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你替我护法吧!我给哥哥炼颗去毒丹。”凌雪霓走进炼丹房前一刻对跟着自己一步不离的红玉说道。
红玉有些兴奋,因为主子一炼丹就会超出一品丹药的香味,可谓是地级炼丹师了。
炼丹师分为低级炼丹师,中级炼丹师,高级炼丹师,再上就是地级炼丹师,天极炼丹师,神级炼丹师。这个大陆初级炼丹师,中级炼丹师不稀奇,比较稀奇的是高级炼丹师,地级炼丹师也只有那么一两位,天极炼丹师更是想都不敢想。
凌雪霓进入炼丹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这次也只有三次,看着一排排的珍惜药材忍不住双眼放光,拥有珍惜药材是每个炼丹师梦寐以求的,她也不例外,尽管只是普通的药材她也能炼出上好的丹药,但这么多珍惜药材她也忍不住动心。
稳好情绪,沉下心一心投在药炉上,对于这去毒丹她不敢马虎,一个分心就会导致丹药害人害己。
精神力的大量消耗使她白哲的小脸变得惨白,可她依然忍住那股涌上心头的腥甜。
红玉在外面盯着散发着红光的屋子,开始是欣喜,后面就变成了担忧,不假思索的布下结界将那红光遮掩住,虽然地级炼丹师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可爷现在的处境,这地级炼丹师无非是给他增加负担,爷也不一定能护着主子。
尽管红玉迅速的掩住那红光,可依然躲不过凌千羽,他放下手中的奏折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书房。
青风先是诧异了一下,就跟了上去,我说谁家又出天才了,爷这么紧张肯定是郡主了,偶买噶,郡主不会又要突破了吧。
“吩咐下去,紧闭府门,今日谁也不见。”
青风和蓝铱联手布下结界,以防居心不良的人以此做文章,两人完成结界之后就朝华院奔去。
凌雪霓惊喜的发现自己在炼丹的过程中居然要进阶了,一阵狂喜,随即有些担忧,现在自己肯定不能分心进阶,急得满头大汗。
凌千羽一接近炼丹房就发现不对,斥开红玉,便踏步进了炼丹房,凌雪霓还没发现他就到了凌雪霓的身后运功替她突破。
“霓儿,你专心炼丹,我助你突破。”
虽然知道这会损伤凌千羽的身体,但此时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王兄,你出去,大不了我放弃这次进阶的机会。”
凌千羽低斥道“胡闹,你以为进阶的机会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吗?这次过了,下次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乖,我无碍,相信我。”
最后诱哄的那一句话令凌雪霓莫名的心安,算了,他应该有把握,想到此便静下心炼丹。
谁也没发现凌千羽的异样,那是强者的气息,绝对不是一个黑阶玄者能拥有的。
凌雪霓在凌千羽的帮助下顺利的进阶,橙色的光芒久久不散,光芒散尽,去毒丹也飞到了她的手中。
凌千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眼前一黑,便不知随后发生了什么。
凌雪霓担忧的扶起他,紧张的喊道“王兄。”
尖锐的叫声惊动了青风,蓝铱和红玉,三人马不停蹄的冲进炼丹房。
……
睡眼惺忪的凌千羽一张眼就看见凌雪霓担忧的看着自己,平时冷漠傲然的双眼此时红通通的像只兔子一样,不免叹气。
“王兄。”凌雪霓的嗓音沙哑沉沉,不难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刚刚哭过。
凌千羽很想安慰她,可嗓子干哑得沙疼,只能艰难的吐出一字,“水。”
凌雪霓反应迟钝,听到这虚弱不已的声音,平时那种流泪是懦夫的行为的精神也被她抛到一边,晶莹的泪珠刷刷的流下来。
无声的哭泣才最惹人心疼,凌千羽忍住那种刀子钩住喉咙的感觉,“霓儿乖,王兄没事,你帮王兄倒杯水,好吗?”
凌雪霓哭着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还拖着鼻音问道,“还要吗?”
凌千羽摇了摇头,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小哭包。”
凌雪霓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他的怀里放声痛苦,“我……我以为……你也要抛弃……我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将凌千羽的心拉得生疼,紧紧的拥住她,“不会的,我不会不要你的,一辈子都不会。”沉重的承诺就如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就这样,一人痛哭流涕,一人无奈心疼的哄着,两刻钟后凌雪霓停住了惨绝人寰的哭声,却依然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乖,不哭了。”凌千羽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额头。
凌雪霓趴在他的怀中呜咽着,“下……下次不……不能这……样了。”
“好,不这样了。”凌千羽纵容着。
“你要好好吃药,我监督你。”
凌千羽没有立刻回答她,一触及到她水汪汪的眼睛时,一颗心软得不像话,妥协道,“好,一切都由你。”
凌雪霓破涕为笑,扶着他在房中动动筋骨。
红玉抬着清粥在房外停下了脚步,直到被人扶着的柳依言颤颤巍巍的走来。
“让开,我看看表哥。”柳依言对挡在自己前面的红玉及其不满。
红玉巍如泰山,“表小姐,爷现在不方便见你。”
“是表哥不方便见我,还是她凌雪霓不方便见我!”柳依言的语气想比以前强硬了不少。
红玉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主子刚到王府那天,爷就说过,主子的命令就是爷的命令,表小姐是要违抗爷的命令吗?”
“你……”柳依言靠在小荷身上,恶狠狠的瞪着她。
“红玉,让柳小姐进来。”屋内传出凌雪霓平静的声音,尽管她已经尽快的平复自己的气息,但是还听得见那浓厚的鼻音。
柳依言挑衅的看了红玉一眼,然后在小荷的搀扶下故意的经过她的身边。
“柳小姐,你最好不要挑衅我,否则红玉会做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红玉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进了屋子。
柳依言气得脸色煞变,转瞬又成了那温婉的表小姐。
小荷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又变得像一切都没发生,若无其事的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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