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妤差点惊爆眼珠子,当即反驳。
“不可能,你骗我!”
一定是这个男人糊弄她的!
恩,没错,糊弄她的!
“你可以去找周婶儿调监控,看我有没有糊弄你。”
慕妤顿时泄了气,她可没有勇气去调监控。
这男人既然都说有监控,把八成是真的了,她可不想去自取其辱。
他垂眸看着她不服气的小脸儿,“一定要算账?”
“恩?”
“那好。”他轻敛眉眼,遮住眼底的邪气,淡淡道,“我们可以来算一算你砸了我车的账。”
“!!!”
慕妤瞪眼,傻了。
妈呀,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他的宾利豪车……
“那个,你不是不追究了么?”
他温润的笑,“我说过不追究?”
她也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没有么,你不是都放我走了?”
他收敛了笑意,眸光沉沉断了她的幻想,“放你走和不让你赔偿,完全是两码事。”
赔钱?
对于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来说,无疑实在剜她的肉!
慕妤苦巴了脸,“那,那我得赔你多少钱啊。”
“两千三百万。”
“什么?两千三百万?”
慕妤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咬唇,绞着手指看他,“你怎么不去抢钱啊?别想蒙我,宾利哪有这么贵!”
他邪气的挑起眼角,薄唇凛冽。
“限量版宾利,全球发行十辆,自己去查。”
“……”
见他又要走,慕妤连忙上前拽住他手臂。
“哎哎哎,别走啊,只是换车玻璃和车身补漆,用不了这么多钱吧?”
慕妤看着他,总觉得他在坑她。
“恩,是用不到这么多钱,但大修过的车,我不会再开第二次,这车对我来说已经报废,这样吧,零头给你抹掉,你赔两千万就好。”
噗——
慕妤一口老血哽在喉咙。
对她这种穷人来说,两千万和两千三百万有什么区别?
反正她都赔不起。
“你这狮子大开口啊!哪有你这样的!”
“我怎么样?”
“你敲竹杠敲诈我!”慕妤不服气的鼓着腮帮子,小手插腰,“我只是砸了你玻璃划了你的车,你凭什么让我赔一辆车的钱!我不服!”
“不服?”
她猛烈点头,“恩,不服,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他冷嗤,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去跟我的律师谈吧。”
“!!!”
慕妤欲哭无泪,不见这么欺负人的。
有律师了不起啊。
“坐牢赔钱,自己琢磨。”他丢下一句话,继续上楼。
在恶势力面前,不得不低头!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
“陆欧巴~”
慕妤在心里把他千刀万剐,但脸上的笑容温柔可人,“我知道砸你车我错了,但是我也受到惩罚了,也道歉了,看我们是未婚夫妻的份上,能不能打个折便宜点啦。”
男人脚步不停,“想得美。”
“……”
整整一天,慕妤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坐牢,要么赔钱。
她肯定不能坐牢,不然她这辈子算是毁了,但是她又没有那么多钱!
更何况,经过这次砸车事件,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们俩之间的差距。
跟他斗,她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甚至连自损的机会都没有。
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该怎么办,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要不我肉\\\\偿吧?”
刚喝了一口茶水的陆时墨,差点呛住。
他擦了擦嘴。
视线漆黑慑人,几分浪荡落在她身上,长指一下下扣着沙发,薄唇冷冷勾起。
“胸\\平屁\股小,你,哪里值两千万?”
扎心了。
慕妤有种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的感觉。
她红着脸反驳,“我才不小。”
但是转念一想,这男人说的也没错。
她又不是个小金人,估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让她去抵两千万。
“我没钱赔你。”
“所以那。”
陆时墨湛湛黑眸瞥了她一眼。
见她一脸沮丧,薄唇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然弧度。
慕妤抓抓头发,沮丧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这样吧,钱我肯定是赔不起的,要不你想想用什么来抵吧,除了让我挖心肝肾眼角膜,其他的我都可以。”
陆时墨:……
他又不是器官贩子,要她心肝肾眼角膜干嘛。
他不说话,慕妤也焦急。
就在慕妤赶到绝望时,陆时墨突然来了一句。
“你可以走,身份证压|在我这。”
“啊?”
“不想走?”
“不是!”慕妤连忙摇头,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冲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真的可以走了?”
陆时墨优雅的品着茶水。
“觉得在我床上睡得太舒服不想走?”
慕妤脸烫,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你不怕我跑了啊?”
“所以我让你把身份证压|在这里。”
慕妤脑袋里嗡嗡一片,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陆时墨这次竟然大发慈悲,放她走?
她谨慎道,“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陆时墨俊脸沉了沉,恨不得撬开这小脑瓜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整天净是些乱七八糟的。
他五官严肃的看着她,冷冷道。
“再不滚,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改变主意。”
此话一出。
慕妤整个人跟疯了一样,拧身乐颠颠就朝楼上跑。
跑到半路,拖鞋甩飞了也没顾得上捡。
看着她飞奔上楼的背影,男人抬手捏着眉心,缓缓敛下一双幽沉眼眸,仰头闭眼,再睁眼。
“……”
五分钟后,慕妤如愿出了琳琅湾。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雨,天气有些凉。
她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跟做梦一样那。”
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呼吸着空气中的湿润的泥土和青草气息,她长叹一口气。
这几天过的实在是太刺激了。
她几乎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再到天堂再到地狱,跟做过山车似得,惊险又刺\\激。
但无疑,她也是忧愁的。
钱,她真的赔不起。
突然,她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主意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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