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烨璃淡淡一笑:“好了,溪儿,既然有人不愿意赏脸,我们做什么还要热脸贴冷屁股?”
他拉着李若溪就要走,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楚妍一眼。
“等等!”
楚妍突然出声叫住他,她深吸了口气:“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东西没有还呢!”
“哦?”
他轻轻挑眉,随即恍然大悟:“哦,就那只乌鸦啊,好说,待我回去就将它还给五小姐。”
他说完,礼貌一笑,带着李若溪离开了。
楚妍看着他的背影,待独孤天宇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他声音充满了担忧。
“没,我们……回去吧。”
她只是突然之间,没有了逛街的兴致。
回府后不久,独孤烨璃便派人将火儿给送过来了。
楚妍望着依旧活蹦乱跳的火儿,也跟着笑了。
还是跟着这个小家伙在一起,心情会更好一些。
“火儿啊,你亲人的仇,我怕是帮你报不了了。目前来看,我觉得我们还是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否则,卷入这场混乱之中可就不妙了。”
她将憋了好几天的苦水对这火儿通通都吐了出来。
“火儿,这皇城可不能待了,什么也不说了。咱们今晚就走,回忘忧谷,再也不来这里了!”
然而,事事不如愿。
就在晚上,她准备乘黑离开时,独孤烨璃来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楚妍背着包袱带着火儿,在院角处碰到了某男。
“怎么?又要逃?”
月光之下,他好看的桃花眸染着笑意。
想起白天,还对她视而不见的男人,如今又来拦她。
她冷哼,自然没有一个好脸色。
“怎么?不服气?有能耐,你逃跑别让我看到啊?嗯?”
见她不说话,他又走近了几步,拉进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太子殿下,如今你我可都是有婚约在身份人,还请太子殿下自重!”
楚妍咬了咬牙,想要后退,却发现身后就是树,无处可躲。
“婚约?”
他轻轻地笑了,好似在嘲讽。
“师妹莫是忘记了?这婚事是你自己挑了,如今你莫不是后悔了?”
“呸!我既然做出了选择,就绝对不会后悔!”楚妍碎了一口,“我只是想提醒殿下,自重!”
“难道师妹,铁了心要嫁给独孤天宇,铁了心要抛下师兄我么?”
他轻轻垂眸望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竟然有几分委屈和埋怨。
“我……”
楚妍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怎么到了他的口中,竟然成了她抛弃他?
她脸色黑了黑:“独孤烨璃!你少在这里和我装!你就说,你今天来的目地,是什么?”
“一个月后,你的花轿和李若溪的会一同从李府出发。一直到一个岔路口,才会分开,一个向宇王府,一个向着东宫。只要你愿意,到时候会有一场刺杀,混乱之中,花轿对换,又有何难?”
他淡淡勾唇,深邃的眸子闪着算计的光芒。
随便几句,就是策略。
楚妍暗暗心惊:“你就不怕,事情暴露么?再说,如果皇上知道,你不怕他怪罪?”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谁还会说什么?师妹,其实皇上并不在乎,谁娶了谁,他在乎的,只是右相的三个女儿,是否全嫁了!”
他说罢,看着她面上的犹豫,无奈地一笑:“师妹,莫不是你真的看上那独孤天宇了。你不会忘了,火儿亲人的仇了吧。”
“他待我,是真心实意。他肯对我讲实话,坦白直率,肯对我好。可是你呢?你是我师兄,你野心勃勃,我看不透你,既然如此,我为何选你而弃他。”
她仰头望着他,一字一顿,十分地认真。
“因为……我不想与你为敌,我舍不得伤害你,舍不得让你难过啊。”
他轻声低喃,带着十分的柔情。吹散了楚妍心底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堡垒。
他说的对,以他的性子,独孤天宇那么想杀他,他又怎么会放过独孤天宇呢?
若是她,在独孤天宇的身边,等到他们二人打起来那日,她这个中间人,就难受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都不知,她对他的信任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还可以有几分。
“师妹,相信我,这次,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他声音温柔,轻轻地摸上她的手,抓在手心中。
这样的温情,仿佛又回到两年前,他们在大楚的时候。
“好,那我信你,最后一次!”
……
黎帝的病情愈加的严重了,竟然已经到了卧床不起,不能上早朝的地步了。而朝中的大小事物已经交给几位王爷处理了。
宫中的太医们束手无策,去江湖上寻找神医的皇榜贴了无数,揭榜的人无数,却没有一个人能治好皇上得病。
朝中上下,人心惶惶,明波暗涌,有心之人蠢蠢欲动。
“我记得三弟师承神医忘忧子,父皇病重如此,为何不请神医来?”
独孤凌越似责备地对着独孤烨璃道。
独孤烨璃面露愁苦之色:“皇兄,哪里是我不愿意请。实在是,师父一向喜欢云游四方,前几日飞过去的书信来报,师父已经不在谷中了。目前他身在何处,我也一直在找。”
“多派些人手吧。如今,父皇的病,怕是只能那个神医有办法了。”
独孤凌越点了点头。
“咳咳咳,若是若是凤凰之心还在,就好了……”
床榻之上,黎帝说的断断续续,憔悴不堪。
“凤凰之心,您就别惦记了。那楚悠然坠崖而亡,尸骨无存了。”
独孤天宇在旁插嘴道。
“不!不可能!咳咳咳……楚悠然,不可能死,她有凤凰之心,怎么会死?去找她!你们快给我去找她!”
黎帝变的激动起来,他手指紧紧地抓着独孤烨璃的衣袖,眸子瞪的老大。
“凤凰重生,也只是传说而已。父皇为何如此执着?”
独孤烨璃轻声安慰,却显然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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