头钻进了何清风的胸膛里。
晚上。
艾草和张铭两人待在新房里,空气中不是新婚夫妻的甜蜜,而是尴尬。
此时此刻,艾草心里满是紧张。她不知道今晚自己会不会独守空房,因为张铭的态度,实在是太冷漠了。
张铭反倒显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和她聊天?显得有些无聊。不理她吧,又显得不礼貌。
这段时间他与艾草的相处,让他心中的愧疚更是深。
如果当时他不同意婚礼,坚决反抗的话,艾草就不会献上自己的人生幸福,两人也不会有现在的尴尬场面。
他知道自己与夏子漓不可能,可是自己与艾草也不可能啊。
是,艾草与夏子漓有相似之处,可自己喜欢的,就是夏子漓。从高中开始,自己对她就心存好感了,现在眼睁睁地放走她,怎么舍得?
“张铭?”艾草试探性地看向他。自己在这都坐了一晚上了,他不会把自己当空气了吧?
听到她的声音,在床边踱步的张铭回过了头。“怎么了?”
“要不,你还是坐下来休息吧,走来走去的多累呀。”艾草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
为了不让她感到尴尬,张铭坐在了她身旁。
可是,气氛却越是显得冷寂。
难道,他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有这种想法,艾草也觉得很羞耻,可是,今天毕竟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很晚了,要不我们还是休息吧…?”艾草含蓄地说道。她感觉这不是暗示了,已经是赤裸裸的明示了。但愿他能良心醒悟,反应些什么吧。
不料,张铭却没有多想,直接问道:“也对,很晚了,还是休息吧。”他思考了一会,“你睡地板?还是我睡地板?”
睡地板!?艾草很是惊讶,张铭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张铭又说道:“算了,还是我睡地板吧,女孩子睡地板对身体不好。”说着,他从床上拿下了一个枕头,又在储物柜里翻出了一张竹席,和一床被子,麻利地铺在了地板上。“早点睡吧,晚安。”语毕,他直接躺下睡了。
他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自己是女孩子啊…
“张铭,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艾草忍着脾气,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张铭坐了起来,回答道,“你是刚嫁进来的媳妇,明天早上还得向我爸妈问好。所以,早点睡吧。”
他说的,似乎也没有毛病啊。可是,为什么艾草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许久,艾草憋出一句:“所以,你是不打算和我同床?”
“不然呢?”张铭一副诧异的模样,“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如果我和你同床,那就是毁了你的清白啊。为了你的贞洁和名声,我也只能睡地板了。”艾草是女孩子,他得让着她。
“噗。”艾草嗤笑道,“那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有普通的商业联姻关系?是么?那不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么?”她将床上的枕头扔向了张铭,“那这样,我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有名无实?难道,她在结婚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所谓的守活寡?噗嗤,自己和她现在的关系,以前是众人皆知了。以后无论到哪里,她都挂着一个头衔——张太太。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张铭接住枕头,笑着道:“难道除了商业联系之外,我们还有其他什么的关系吗?公司上下级?我不想用这种分化。既然我们结婚了,那我就会把你当成真正的妻子来对待。我们可以不用保持那么远的距离,但起码要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艾草苦涩地一笑,“你就不能将子漓放下吗…”
她瘫软地坐在了床上,自嘲地落下几行泪。
哦,那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让自己陪他在众人面前装恩爱,实际上,连关系都不熟络咯?
张铭这会可慌了,连忙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我说错了的,你直接指出来,你可不要哭啊。”他最怕女孩子哭,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让他放下夏子漓,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应该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风化他对夏子漓的感情。
不过,艾草这般委屈的模样,为何有些像夏子漓?
那次自己在公司里找到她时,她就如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一样,蹲在一旁哭泣。那时的她也像现在的艾草一般,楚楚可怜。
他愣了神。不,夏子漓是夏子漓,艾草是艾草,他绝对不能把对夏子漓的感情转移到艾草身上。这样,不仅别扭,还让艾草莫名其妙成了替身。
艾草委屈巴巴地接过纸巾,然后将泪一抹,又把用过的纸巾气呼呼地扔到了张铭身上。
诶?自己惹她了?算了,看在她今天是新娘的份上,就由着她吧。
张铭默默地捡起纸巾,又一次次地递给艾草纸巾。
“你是不是男人啊…女孩子生气了你不会哄吗…!”艾草嘟囔着,又抹了把泪。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呢?”张铭纳闷地问道。
他不过就说了几句,她就坐在哭了,而且越哭越汹涌,自己也很无奈啊。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