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第一位新娘,许雅蓉看连辰竹还是不害怕,就接着讲第二位。
“第二位新娘也在旁边那个牢房里待过,不过时间不算太长,也就半个月而已……”
说到这,许雅蓉故意停顿一下,问连辰竹,“你是不是以为她也自尽了?不,其实不是,那女人至今还活着呢,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连辰竹没回答,她知道许雅蓉也根本不需要自己的答案。
果然,许雅蓉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往下讲,而且脸色逐渐变得有些扭曲,她笑着,却让人看着瘆得慌。
“那女人本来装疯卖傻,企图让我们对她失去兴趣,为了检验她是真疯还是假疯,我让她吃狗的排泄物,她就漏了馅,后来我让人把她送到真正的疯人院去,结果听说她真的疯了。”
“你简直没人性!”
连辰竹内心对这个女人的恶毒下限再次有了新的认识。
“你怕了么?怕的话赶紧给我求饶吧,如果你磕头足够虔诚的话,我会考虑看在以前相识一场的份上,放你一马!”
许雅蓉摆出笑脸,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过连辰竹心知肚明,她不可能放过自己,此刻她只不过想羞辱自己,获得扭曲的痛快感罢了。
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向她低头!
“不是还有第三位新娘吗?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继续说吧。”
“好,既然你要听,那我就讲完吧。那第三个女人其实嫁进来后,不出几个月就死了,不过她不是自尽,是被吓死的。”
说到这里,许雅蓉忽然停下,她看了看四周,问连辰竹,“你觉得地牢这种地方,会不会有老鼠呢?”
“老鼠?”
连辰竹在这里待了四天,没见过有什么老鼠,这地牢虽然安静冷清,不过环境还没有差到老鼠横行的地步。
“连辰竹,你见过下水沟那种又脏又臭的老鼠吗?就是那种浑身灰毛,尾巴很长,还吱吱叫着乱跑的老鼠,它们不仅脏,而且身上还携带病毒哦,被它们咬一口,不打针吃药的话……”
许雅蓉盯着连辰竹的眼眸里散发出不怀好意的恶毒。
而连辰竹也立刻明白了她暗指什么。
这个贱女人可能也会在地牢里放老鼠!
该死的泼妇!
连辰竹双手慢慢收紧,一想到那种四出乱窜的老鼠群,整颗心都揪紧了,但她仍然假装不在意。
不管许雅蓉计划要做什么,反正此时她不可能突然掏出来一只老鼠,自己不用怕。
“你不怕?”
该说的都说完了,可连辰竹看起来还是满不在乎,权当听了个故事似的,许雅蓉有些挫败感。
居然没吓哭这贱丫头!
“哼,你就犟吧,我看你能镇定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开开眼界,见识一下满地的老鼠……哈……呃?”
许雅蓉正要得意大笑,这时地牢的铁门再次打开,她立刻回头。
是那个送午餐的男人准时提着食盒出现了。
看到有其他人来,连辰竹难得松了口气。
送饭的男人过来打开牢门,取出香喷喷的饭菜放到床边给连辰竹,然后准备离开。
“等等!”
许雅蓉看到那大厨做的精致菜肴,又惊又怒,“喂,送饭的!她是来这里受罚的,你居然让厨房给她做饭菜?”
连辰竹的伙食是三菜一汤,新鲜热乎的,跟许雅蓉以为的馊饭剩菜完全不同。
关进地牢的人哪有资格享受这些美味佳肴,可连辰竹的伙食偏偏例外,许雅蓉不禁怀疑这个送饭的男人私自给连辰竹开小灶。
“这是先生的吩咐,有意见去找先生反映。”
送饭的男人简单解释一句就走了。
而许雅蓉满心震惊,根本不相信这会是荀厉晨的意思。
荀厉晨这几天以来明明没有过问连辰竹的情况,他应该已经厌恶连辰竹了才对,怎么会吩咐下面给连辰竹送上等佳肴呢?
这里面绝对有误会!
许雅蓉心有疑虑,在没有弄清楚荀厉晨意思之前,她暂时不能对连辰竹下手,万一荀厉晨对这贱丫头还有点意思,自己可就是惹到他了。
她急着要走,想赶回去探口风。
连辰竹见她匆忙准备离去,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呦,怎么了?突然发现你不能整我,要先回去问问荀厉晨的意思?”
许雅蓉恼怒地瞥她一眼,觉得连辰竹的小聪明太过碍眼,什么都一眼看出来,让自己下不来台。
“连辰竹,你少做梦了!进来这里的人是不可能有机会再出去的,就算荀哥现在暂时不想伤你,那你也得在这里关着。”
连辰竹从她的态度变化已经猜到,荀厉晨目前绝对没有放弃自己,她还是有翻身机会的!
“我有种预感,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
“不可能!荀哥从来不会对忤逆自己的人心软,就凭你怎么可能会成为例外?”
“那如果我出去了呢?”
许雅蓉鄙夷一笑,“一个月之内你若能离开这里,我叫你一声祖宗!”
说完她愤然离去。
连辰竹看着铁门再次关闭,地牢里又恢复了安静。
她捧起一盘红烧肉,摇头叹息一声。
之前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虽然被关进来,但伙食依然很好,说明荀厉晨绝对还没有对自己彻底死心。
他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在这里受些苦,日后听话罢了。
至于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就要看荀厉晨什么时候气消了。
“许雅蓉已经计划要放老鼠整我,我可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提前出去……”
连辰竹努力思考,要如何才能提前离开地牢。
离开地牢的条件,是荀厉晨准许,那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必须要把自己提前放出去呢?
只有一个可能……她生病!
既然荀厉晨喜欢她,就不可能不顾虑她的身体健康,只要他在意,她就可以反败为胜!
“没办法,这时候也只能对自己下手狠……”
连辰竹匆匆吃了午餐,然后靠到冰冷的墙壁边睡觉。
地牢的墙壁阴冷如冰块,贴上去整个人都冻得直打哆嗦,要是靠着这墙壁睡一觉,醒来肯定会发烧。
连辰竹抱着侥幸心理准备搏一把。
赢了,她就能离开地牢,而输了,就只能继续等待。
她清楚,如果自己继续待在这里,许雅蓉定会趁机害她,而唯一能庇护自己安全的,也就只有荀厉晨。
虽然荀厉晨本身也讨厌,不过……
现在不是考虑荀厉晨讨不讨厌的问题,而是她会不会被许雅蓉暗害的问题,性命攸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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