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辰竹靠着冰冷的墙壁昏睡过去,如愿以偿发烧生病了。
晚餐时间,过来给她送晚饭的男人及时发现她情况异常,第一时间告知荀厉晨。
得到消息后,荀厉晨亲自过来。
在地牢里看到昏睡的连辰竹,原本萦绕在心头多日的火气也瞬间溃散。
他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此刻连辰竹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绯红,身体温度烫人。
“她闹腾过吗?”
“回先生,夫人一直很安静,待在这里的几天时间里不哭不闹。”
“不哭不闹……连辰竹,你怎么就这样难以驯服?”
荀厉晨无奈的轻叹一声,拿她没办法。
本来想关她几天,让她好好反省,一般女人独自待在这地牢里肯定是会惊恐害怕的,不久后就会求救,想要出去,但是连辰竹偏偏不是如此。
她脾气真是犟得很!
荀厉晨抱起昏迷的连辰竹,把她带回了原来的那个新婚房。
叫来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然后又亲自在一旁给她擦汗,敷毛巾。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的上心,愿意亲力亲为照顾她,而不是随口吩咐旁人小心伺候便罢。
在连辰竹退烧醒来之前,他就一直在边上耐心等待着。
荀厉晨坐在床边上,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其实这几天他忍着没去地牢里看她,纯属是被连辰竹的倔性格给气的,一见她就烦躁的不行。
他就闹不明白,凭自己的条件,她凭什么看不上自己?
不论身材容貌还是权势地位,他哪一样不是超凡出众,怎么到了连辰竹的面前,竟被如此嫌弃?
荀厉晨心里生闷气,没留意到旁边的连辰竹已经醒了。
她一睁眼就瞅见了他的背影。
连辰竹没有惊动他,继续装睡。
她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果然被带出地牢了!
正在她暗自高兴时,她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随后就是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逐渐接近。
此刻就算不睁眼,她也知道来人是谁,绝对是许雅蓉不会错!
在这座庄园里,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能穿着高跟鞋发出如此刺耳的声音?
“许雅蓉,以后在家里别穿这么高的鞋子,声音太刺耳。”
荀厉晨突然间好像能与她心灵相通似的,居然也认为许雅蓉走路声音太刺耳,连辰竹有点小小的惊讶。
许雅蓉本来是听说他亲自把连辰竹从地牢里带了出来,赶紧过来问问原因,然而刚进门就被嫌弃自己走路声音刺耳,她更加感到憋屈。
她在这庄园里待了两年,以前荀厉晨也没嫌弃过她走路声音刺耳,现在会这么说,还不是为了连辰竹!
“知道了,我回去就换鞋……”
尽管不情愿,但是在荀厉晨面前,他的话她不敢违背。
许雅蓉只好放轻脚步声,来到床边。
她看一眼还在昏睡中的连辰竹,向荀厉晨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荀哥,连辰竹一再忤逆您,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您怎么还把她从地牢里放出来?”
“你最近废话有点多。”
荀厉晨最讨厌别人质疑自己的决定,他要做什么,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见他面色不悦,许雅蓉本来还想劝他把连辰竹关回去的话也没敢说出口。
但是她并不甘心,所以她转而从另一面开始探口风,现在她必须得知道,在荀厉晨心里连辰竹究竟有什么样的地位。
“荀哥,您很喜欢连辰竹吗?”
“这么明显的事实,你眼瞎看不出来?”
荀厉晨一眼就看出了她内心真正想问的,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你看她不顺眼,但她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做蠢事。”
许雅蓉实在没料到他态度如此坚决,更不明白荀厉晨究竟看上连辰竹哪点?
她在荀厉晨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两年多,也只不过能得荀厉晨和颜悦色的对待而已,怎么连辰竹一来,瞬间就获得了他的青睐?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人人敬畏的暴君在连辰竹面前,容忍度一再退让,甚至在连辰竹竟敢私自逃跑之后,也只不过是罚她在地牢里关上几日,一听说她生病,立马就把人接了出来。
荀厉晨是被这个女人迷了魂吗?
可她在荀厉晨身边的这两年,也从未听说他心里有过喜欢的人,难道是对连辰竹一见钟情?
许雅蓉满头雾水,感觉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如今在荀厉晨面前,她的地位正在逐渐下滑。
“荀哥,以前也没听说过您有喜欢的人,怎么就对连辰竹……”
“这是我的个人私事,无需向你交代。”
荀厉晨不喜欢别人多嘴,他不想交代的事,问多了只会惹他生气,所以许雅蓉一见情况不对,就赶紧闭嘴。
“你来有什么事?”
“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你来看连辰竹的情况吧。”
“这……”
感觉荀厉晨口气不对,许雅蓉不免有些紧张。
“许雅蓉,她和嫁过来的其他女人不一样,我再提醒你一遍,她是我的人,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其他的话就不必我多说了。”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许雅蓉低头不敢做声。
在荀厉晨面前,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早就被看穿了,所以现在她无需多做解释,保持安分守己才是上策。
否则一旦惹怒他,她就栽了。
“那没事,我先出去了。”
许雅蓉小心减轻脚下的声响,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快速离开这房间。
而全程听到他们对话的连辰竹心里暗爽,原来在荀厉晨面前,许雅蓉就是只大气都不敢喘的病猫!
刚才虽然没睁眼,但是她也能想象得出许雅蓉那卑微谨慎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想到这点,她嘴角微微勾起。
而这轻微的变化,立刻落入荀厉晨眼里。
“既然醒了,就起来。”
连辰竹本来的好心情瞬间被他吓散了,她不想睁眼,还要继续装睡。
荀厉晨见她不愿起来,便靠过来,两手撑在她上方,然后低头吻在她唇上。
连辰竹瞬间瞪大眼,然后抬起手来准备再给他一耳光。
这流氓,居然偷亲她!
荀厉晨握住她手腕儿,理直气壮道,“刚才你听见了,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作为你丈夫,亲你是我的权利。”
“你……!”
连辰竹最讨厌他这嚣张傲慢的嘴脸,于是反驳道,“你胡说!我们根本不是夫妻!我跟你既没有领证,也没有举办过婚礼,所谓嫁进来只不过是口头上的而已,我不承认你是我男人!”
“嗯?”
荀厉晨脸色微变,抓着她手腕的力度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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