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假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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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这个寒假有点长 作者:凌烨 更新时间:2020-08-28 17:08 字数:2012

  庚子年大疫,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发生了改变。

  何思思的这个寒假是她学习生涯以来最长的一个寒假,从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到穿上带着个性标识的T恤,她整整放了半年的寒假。

  而在这个寒假中她第一次与社会发生了亲密的接触,感受着疫情下的人生百态。社会是一本厚厚的教科书,尤其是在遭遇大灾大疫的情况下。何思思和她的那些同学佩奇、东子、娜娜.....都在疫情中不同程度地成长。这些零零后的孩子就像一群羽翼未丰满的刍鹰,在暴风雨下磨喙练爪,试着搏击长风,独挡一面。

  而她们的父母这一代的人却站在飓风骇浪中担起了责任,完成着神圣的使命。大疫面前,只有勇者,未见懦夫。无论是冲在前线的丁凡、何菁,还是在后方默默支援的老司机张师傅;无论是多次带队出征的医务部主任陆文,还是用土办法守护一方家园的老村长;无论是从海外回来支援的病毒专家玛莉,还是放弃日本优越薪酬的柳茹;无论是科班出身的眼科博士施少华,还是拿土方子预防病毒的江湖郎中;无论是高官,还是平民.....在这场共同的抗疫战争中,每一个人都在尽着自己的一份力量。正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点滴力量,汇成了大江大河,凝聚成了抗疫中的中流砥柱。

  在这场疫情中,每一个平凡的人同时都是不平凡的。不幸染上病毒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李育就是其中之一。一个人只有遭遇过生死,方能看淡名利。李育在患病前想着如何与马松竞争教授一职,甚至通过非正常渠道去争取。而当他遭遇了疫情后,终于看透了生活简单的本质,那就是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个和睦的家庭。

  李育的母亲本来是一个虔诚的佛弟子,在农村老家天天到寺庙求神拜佛。但经过A城封城的遭遇后,她也真正体会到了只有党和政府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李育的姐姐李红一心一意想着利用李育岳母的关系给自己的丈夫找一份差事,为此鼓动母亲赴A城与自家兄弟团圆,结果遭遇封城,也因此见证了城市生活的种种无奈。这无疑给她的人生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

  小说中还有许多人物没有展开叙述,比如被李育传染上病毒的院长、同事马松等都是一笔带过。但在现实生活中有他们的影子,跑官要官,赏官封爵,这样的社会现象虽然不是主流,但依旧存在。

  在小说中也不乏一些负面人物存在。如东湖医院副院长赵甲是一个心理上比较阴暗的人物。在李育治愈出院的欢送会上,他撇开陆文医疗队面对媒体大肆宣传,邀功论赏。在抗疫过程中,对陆文医疗队提出的治疗方案暗中使绊,生怕对方的风头盖过自己。还有李育的岳母张强私自扣下部分捐赠来的抗疫物资作为私用,虽然小说中没有提到她是否受到了党纪处分,但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凡唱戏,红脸代表正义之身,黑脸代表反派。小说中虽然也有正面人物和反面人物的描写,但并不似戏中那样黑白分明。人性本来就很复杂,好人中也有不尽善尽美的成份,坏人中也有善的一面。这就是现实。

  文中一直藏着一条线,那就是关于王垒与玛莉离婚一事。玛莉在疫情期间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但在个人私生活上却给人留下了话柄。王垒虽然中规中矩,但他面对自己妻子出轨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内心十分的复杂。由此也引发了思思这些零零后对两性关系的网络大讨论。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是人难免会犯下错误。关键看包容态度。我在何思思与何菁的一段对话中提到,一个人在道德上曾经犯下过错误,世人是不是要拿她的一生来惩罚?这是个道德层面的社会问题。

  小说虽然写的是疫情下的人生百态,但由此反映出来的却是一些社会深层次的矛盾问题。譬如,职称晋升问题,两性问题,用人导向问题,乡村建设问题等等。

  现实题材小说终究还是小说的一部分,它只能依托现实反映当下社会热点问题,它没有报告文学来得那么真实,但它又接近于报告文学,用小说的语言记录着一个时代的历史。这也是我这些年来热衷于写现实题材小说的一个理由吧!

  随着思思出国时间的临近,何菁一家的故事眼看着就要接近尾声了。而这个跟寒假有关的故事也即将结束。小说终归是小说,它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文中每一个人的故事背后都代表着一群人,他(她)们的喜怒哀乐与当下的生活密切相关。而正是这些小人物构成了社会生活,荤的素的,各有各的嚼劲。

  在我准备搁笔时,疫情并没有结束,但网民对疫情的热衷程度已经有所减退。记得在2020年春节前后,我的微信朋友圈里转载的几乎都是关于疫情形势如何严峻的动态报道,而现在的微信朋友圈大家发的是与本人生活和工作有关的帖子。从这些帖子中我隐约看到了网民的真实生活,这是一种乐观的、积极的、向上的态度,可以用“希望”两个字来概括。

  是啊!长夜漫漫,终有天明的时刻。而在等待拂晓的过程中,是何菁、丁凡、王垒、施少华、玛莉、柳茹、张雁......这样的医务科研工作者在默默地奉献。他(她)们和我们一样有着七情六欲,或阳光,或阴暗,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而这些已经不是网络作家靠几万字或几十万字所能表达清楚的。

  唯恐画蛇添足断了文气,就此搁笔。且将文中人物的故事留给读者朋友们来想象吧!

  最后,向所有奋战在抗疫一线的志愿者们致敬!

  凌 烨

  2020年8月28日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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