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突然猛捶张铭的手臂,激动地道:“我想起来了!!!”
张铭嫌弃地白了她一眼:“想起来就说啊,打我干嘛!”
“我那天在办公室里检查合同的时候,助理突然进来叫我,我...我好像就不小心用笔点到上面了,这个应该是我用笔点到的...”
“原来是这样啊。”夏子漓恍然大悟,怪不得财务部敢肯定没有出错,原来文件早在艾草手上就出差错了。
“就你这样,还当副总,我天,真是丢我们公司的脸。”张铭一想到要和艾草结婚就有些头晕。
“怎样?反正这公司也不是你做主。再说了,我又不是圣人,哪怕是圣人也会犯错误吧?你没犯过错?”艾草扬起下巴看向张铭。这男人真是让她越看越不顺眼。
“下次注意就好。毕竟刚进公司,这种错误能犯一次,决不能犯第二次。”何清风说道。
“嗯嗯。”艾草朝着张铭冷哼一声,然后得意地勾起唇。
“这件事如果不是我帮你摆平,而是闹到我爸那里去,你觉得你会出多大的洋相?”张铭挑眉。给她点颜色,还真把自己当彩虹了?
见此情景,何清风直接拉着夏子漓离开,还一本正经地道:“子漓,有个文件要和你讨论一下,你来我办公室吧。”
“昂?好的好的。”夏子漓以为真有其事,便随着何清风离开了。同时背后还传来艾草的鬼叫:“啊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学长,是什么文件啊?”夏子漓站在何清风的面前,有些紧张。从刚进公司开始,自己就和何清风一起共事,以前是他的助理,现在,是他的...接班人?也可是说徒弟吧?自己若有一点错误,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揪出来,想偷点懒都没有这个机会。
办公椅上的他浅笑着,挥手示意她坐下:“他们太吵啦,我带你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啊…谢谢学长。”夏子漓没有想到何清风所谓的有公事要谈,居然只是带自己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这简直就是在撩拨自己的心弦呐。
其实,在何清风心里,貌似早就空出了一个专属位置,让给了夏子漓。本来按照惯例,何清风当任总监时的助理,是可以提到他现在就任主管当助理的。无奈,夏子漓升为实习总监,不能再当何清风的助理了。本来按照正常情况,身为主管的何清风再招一个助理便是,可他却拒绝了,连助理也不要了。在其他人都纳闷的时候,他自己心知肚明。其实,不过是要因为他习惯了夏子漓在自己的身边晃悠,如果突然换了别人,定会不习惯。
“对最近的工作,还习惯吗?”何清风问道。
“嗯...还行吧,就是有些忙...”夏子漓挠挠头。
听了此话的何清风却哈哈大笑:“现在能理解我当时的辛苦了?”
“学长~你可真计较,你升上主管都多久了呀,还想着以前当总监的事。”夏子漓翻了个白眼,“我以前也没有少帮你的忙吧?你还让我加班呢。”
“我这叫做怀旧。”何清风憨笑着道。加班?蠢猪,还不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怀旧?就像她陪在他身边那么久,而他也还是想着叶清沐吗?夏子漓自嘲地道:“说起来,我好像就是输给了学长的怀旧呢。”
笨蛋,说什么输还是赢的,明明就是我输给你了,在心里给了你一个专属位置,而清沐,不过是以前的独家记忆罢了…
“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问我,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其他事情我不能帮你、但工作方面,我还是可以替你分担的。”何清风莞尔一笑。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呢…告诉我不喜欢我,和我没有可能,可是却一次一次的给我希望…“学长,你这是在犯罪啊…”夏子漓托着脸朝他笑。
何清风一脸的懵,茫然地问道:“啊?我犯了什么罪?”
“害我懒癌加深了呗,我要告你意图不轨!你现在帮我分担工作,以后我就会越来越懒,你是不是想我被开除啊?”夏子漓为了掩饰过去,哈哈大笑道。其实,她真的很想放弃何清风,因为她知道,从到到尾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喜欢,是不会有结果的。可是,她不甘心,为什么何清风就不能把她放在心上呢?所以,她还是想争取,万一,真成了呢?
“哈哈哈哈这样啊,没事,我适当替你分担是应该的,你要是真的变懒了,我就给你进行魔鬼式训练,包你变成工作狂。”何清风听后更是哭笑不得,原来她说的犯罪,是指这个啊。
“学长,如果让你选,把我放在心尖上,或把我放在刀尖上,你选哪个?”夏子漓开玩笑似的问道。这种选择题,为了救人命,不喜欢也会说放在心尖上吧?一个违心的答案也好,让她满足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这个问题其实何清风心里可以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但他却假装愣住了。有些答案,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哪怕说出来的伤人,也要把心中所想藏着掖着。随后,他回答道:“我会把你从刀尖上救下来。”因为,我不希望你有从心尖上被挪开的危机感。
但夏子漓却没有多想,只是淡淡地“哦”一声。把她从刀尖上救下来?说得真含蓄。如果不把她放在刀尖上,又怎么会有把她从刀尖上救下来的机会呢?
何清风怕伤了夏子漓,他担心自己的棱角会限制住她,让她难受。可殊不知,他越躲夏子漓,越掩饰自己的情感,反而越伤夏子漓的心。
空气很安静,像夏子漓初次遇见何清风那天,微暖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简单到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只有夏子漓泛红的脸庞出卖了她。
那次表白后,两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而是照常交流,该谈笑风生的时候也没有不苟言笑。但何清风心里有底了,知道夏子漓喜欢他,喜欢得很深,甚至知道当年那封信出自她手,便有些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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