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处置

林安最后是答应了林梓涵的请求，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岁，微微叹了口气就抬脚走出去了。林梓涵送走了林安，一回头就看见祁瑾言一副，说说看的表情。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林梓涵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很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几乎死了。也是那年，我娘疯了。她总觉得我死了，对我是不闻不问。我几乎在这个府里，没有一点存在感。我爹，整日的替我娘找寻治病的方法。”

“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了来丞相府学习的皇上。我们算是青梅竹马的朋友，皇上也对我很照顾。再后来，我爹就对我娘彻底放手了，我们的日子就更加艰苦了。呵呵，是不是没想到？”林梓涵简短又自嘲的话，不可否认，祁瑾言的内心起了波澜。

当然，也不可否认的是。祁瑾言也不会因此彻底消除心里的疑虑。“殿下，回去休息吧！”林梓涵起身说道。祁瑾言也不别扭，起身径直离开了。

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一个落寞而又忙碌的身影，祁瑾言看着那道身影，眉头紧锁。

秀鸾拎着一大桶热水，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娘娘，热水来了，娘娘……”秀鸾一进屋就看见林梓涵趴在沈氏的床边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放下手里的木桶，拿过毯子给林梓涵盖上。

秀鸾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屋子，抬头看了一眼没有月亮的夜空，消失在院子中。

别院中，微弱的烛光摇曳。“齐盟，今日有什么收获？”祁瑾言走在椅子上，手指摩挲着桌子，发出沙沙作响。“回殿下，属下今日和林丞相去查探一下，北外的突起绝对不是偶然。”

“他们的部署，战略甚至是严密，需要进一步的了解。但是，属下和林丞相今天发现了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齐盟说道最后，显得很小心翼翼。祁瑾言一愣，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什么事？”祁瑾言问道。“有人谣传，说是北外乃是金国的余孽…”齐盟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祁瑾言的状态。果然下一秒，祁瑾言立刻就怒了。“混账，谁说的……”

碰的一声，原本平稳的桌子也凹下去了，因为太过用力，一旁放着上好的杯子也应声而碎。齐盟吓得立刻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给我仔细查，就不信了，一定要水落石出。”祁瑾言低声的吼道。“是，属下遵命！”说完齐盟就退了下去。留下一脸阴郁的祁瑾言，又坐回了椅子上。

“金国……看来有些事，是要好好处理了。”祁瑾言慢慢的握紧拳头，轻声的说道。

当太阳从东方刚刚冒出头的时候，林梓涵就醒了。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二夫人，起身替她盖好踢掉的被子，顺便活动活动手脚，这样睡了一夜，都麻了。林梓涵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准备洗漱。



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还打着迷糊眼，躺在一旁的秀鸾。林梓涵是又好气，又心疼的。上前蹲下，拍了拍秀鸾的脸颊。“傻丫头别再这里睡，去自己屋里睡，当心感冒了。”秀鸾一脸懵的睁开眼睛，

等她看清来人，立刻就清醒了。麻溜的伺候林梓涵沐浴更衣，梳洗。等所有都弄好了，林梓涵也已经在相府的客厅坐下来了。下面依旧站了很多的下人，除了当事人，该来的都来的。

那些个下人，看着大厅的这个阵仗，都有些惶恐，更惶恐的事，屋子的正当中放了一个大的火盆。

“娘娘，所有下人都到齐了。什么时候开始？”管家走出来说道，那些人也是瞬间明白了，这究竟是要做什么了！

“昨天下午，二夫人出事的时候,你们谁在那附近轮班的，其他的人可以下去了。”林梓涵说道。管家又让昨天的人，一一核实，最终剩下十个。其余的人，也都低着头退了下去。

“谁先招？”林梓涵端起一杯茶，看了一眼底下。还是没有人说话，林梓涵也不恼，慢慢的放下杯子说道：“秀鸾，你说若是烧红了的煤，是不是特别的好看。”下面的人被林梓涵的一句话吓得一个激灵。

“娘娘这是打算动用私刑？”一旁坐着的叶澜衣挑着眉毛问道。“你觉得呢？”林梓涵看都没看她一眼，语气冷淡的说道。“这样说不过去吧！就算老爷也没有在不清楚情况的境遇下，动用私刑吧！”

“你这么做，不怕给相府带来灾难吗？”叶澜衣挑衅的说道。“夫人，你这么处处刁难，阻拦别人知道真相，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说夫人心里本来就有鬼？”林梓涵陡然加大声音，叶澜衣一下就黑了脸。

“你……”叶澜衣刚开口，就被一旁的祁瑾言打断了。“齐盟，动手！”接到命令的齐盟，立刻上前拿过烧的通红的银碳。往下面站着的人走去，那些人看到齐盟拿着烧的通红的银碳，一步步的靠近，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

“娘娘饶命，奴婢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昨天到那里的时候，二夫人已经躺在那里了。”一个带头的丫鬟，哭着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哭诉。其他的人也纷纷跪在地上。

“呵呵，你们觉得这可信吗？”林梓涵哑然失笑道。下面坐着的叶澜衣听林梓涵这么说，眼神不自觉的凌厉起来。“我娘醒了，她说她看到谁对她动手了，但是本宫想给她一次机会，本宫不相信一个区区的下人，有这个胆子毒害主人。”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叶澜衣。

叶澜衣听林梓涵说沈氏醒了，瞳孔明显一缩，手也条件反射的做防御状，当然也只有一息，却还是没能逃过林梓涵的眼睛。

“若是你们有什么知道的不说，那后果可想而知。若是说了，本宫会有额外的奖励，当然了，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要懂得把握”林梓涵笑着说道。

如沐春风的笑容不是没见过，只是放在林梓涵的身上，就显得毛骨悚然。底下还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林梓涵也不含糊，一个示意，齐盟便走向最近的一个丫鬟，把烧的通红的银碳，丢在了她的怀里。

银碳最好的用处是，燃烧的情况下不会产生烟雾。却能产生高热量，达到取暖的效果。那个丫鬟先是一愣，随即惨叫声不断。

吓得一旁的那个丫鬟脸色煞白，头上的冷汗大滴的往下落，跌坐在一旁。就连见惯了生死的祁瑾言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惨叫声没有持续多久，那个丫鬟便昏了过去。银碳并没有因此熄灭，而是越发的亮眼。通过银碳对衣服的破坏，可以看出，那个丫鬟伤的很严重。

“现在还有人要改变主意吗？”林梓涵伸出葱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反复查看。底下虽然还是没人说话，却不难发现，有人已经动摇了。

“娘娘，奴婢说，奴婢知道”一个丫鬟怯懦的抬头，红肿的双眼里闪烁着很多的不安。叶澜衣却在此刻说道：“一帮狗奴才，竟敢毒害主人，来人拉出去打死。”管家看了一眼叶澜衣却没有动。

“夫人你……”下面跪着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快去！”叶澜衣一声怒吼，管家没有动，到是一直陪在叶澜衣身边的一个老婆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