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寒心归寒心,这些事情与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娘,你想多了,大姐姐宫里都是亲近的人,哪里会有什么有心之士。” 魏思月说着呷了一口茶。“大姐姐的茶也好喝许多。”
“思月觉得好喝吗?若是好喝,我便吩咐宫人给思月带些回去。”魏幽若还是同往日一样疼爱思月。魏思月也觉得亲切。仿佛许久都没有,这样亲近的跟大姐说过话了。
“思月可有喜欢的人,疏雨如今也已经出嫁,是时候该为思月打算了。我给思月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到时候四月出嫁的时候,给我这一份也算进去。娘,你说好不好?”魏幽若说着又转向了赵氏。赵氏虽然平素不喜魏思月,但是对魏幽若的态度就和善了许多。
“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就看着办吧,但是将来思月,定然不会只让你这个大姐姐出嫁妆的。”赵氏说着。“毕竟这也是我们侯府的脸面。”
“娘,这是我为思月准备了一份礼。而且我也已经准备好了。”魏幽若说完,便吩咐贴身宫女。宫女从后面取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刻漆雕花,雕刻的十分精致。魏幽若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难得一件的珠玉首饰,看上去十分贵重。赵氏也看的十分惊讶。
“这些珠宝都是皇帝赏赐下来的,我觉得一定适合思月,便留了起来,这些先送给思月,等你出嫁的时候,姐姐再为你准备更好的。”魏幽若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
“大姐姐,这些毕竟是圣上赏赐给你的东西。我也不好接受,大姐姐的心意,我便谢过了。不过比起我出嫁,我还是要先给我的小外甥,准备一份礼物。”魏思月说着,慈爱地看一眼魏幽若隆起的肚子“大姐姐,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
魏幽若对她笑了一下,“思月比之前我在相府的时候开朗许多,疏雨经常说我不应该这样护着你,现在没有我护着你脾气反而开朗了,我都在想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
呵呵,魏疏雨这样说,魏思月不免冷笑若是当年魏幽若什么都没有做的话,那恐怕魏思月也就活不到现在了。
“姐姐,莫要说这样的话,姐姐是府里最疼思月的人了。姐姐便是思月第二个母亲。”
虽然在赵氏面前说这些话分明是在指责赵氏失职,但是在思月看来,赵氏已经不能说是她的母亲。
“你看你怎么说起这些事情来了?”赵氏脸上明显有些不悦。“你大姐姐身体不好,还是让你大姐姐快去休息吧。等将来你大姐姐诞下龙胎之后,我们再来探望你大姐姐。”
“我没事儿,我也好久都没有见到四月了,想和思月好好说说话。我现在怀着孩子,身子也笨重了一些,宫里的人这拘着我那也拘着我,不让我出门,我正憋闷的慌,如果再没有有亲近的人和我说说话,我恐怕就要憋死了。”
“贤妃娘娘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如果娘娘想和思月说话,等娘娘诞下龙胎,得了盛宠,还怕没有机会。现在我们在这里呆太久,恐怕不合规矩。”赵氏说的十分委婉。
妃嫔会见家人,是有限定时间的,若是思月她们呆太久,确实不合规矩。这宫里的女人,总是如此可怜,身边也没有亲人,只有彼此明争暗斗。魏幽若可以说是幸运的,至少她有一个家族,还得圣上宠爱,这才特别恩典思月同赵氏入宫探望。但一眨眼时间就到了。
赵氏出了门,魏幽若叫住了魏思月。“思月,你过得好吗?”
“大姐姐,思月过得很好。”
“那就好,我便放心了。”魏幽若看着魏思月的眼里充满温暖,她的眼神一直是这样温柔的,让魏思月感到温暖。
“我居于深宫里,外面的消息不太灵通,我听说思月你有了麻烦,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大碍?”魏幽若脸上满是担忧。
“大姐姐就不要为我操心了,思月很好,姐姐要保重身体,姐姐平安生产才是头等大事。”
发生的那些事情,自然不能告诉魏思月,魏幽若知道又要担心了。孕妇不可过度操劳,古代的医疗条件,本就很差,女人生产更是一道鬼门关,她不喜欢这世界上最疼她的大姐姐,有什么意外。
赵氏先出了门,在阳光下等她,通常赵氏对她十分冷淡,并不愿与她多说话,此时却突然开了口。
“幽若一向喜欢为你操心,你告诉了她什么?”
“母亲多虑了,我什么也没有告诉大姐姐,大姐姐怀着孕不能为我操心。这点道理,女儿还是明白的。”魏思月已经不是那个会和魏幽若哭诉的懦弱小姐了。
“那便好,我要你记着,幽若得宠是我相府的荣光,我绝不允许她有什么事。”
“我也绝不允许她姐姐有什么闪失。不过并不是为了所谓相府的荣光。我只希望我的大姐姐,可以得到幸福。”
赵氏冷笑一声,便上了马车。出了宫城,魏思月回头看,那座皇城,仿佛真的如同牢笼一般。
魏思月不懂医术,但是她也觉得魏幽若气虚体弱,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魏思月心里有些慌也在所难免,或许好好休息就没有事了。
再去看宴山居士的时候,被他看出了端倪。云知遥是何等聪慧的一个人,魏思月心不在焉,他自然看得出来。
“思月,你是怎么了?老夫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爹爹,思月只是感到有些头痛而已,休息会就没事了。爹爹不必担心。”
“是不是上次去梓楠湖的时候,被人找了麻烦。”云知遥,明显从子桑温言嘴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他自然是相信魏思月是无辜的。只是气愤竟有人诬陷魏思月月,并且让魏思月受了委屈,他一心是想弥补这些年来的亏欠独孤夫人的。见魏思月没说话,心里便有了答案。“思月你不必担心,我帮你去处理这种事,我忘忧谷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过是京城的纷争而已,不必再讲爹爹卷进来,若是在卷入江湖中的事,那女儿便更说不清了。”魏思月根本不想让他掺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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