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秦淮阳瞥了肖玛蕊一眼,那眼神似乎透着一丝严厉,带着警告的意味。
什么鬼?
口里说不介意,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只怕是在怪肖玛蕊拿了他的毛巾给她用。
苏浅秋有一些膈应。
算了,好几年没见了,大家都生疏了,吃完这顿饭,大不了不要再见。
她故作轻松的望向萨摩耶,“好了,给狗狗擦干毛儿就齐活儿了!玛蕊,狗狗有毛巾吗?”
肖玛蕊连忙说:“就用那条毛巾吧,我回头再买。”
苏浅秋望着手里的毛巾,有一些迟疑。
用她用过的毛巾给狗擦毛,她倒也能接受。
“好吧。”她毫无压力的蹲下身子,细心的帮萨摩耶擦毛发。
蹲下去的苏浅秋没有看到秦淮阳盯着肖玛蕊,两眼喷火。
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他转身朝客厅里走去。
肖玛蕊赶紧跟上。
两人很快消失在客厅转角处。
为了一条毛巾,这两夫妻该不是要吵架吧!
苏浅秋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卧室里,秦淮阳单手扯下领带,猛的朝床上砸去,“肖玛蕊,我都跟你说了,那条深蓝色的毛巾是给小萨洗澡用的,你怎么能拿给浅秋用?”
怕苏浅秋听到,他的声音没敢太大。
“什么?”肖玛蕊眨了眨眼睛,有些被惊到了,“你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以为那是一条新的!”
一听到她这样说,秦淮阳顿时顿在那里,看她样子确实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只怕是没有听到他嘱咐的话,都说不知者无罪,他忍着满腔怒火不好发作。
“她怎么突然到家里来了?”
“你不是跟你说了吗?她从军医大学毕业,可能是学习不好,专业知识不过硬,没做成军医,只好做宠物医生,这不是上门来给小萨洗澡赚钱养家来了吗。”
“哦。”秦淮阳若有所思...
客厅里,苏浅秋听到摇蓝里的小宝轻轻吭了两声,她连忙走到摇篮旁边轻轻摇,“小宝乖,小宝睡觉觉。”
没哄过小孩子睡觉,她只会这样子,结果小宝睁开眼睛,一看到不是妈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连忙抱起来学着肖玛蕊的样子轻轻晃动。
这一抖,孩子哭得更厉害了,简直在掐着他哭一样,声音那叫一个凄惨。
肖玛蕊和秦淮阳听到孩子哭,赶紧跑下来。
“小宝怎么了,是摔到了吗?”肖玛蕊像炸了毛儿的母鸡一样,盯着苏浅秋怀抱里的孩子。
跑到她身边,一把夺了过去抱进怀里,“小宝不哭小宝不哭,妈妈在这里。”
“...”被肖玛蕊抢了过去,苏浅秋双手交叠,有一些不好意思。
她大约是嫌弃她刚才给狗洗澡了,怕影响了她家宝宝吧,这心理,也正常。
她是一个很容易理解人的人,必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和信仰。
她并不在意。
“小宝是不是尿了?”肖玛蕊脱下他薄薄的裤子。
只见孩子大.腿上,竟然紫了一块!
肖玛蕊眼睛都直了,她猛然抬起头盯着苏浅秋,双眼满满的不可思议:“浅秋,这么小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掐他啊,怪不得孩子会一直哭。”
苏浅秋也看到了那一道青紫,紫得恨不得要渗出血来。
她脸色顿时铁青,“我...我没有掐他啊,我就只是抱他起来哄哄他啊。”
“可是...这屋里就....”肖玛蕊回头望了厨房一眼,“保姆对小宝好得不得了,对小宝就像对她亲孙子一样,怎么可能掐他。”
苏浅秋脑袋里一热,嗡嗡作响。
肖玛蕊明摆的意思不就是说,这屋里只有她,除了她会掐,难道她一个当母亲的会掐自己的孩子不成?
不对!
在花园里时,肖玛蕊抱着孩子,孩子突然猛的哭出声来,那哭声就像是受到了突然的伤害一样。
难道...是肖玛蕊自己掐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望着肖玛蕊和秦淮阳两夫妻审视的眼神,她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不是我掐的,我也没有必要掐他。”
“浅秋,我和淮阳没有得罪你吧,你如果是对我有意见,你冲我来啊,你不要...不要欺负我家小宝好不好,他还小。”肖玛蕊满眼委屈,她的声音里都带着哀求。
看她这表情,苏浅秋突然又推翻了刚才的想法,看她样子,似乎很爱小宝,又怎么会掐他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又会是谁?
秦淮阳见气氛紧张,他赶紧救场,“玛蕊,孩子刚学会走路,磕磕碰碰也很正常,浅秋她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吗。”
肖玛蕊偏过脸望着他,眉头一挤,“我今天一整天都跟在他身边,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怎么会让他磕到,就刚才跟你上楼去,都怪你!”
苏浅秋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
她这话说得太巧妙了,嘴里在怪秦淮阳,她这说来说去,还是在怀疑她掐了她家孩子。
解释又有什么用,结果还是孩子受了疼。
她的目光又划向那一块青紫。
从青紫的覆盖面来看,很明显是手指拧成的,而且绝对没超个半小时,这半个小时期间,只有她和肖玛蕊接触过孩子,她没有掐他,只能确定是肖玛蕊自己拧的。
“还是赶紧冰敷吧,孩子的皮肤太娇嫩了,经不得掐,以后别拿孩子当武器了,后果太严重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她弯腰拿起沙发上的包包,朝他们夫妻抱歉的笑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客厅外走去。
肖玛蕊抱着孩子就跑到她面前拦去了她的去路:“苏浅秋,你什么意思啊,你掐了我家小宝,怎么变成我拿孩子当武器了,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肖玛蕊,你别忘记了我是学医的,孩子的青紫伤痕一看就是拧的,还用我说明?什么意思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之前苏浅秋是不明白,这一下她是彻底搞清楚了,这肖玛蕊是诚心想嫁祸给她,倒底是为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学医?”肖玛蕊眼睛微眯,满满的都是轻蔑:“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学医的,你学医的怎么没有去当医生跑去给狗治病,还不是你医术不行,你凭什么诬陷我掐我家儿子,你可别搞错状况了,他是我和淮阳的儿子,我会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