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根本对她没意思,哪怕这段日子里,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认真,他都不曾认真地看过她一眼。
她要的不是这个,她要的……是那个男人的心。
若她征服不了这个权高位重的男人,待他日,他继承大统,那岂不是得被越来越多的女人给压过头去!所以,她就要现在,现在就玩开始努力,想办法!
她对着黎后嗑了个响头:“娘娘,婉儿想求一个妃位!”
看着她异常认真的模样,黎后却噗嗤一声,笑了。仿佛听见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
婉儿抿了抿唇,又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坚定:“娘娘,婉儿知道娘娘一定能帮婉儿。只要娘娘帮助了婉儿,婉儿的命就是您的!只要娘娘要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
黎后却轻轻挑眉,目光变的犀利。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婉儿不敢!只是……”
婉儿咬着牙,抬起头:“娘娘不是一直想破坏太子和蔷薇公主的联姻么?婉儿可以帮助娘娘!”
“放肆!本宫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本宫看你这丫头是活的不耐烦了!”黎后突然厉声喝道,从塌上站了起来。
“娘娘……娘娘恕罪!是,是婉儿记错了,是婉儿嘴快说错了话!”婉儿吓地一惊,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企图消了黎后的怒火。
“罢了!”黎后的语气软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
“婉儿啊,你需记得,你是凤仪宫的人。凤仪宫的事,自然也是你的事。这太子殿下和天耀公主的婚事,乃是上任皇后所定,不可随意更改的。除非……”
她别有深意地一笑,深深地看了婉儿一眼:“除非,是天耀公主那边出了什么差错,亲自退婚。”
“那,娘娘的意思是?”婉儿顿时心中一喜,抬头看向她。
“如果天耀,一定要和傲黎联姻,共建两国之好的话,傲黎大王爷做事沉稳冷静,足智多谋,也不可为失是一个好的人选。婉儿你懂了么?”
黎后勾着唇,威严尊贵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狡猾的心。
婉儿连连点头:“懂了,婉儿懂了,娘娘放心,婉儿一定会做好。”
黎后满意地点头,似提醒说道:“三日后,是蔷薇公主离开的时间,在她离开之前……皇上会为她设宴的……”
房顶之上,楚悠然目不转睛听的津津有味,突然后脑一痛,晕了过去。
独孤凌越接住她的身体,黑着脸抱着她飞了下来。
这该死的女人!简直是不要命了,敢偷听皇后讲话的宫女,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
楚悠然醒来的时候看见独孤凌越的那一刻,气笑了。
“喂!独孤凌越你有病啊,你敲晕干什么!”
“放肆!大王爷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可以叫的!”他的身边,一个俏生生的丫头突然瞪着她,厉声地说道。
楚悠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
“行行行,不能叫就不能叫,我现在要回凤仪宫了!”她黑着脸翻身下了床。
独孤凌越突然开口:“你现在不能回去。”
“为什么?”
她黑着脸看着他,她之前就失踪了那么久,宫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她再不回去,那她岂不是又被传出失踪了?
再说,她可是一个称职敬业的宫女,地还没扫完呢……
“你先下去吧!”
独孤凌越对着那之前对楚悠然厉声的丫头说道。
小丫头妾了妾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顿时变成了独孤凌越和楚悠然两个人。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经:“你之前都听到了什么,你难道忘了么?不得不说,你胆子真的很大,本王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如此胆大的宫女。”
楚悠然眨了眨眼,想起之前听到的黎后和婉儿之间的“大计”。她抓了抓头发,目光飘忽躲闪:“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什么什么啊!啊……你是说,刚才在房顶的时候吧,嗨!你想多了,我哪里是在偷听啊,我是在,在房顶……赏太阳……呵呵呵。”
她干笑着,开始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见她如此装傻,独孤凌越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你,反正,本王这是在救你。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哪里也不许去,母后那边本宫已经说过了。”
他冷哼一声,就要走。
楚悠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脑袋瓜子开始溜溜地转。
婉儿想要当太子妃,找黎后帮忙,看黎后的意思是……想让婉儿拆散独孤烨璃和蔷薇这对苦命鸳鸯,想让和蔷薇联姻的人从独孤烨璃变成独孤凌越。
那她……要不要去告诉一下独孤烨璃呢?毕竟,他那么在乎,那么在意那个女人。可是如果,独孤烨璃和蔷薇的联姻吹了,不也正是她所希望的么?
三天,她只有三天的时候思考。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黎后和婉儿的对话,还有独孤烨璃……
她单纯地以为,这只是一些女人争风吃醋地手段,却从没想过,有很多事情,都是蓄谋已久,是用鲜血来祭奠成功的。
有些人,她想要得到的越多,她的欲望越膨胀,越容易走向毁灭的深渊。
楚悠然自问,不是一个好人,她是一个自私的人。
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成全她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再有……如果她告诉了独孤烨璃真相,只怕婉儿的性命,就要丢掉了。
独孤烨璃,又怎么会容忍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留在身边呢?
这一次,她最终选择了,置之不理。
这三天,她都很乖的呆在大王府里,至于她有多么乖……看独孤凌越天天臭着的那张脸,和管家那一看见她就要跑的神情,就能知道。
整个王府的下人都知道,这位从凤仪宫来的宫女,不是一般人啊,不能惹,惹上了就是引火烧身,自作自受。
她能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王爷府中的几个妾室说得跺脚直哭,要么就是今天捅了这个马蜂窝,明天掏了那个鸟窝。反正就是闲不住。
偏偏王爷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她惹祸除了自己生闷气就是自己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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