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挨了一脚的霍晏司顿时恼了,将雪茄一摔。
“我说陆老三你不能这样,你这叫站着茅坑不拉屎,你都不要人家了,还不能让别人说?你总不能耽误人家一辈子吧,瞅瞅人家小姑娘,如花似玉年轻貌美又有活力,你这种佛系老男人配得上人家么你!”
陆时墨冷冷睨了他一眼,弹了弹指间的烟,没搭理他。
“……”
出了莫兹公馆,慕妤眼泪还是掉的很欢。
她抬手抹了一把泪,抽噎着。
“臭男人,王八蛋,有钱就了不起?等我有了钱,我就去换五百万的硬币,一个个的来砸死你!”
一想到那会儿陆时墨轻浮的举动,就委屈的要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恨不得将陆时墨大卸八块来泄气。
就知道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长了一张禁欲脸,实际上猥/琐下流到极致!
一边嘴上说着不稀罕她,一边还不懈余力的沾她便宜。
他脸那?
还说她不要脸,他陆时墨才是最不要脸的!
被摸过的锁骨周围火热一片,被碰触过的柔/软更是让她不自在极了。
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洗个澡,把陆时墨碰过的地方搓掉一层皮。
背好书包,她刚走到路边准备上车,眼角不经意间扫到停泊在不远处的一辆宾利车。
豪车总是吸引人眼球的。
下意识朝车牌一扫。
下一刻,她含着泪的大眼睛略微眯了眯。
是陆时墨的车。
她记得很清楚,上次他去晋大演讲就是开的这辆车,当时她跟陆让还上了这辆车那。
而且,在这辆车上,陆时墨也欺负过她!!!
处处被欺负,憋屈一时间压过了委屈。
所有的气都往心底冲,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摸着娇俏的小下巴,看着路灯下的宾利车,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个主意。
“不是怂就是干!”她给自己打气。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她今晚都吃亏成这样了,总得讨回来一些,她不爽他也别想爽。
扭头朝周围瞅了瞅,她朝路边的绿化带走去。
拨开冬青弯腰找了片刻,从里面搬出一块脑袋大的石头。
她抱着石头就朝宾利车走。
慕妤深吸一口气,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
这个时辰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只有公馆门口人来人往,但根本就没人朝这边看。
心里默数着。
数到三的时候,她举起石头。
脑海里浮现出她今晚被陆时墨欺负的场景,顿时怒气化为力气,狠狠的将石头朝宾利的车窗砸去。
“去死吧!陆王八!”
“砰——”
石头砸在车窗上,发出声响后然后掉在地上。
车窗被击中的地方只是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白点。
“还挺结实。”
慕妤搓搓手,再次弯腰举起石头,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又砸了一下。
这次车窗上的白色痕迹大了一些。
反复砸了几次后,车窗终于承受不住,哗啦一声碎了。
“yes!”
慕妤狂喜,踮起脚跳了几下,狠狠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对着黑乎乎的车窗摆了一个大力水手的姿势。
报了仇,她抹了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调整了一下书包的姿势,她刚走去处几步,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
灵动的猫眼盯着宾利车黑曜色的车身,她打了个响指。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将钥匙尖抵在车身上滑动。
刺啦——
细微的声响持续了近十秒,漆黑的车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银色的划痕。
慕妤看着划痕,这才满意的收手。
“这就是你欺负女人的下场,姐也不是好惹的,哼!”
一扫之前阴郁的心情,她明艳艳的小脸上带着潋滟的笑,拍拍手迅速离开。
晚十一点半。
莫兹公馆门口越发热闹起来。
突然,所有人都让开站在一旁。
紧接着,一身清贵气息的男人在保镖的拥护下从公馆里走了出来。
祁井则一路小跑着去开车门。
跑到车前,他刚要去拉开后车门,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
祁井盯着车窗看了几秒,随即脸色巨变。
“boss!”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陆时墨已经到了车前。
他看着后车窗,偏了偏头,眉头不悦的皱起。
周围的气息都好似低了几度。
祁井直出汗,大气都不敢出,赶忙低头认错。
“属下该死。”
本来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里的。
那会boss准备离开,他急匆匆去开车。
后来等不来boss,上楼一看,boss又被霍先生他们给拉住了。
几杯酒下肚,又来了几局牌。
见boss正在兴头上,他也没打扰。
因为估摸不准boss离开的时间,他怕把车停回去boss又要离开,索性就先把车放在这里,之前有很多次也是这么做的,可偏偏这次出了问题。
关键是!
谁这么不长眼,这几辆车的车牌,几乎整个晋城都知道是明舟财阀总裁陆时墨的。
陆时墨喝了点酒,一身酒气再加上脸色阴沉的模样,震慑的周围人都不敢开口。
他将西装搭在臂弯,视线从车窗收了回来,迈开步子围着车身走了一圈。
不光是车窗,就连车身都被划了。
不是划了一小道,而是围着车身整整划了一圈。
发现这一情况的祁井,更是吓的瑟瑟发抖。
“boss,我立刻去调监控!”
还不等陆时墨点头,他拔腿就朝公馆里跑。
这时,一辆银色的帕加尼在宾利车旁停下,车窗缓缓降下,霍晏司探头出来。
“怎么了?”
陆时墨抬手,捏了捏眉心,“车。”
“恩?”
霍晏司下车走了过来,当看到车窗时,惊讶的张了张嘴,“窝草!谁干的?”
他摇头,“祁井去调监控了。”
霍晏司拉开车门看了看。
整个车窗,只有些破裂玻璃还在上面,其他碎玻璃全都散落在了后座上和车毯上。
“车身。”
经陆时墨一点,霍晏司这才看到车身上的划痕。
他围着划痕走,最后又走回了原地。
“这特么……真狠,谁不要命了是吧。”
爱车被砸又被划,陆时墨心情差的很。
他薄唇泛着凛凛寒意,抬脚踢了踢车胎,“我也想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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