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内有毒......“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众大臣一惊,望着各自桌上的酒壶,赶紧将它撇开。
“右相,你这是何意啊。难道你要毒死我们大家不成。”一个心急的大臣愤怒地指责李轻鸿。
“是啊,右相你今日之事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大家莫慌,今日之事一定是个误会,老夫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李轻鸿面色凝重,一边安抚众人一边嘱咐着下人找主管。
“没错,大家别慌,这酒我们都是喝过的,可是为何我们无事,只有五弟中了毒。怕是......有人想借此机会陷害五弟。”独孤凌越站出来,犀利地目光望着在座的各位。
那抹犀利仿若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他突然看向楚妍,却见她在那里吃的不亦乐乎。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那目光太过犀利,逼得楚妍手下一顿,抬头看了过去。
双目对视,楚妍一脸无辜相,内心却只觉好笑。
他这是在怀疑她呢。他亲眼看着她从厨房出来,怀疑也是正常。
李若溪眉头微蹙,脸色有些难看,她偏头看着喜儿,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中毒的会是他?不应该是大王爷独孤凌越么?”
喜儿顿时脸色惨白,声音中带着颤抖:“二小姐,奴婢不知啊,奴婢明明,是放进大王爷的壶里面啊。”
可是为什么是五王爷中毒,她真心不知情啊。
“还真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李若溪冷哼,“不过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
“二小姐放心,奴婢发誓,那件事绝对办的妥当,不会出一点儿问题的。”
李若溪勾唇:“那就好,反正也差不太多,李若烟今日怎么着都是死定了。”
这时府中的郎中已经为五王爷诊断完毕,他恭敬道:“回大人,这毒是百花毒,虽不致命却会令人疼痛致死。只是......”
“只是什么还不快说?”李轻鸿担忧询问。
郎中惭愧地低下头:“大人,这百花毒不是一般的毒,草民已经为五王爷服下解毒丸,暂时压制住毒性,却不治本。草民医学尚浅,没办法彻底解此毒。”
“放肆!你说你治不好?我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李轻鸿暴怒。
郎中一听,惊恐地跪在地上:“大人,草民实在无能为力啊,只怕只有请宫中的御医才能有办法了......”
“右相何必迁怒于他,宫中御医那么多,还怕无人能治的五弟的毒么?凉笙,现在就回宫找御医来。”独孤烨璃慵懒开口,他望着因为剧痛已经快晕过去的独孤天宇,“还不快带五王爷下去休息,现在,找出凶手给五弟个交代才是正经事吧。”
“是。”
一个家丁将独孤天宇带了出去。
“这是右相的家事,我们就不参合了,我们去看着五弟。”独孤凌越率先起身离去,只是他临走前深深地望着楚妍的那一眼,异常冷冽刺骨。
楚妍垂眸,佯装没有看到。
她可没下毒,她只是把独孤凌越的酒壶和独孤天宇的调换了一下而已。算起来,她还救了他一命。
“那我们也先告辞了。”
在屋内的各位大臣都离开后。
管理酒食的主管“腾”地跪在了地上,慌乱地解释:“老爷,这谁下的毒,奴才真的不知情啊。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毒杀王爷啊。”
“那你可看见过有可疑人士进入过厨房。”
“这......没有啊,只是......”主管将目光看向李若溪身旁的喜儿,“只有喜儿姑娘来过一次,说是要检查。”
喜儿一惊,跪在了地上:“你可不要乱说啊,奴婢是去过厨房没错,可是绝对不敢下毒啊。”
“这些酒食在从厨房到大堂这一路上并没有出现过差错,那么这毒一定是在厨房被人下的,那么只有你,只有你去过厨房。喜儿,你还不认么?老爷,奴才想只要对喜儿严刑拷打,一切就都知道了。”主管一口咬定,是喜儿下的毒。
喜儿自然是不会认,连称自己是冤枉。
“老爷。”
一个家丁匆忙闯入,在李轻鸿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将一包东西放入他手中。
李轻鸿脸色大变,看向了一旁看热闹的李若烟。
“烟儿,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这是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他将手中的东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郎中打开一看:“这......这就是百花毒啊。”
李若烟一脸迷茫:“父亲,这,这毒和女儿有什么关系?您不会怀疑是女儿下的毒吧。女儿和五王爷无仇无怨又有什么动机呢。”
“是啊,老爷,这件事万万不可能是烟儿做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烟儿。演了这出栽赃陷害。”刘氏开口为自己的女儿辩解。
“哟!栽赃陷害?谁这么闲啊,去陷害烟儿啊。怕是贼喊捉贼吧。”宋氏抿唇笑道,一双杏眸闪着冷冽。
“放肆,宋氏你不过是个妾,这是要骑在本夫人的头上么?”
“行了,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你们不嫌丢人,我都觉得丢人。”李轻鸿不耐烦地吼道。
他看向李若烟:“烟儿你说这件事,你到底知情不知情。”
“父亲,女儿平日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去害人呢?一定是有人陷害女儿啊。”李若烟说着,委屈地眨了眨眼,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
楚妍好笑地看着这群人演戏。只怕就算最后查到是谁下的毒,李轻鸿也不会将李若溪交出去,只会找个替罪羊罢了。
这场闹剧,当真无趣,她更欢喜地是独孤天宇所受的痛苦。独孤天宇,杀凤凰他也有份,他该死。
她状似无意地拿起独孤天宇的酒壶:“咦?五王爷这酒好香啊.....”
郎中连忙将酒壶夺过:“五小姐莫闻,这百花毒就是这样,有奇香的,沾上之人很难洗掉......诶?等等,大人草民有办法了,草民有办法找到凶手了。”
他喜出望外,看着李轻鸿:“老爷,下毒之人必定是接触百花毒时间最久之人,那他的身上一定会有着百花毒的香气。不知府中可有狗?狗的嗅觉最灵敏,一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