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胭脂杀第二章 相逢俨然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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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逢俨然是梦中

小说:重生之胭脂杀 作者:西陵小珩 更新时间:2014-12-31 23:34 字数:3863

  “慕容氏女,讳霓裳,凤仪殊色,德言令佳,秀外慧中,柔嘉得体,亭亭初成。朕承天意践祚大统,奉上之命,求贤玉宇,特赐慕容氏天恩,召入宫闱尊崇后宫,领众妃之首,率天下之表,御驾内外,望母仪天下辅佐宇内,钦此!”

  慕容扶着喜娘的手向合欢殿内走,看不见,却听得见册封宝册的圣旨,心里不免轻笑,看来他能编出来的也就那么几句话,也没什么花样,前世今世演戏时也就那么几句词。

  “娘娘小心门槛!”喜娘适时地提醒,慕容心里明镜儿一般,这合欢殿通往共有九道门槛,前世与他成亲时自己紧张,绊了一下,成了宫中一段谈资,说新皇后到底年纪小,不登台面。为此,她成婚后还特地的闭着眼睛让轻雪和漫雪带她来又走了一次,数清了,也没再绊着,现在想想,当初可真是像他说的——够傻!够天真!

  当喜娘将她手中的玉如意拿走换成一个沉甸甸的宝瓶时,慕容霓裳知道,此时端木玦已经站在她的身边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那身打扮,黄赭相交的喜袍,衬得他腰肢挺拔,风采奕奕,衣袖上的九天飞龙庄严威仪,紫玉的发冠、腰带,气宇天下无双,可又怎样呢?她不会再像个小姑娘一般,看一眼后都心旌摇曳,甚至都忘了自己刚刚是多么的不愿意。

  “一拜天地!”

  礼官唱和,慕容郑重的跪下磕头,额头碰地发出‘咚’的一声,心里发誓,“这一磕我慕容霓裳发誓,有我在一日便保慕容一族稳立朝堂!”

  “二拜列祖列宗!”

  又是一声额头碰地,“这一磕,我慕容霓裳发誓,从此凤仪天下,震慑六宫,绝不任人宰割!”

  “夫妻交拜!”

  被挪了挪身子,慕容霓裳对着端木玦重重的一磕,心中发出最后一个誓言,“我慕容霓裳起誓,与端木玦恩断义绝,死生不共戴天!”

  “礼成!送入洞房!”

  先是坐帐,再结发,直到喜娘柔声的说道:“请陛下用喜称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门外不似一般人家办婚礼有人偷看新妇,只有高唱贺词的喜官,内殿安静的连计时的水滴声都听得见,大概屋内的喜娘都在等着看新皇后吧!

  端木玦接过镶金缀玉的喜称挑起了盖头,慕容氏嫡女,他早有听闻——眉飞入鬓,春水含情目,冰肌雪肤,人面桃花,扶风弱柳,楚腰盈盈一握,可掀开盖头的那一刻,端木玦还是痴愣了一下,因为比他能想象到的风华绝代还要倾城倾国,光是那一张秾纤合宜的瓜子脸就会让任何一个男子都有一种冲动,去伸手掐上她的小下颌,偏偏那朱红的唇嘟嘟的嵌在那里。慕容宇,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端木玦脸上带着温和的满意之色心里却是冷哼,这是想用美色来蛊惑他?

  可那样一双眼睛……端木玦在看过去时有一种被点了穴道的错觉,很像是梦魇住了身体。冷漠、疏离,到底谁伤了她的心,碎了她的梦,能有这般的哀伤和心灰意冷,冷的端木玦徒生一股莫名的怒火来,她还委屈了!若不是非要将她塞进宫,梦鸢也不会死!

  “请皇上皇后行合苞之礼!”喜娘的话打断了端木玦的思绪,他方才反应过来,顾着气她喜称一直都攥在自己的手里。

  手臂相交环绕,呼吸相闻,多么旖旎的一个动作,她还记得当初自己因为贴的他这样近心若小鹿乱撞,而此刻,慕容大方的对上端木玦的目光,旖旎的交杯酒显得那样势均力敌,才是帝后应该有的状态。

  她才十五岁,玲珑娇柔的身体还没完全的长熟,一剪秋水只看过来一眼就让他心里一跳,可端木玦还是端木玦,一个襁褓之时就被扶上太子之位,踩着一步步的奸诈狡猾,明枪暗箭,狼子野心登上这九五之尊宝座的人,他会因为一个小姑娘的目光而警备到全副武装?

  “礼成!”交杯酒总算是喝完了,仪式都结了,主持的喜娘也松了口气,领着屋内所有的丫鬟跪地礼拜,三呼万岁,三呼千岁。

  “都退下吧!到管公公那里领赏!”端木玦坐得挺直,反倒显得慕容娇小,内殿的门一关,就剩他们两个了,龙凤呈祥的红烛有小臂那么粗,按礼会彻夜燃着,灯芯微晃得跳动,并不似她这般平静。

  “你饿么?”端木玦开口问道。

  是想拿一块枣泥云雪糕来哄她么?慕容霓裳微微动了下嘴角,那东西再也不会因为他拿在手里亲自喂了她就成为她最爱吃的糕点了!果不其然,端木玦捡了桌上的一块枣糕拿过来,伸手亲自喂给她。

  慕容霓裳轻轻抬手挡了一下,端木玦的脸一下子由阳春三月变成寒冬数九,如此皇恩浩荡,新皇后竟然不识抬举,换成别人得此盛宠,怕是要感激涕零了,这女子如此的嚣张跋扈!

  “陛下先别生气,臣妾有一个故事要讲!”

  “说来听听!”端木玦剑眉星目本就威严无比,此刻眉目寒霜更是令人窒息。

  “臣妾闺中习《女则》的时候曾敬佩过一个人——婕妤班恬,她曾说过‘观古图画,圣贤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仍有嬖女,今欲同辇,得无近似之乎?’所以陛下贵为天子,又是一代少年天子,臣妾食之物,岂敢劳烦陛下,不愿做嬖女之流?”慕容霓裳跪在地上,低眉颔首,得体大方,若是有史官在场,恐怕又要出一位媲美樊姬、文德后的国母了。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好一个聪明的慕容霓裳,端木玦不由得握紧了手,看来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折了,她这般的乖巧懂事识大体,如何能够激起后宫众妃的排挤?如何引起前朝的舆论?

  “你我夫妻,何必如此,不过是喂了一口糕点,朕不喂就是了!”端木玦将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不知陛下要霓裳做什么?”端木玦眉头一皱,显然脸上疑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慕容霓裳仰视着面前的端木,微带笑意的解释道:“一个是做陛下的皇后,万民之母;另一个……”她稍稍一顿,四目相接,“冬妹便是陛下的妻子!”

  “冬妹!”端木玦口中无声的念了一下,这称呼怎么像是如此的熟稔,他敛起恍惚问道:“有何不同?不都是端木家的儿媳?”

  慕容霓裳起身,倒了一杯热茶奉给端木玦,“不同!若为皇后,臣妾只尽好职责,为天下之表率,统摄六宫,服侍陛下;若为妻子,霓裳便与相公相扶相持,恩爱结心,从此陛下只能爱霓裳一人,发誓永不离弃!霓裳亦同甘共苦!”

  母仪天下——她便安居后宫,不计较宠爱,不结交后宫党派,万事置身事外,如同他在朝堂上睥睨众臣,那么面对这样一个皇后他又怎么能寻出错处,恐怕废后的由头都没有,还得众人拥戴,因为她心如止水,不争宠幸,不使性子。

  若为人妻——他就要遵守誓言不离不弃,他是皇帝,金口玉言不能违背,那岂不是真的要与她恩爱甚笃,甚至盛宠优渥,他又如何铲除慕容一族,就算除掉了,皇帝薄幸的话也会不胫而走。

  好一个慕容霓裳,将她处身的尴尬境地变成一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现在坐卧不安的反倒成了他!她没有起身的意思,一直跪在自己面前,难道非逼着选一个,相持了好一会儿,端木玦咬着牙说道:“你是朕的皇后,无可厚非!”

  慕容霓裳舒了一口气,他选了前者,有那么一刻她还真的怕端木玦选了后者,若是那样她又该怎么复仇?她又傻了不是,端木家的男人——世上最是无情、薄幸!好在端木玦还有个优点,他很诚实,至少做了选择,而不是拿话哄她,也算是他心里那根深蒂固的王者之气在作祟吧!

  “臣妾谨遵陛下圣意!”慕容霓裳起身,谦恭温柔的说道:“陛下,臣妾为您更衣,明天一早还要到护国寺祭神,早些歇息吧!”环腰而过解开腰带,处子的体香萦绕鼻端,呵气如兰,端木玦下意识的去瞟了一眼身前的人,半分都不受他的影响,已经动手开始解着他胸前的扣子。

  衣裳脱完了,端木玦收了目光向床榻走去,刚躺下,喜烛便被吹灭,他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新婚之夜不灭喜烛,不管小门小户还是皇亲贵胄都是如此,难不成饱读诗书,连辞辇大义都懂的皇后不懂这点道理!“陛下怎么了?”慕容霓裳刚褪去钗环想要放下床帐,倒是被他吓了一跳。

  “为何灭了喜烛,不知道要彻夜长明么?”她一身大红色的寝衣在月光底下显得肤色生辉,端木玦不由得说话时不去看她。

  “陛下有光时睡得着?”

  她居然这样了解自己的习惯?端木玦微一惊奇,看来真是下了不少的工夫,“算了,睡吧!”

  慕容霓裳放下另一边的床帐,她记得前世新婚之夜,他生气的说自己有光睡不着,偏要灭了喜烛,她听宫里教规矩的嬷嬷说过,喜烛不能灭,那是姻缘烛,要一夜到天明,便哭求着撒谎说自己怕黑,他便不耐烦的拂袖而去,自己新婚之夜便进了‘冷宫’,怪不得曾几何时连一个小小的谨仪夫人都不曾瞧得起她,不将她放在眼里。

  想多了太累,慕容霓裳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同床异梦倒也省了精力。不知过了多久,介于睡和醒之间,慕容霓裳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浑身异样,她倏尔的睁开了眼睛,端木玦正支起头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吓了她一大跳,双拳在被子里不由得的紧握,他的眼睛很美,晶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在一双浓眉下可以柔情可以威严,可他大半夜的不睡觉看着自己干什么?

  “皇后!不行周公之礼,明天这白绢子怎么办?”

  看着他手里的白绢慕容霓裳脸上竟然一烫,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身下拿出来的,慕容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烧烧的,她有什么办法难为情的,前世又不是没睡过!到底还是男子,不就是想沾她便宜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失了身就能够保住慕容一族,让她叱咤后宫,就给他糟践!

  慕容霓裳自觉地解扣子,寝衣的扣子就那么几个,没两颗就露出半身的雪肤和赤色的鸳鸯肚兜,端木玦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抓住了她的双手。

  那一截雪颈上那么长的一道勒痕,她上过吊?因为要嫁给他么?端木玦的手微微颤抖,忽然一用力拿开,慕容霓裳被他耸的向后一趔趄,扶在了床沿上,“陛下怎么了?”她问道。

  “为什么寻死?因为嫁给我?委屈你了?”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臣妾不想入宫!”编不出来就诚实的告诉他。

  看不太清到底有多愤怒,只觉得他周身戾气,恨不得一下捏死自己!慕容霓裳还是怕了的,他却下了床,披起一件衣服出了合欢殿,只剩她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显得有些狼狈。

  这一世,到底还是没能在新婚之夜圆房,不过她不再是那个端木玦走了后就吓得猫在被子里哭的冬妹了,慕容系好了扣子,整理好床铺,安然的躺下,这一天太累了,她要养精蓄锐,因为明天的祭神,有一出好戏要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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