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立马就联想到时宴千被人诬陷被包养的事情。
现在事情一目了然,她被包养是假,有个有钱男朋友才是真的。
吕茶茶和席高杰走出校门,刚好看到这一幕,僵在原地。
时宴千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延君,不会有人欺负我啦!”
时宴千微微侧头,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的手,无比清楚地喊出他的名字。
不让人知道宋延君是谁可就白瞎了他今天主动来接她了。
“咳咳……那我们走吧。”
宋延君嗓子发痒,忍不住咳嗽两声,笑着开口。
等两个人上了车,慢悠悠地驶离了学校,才有人后知后觉地把宋延君给认出来。
“那个好像是宋氏集团的宋延君。”
“就那个病秧子?”
“本来以为宋延君弱不禁风,没想到身材这么好,还这么帅啊!就是没几年活头了,可惜。”
……
席高杰的目光一直追寻着车子,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淡淡的收回,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从看到宋延君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认出来。
原来时宴千和他在一起,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病秧子,他哪点比他差?
吕茶茶死死地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不可抑制地微微发抖。
时宴千身边的那个男人,比席高杰优秀上百倍,难怪她看不上席高杰,原来有这么好的男人。
那又如何,只要是她吕茶茶要抢的人,就没有失败过。
在看到宋延君看着时宴千的眼神时,她就知道,自己的胜算不大。
既然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迈巴赫平稳地往云墨雅墅开去,车里只有宋延君偶尔响起的咳嗽声。
时宴千撇过脸看着车窗外快速往后倒去的树木,犹豫许久才小声开口。
“今天谢谢你。”
他的出现无疑是当场打脸吕茶茶,她刚才上车前瞥见站在后面的吕茶茶,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难得。”
宋延君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心情似乎不错,淡淡地回应她。
时宴千小脸瞬间爆红,她知道宋延君说的是什么。
两个人朝夕相处这么久,时宴千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再到后面的恶语相向,还是第一次跟他撒娇。
她满脸懊悔,突然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汗毛直竖,宋延君突然凑到她身后。
“你再多撒几次娇,我不介意被你多利用几次。”
宋延君俯身到她颈间,偏头看着她的侧脸,见她神情慌乱,唇边笑意更甚。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时宴千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连忙撇过头去,往边上挪挪,紧贴在车门上,拉开两个人近乎暧昧的距离。
“咳咳……”
宋延君逼近她,他感冒还没好,不合时宜地轻咳两声。
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时宴千呼吸一滞,鼻尖的空气似乎被他全部夺走,小脸染上红晕,车内安静到极点。
“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听到他咳嗽,时宴千伸手把他推开,正想开车窗,思及咳嗽不止的宋延君,只能作罢。
“咳咳……”
宋延君瞥见她的小动作,微微勾唇,坐的离她远了些,大手握成拳头虚掩在嘴边,侧过头轻轻咳嗽,余光落在时宴千脸上,见她不为所动,又用力地咳嗽两声。
“没良心的女人。”
他冷哼一声,声音沙哑而虚弱,带着淡淡的无奈,拥紧身上的风衣,靠在车座上闭眼休息。
声音微弱,狭窄的车厢里时宴千却听的一清二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突然听到副驾驶的陆子瑜偷笑,恨不得找根缝钻进去。
每次她生病,宋延君和她呆一晚就跟着生病,这是什么体质?
……
吕家。
大门被人狠狠推开,吕茶茶冷着脸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愤愤地把包摔在沙发上。
都是时宴千那个贱人,在学校里不仅让她丢尽脸面,还抢尽风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对她说三道四。
身后的脚步声顿住,响起朱夏云一贯卑微讨好的声音 。
“茶茶回来啦,阿姨给你炖了玉米莲藕排骨汤,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朱夏云无措地站着,手里抓着围裙来回擦手,干笑着俯身张望背对着她的吕茶茶。
在吕茶茶面前,她连家里的保姆都不如,她却甘之如饴。
吕茶茶正好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刚想对朱夏云发火,突然转念一想。
时宴千终归是朱夏云的女儿,她最听的还是朱夏云的话。
“好,朱阿姨。”
吕茶茶笑容满面地转过身,主动挽起朱夏云的手臂,亲昵地唤她。
显然朱夏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乖顺吓到,僵直着身体被她带着往餐厅去。
这么多年来,吕茶茶向来对她恶言相向,从来没有主动喊过她,今天却突然对她亲昵的宛若母女。
两人挽着手进餐厅,吕国健正坐在餐桌上拿着报纸。见她们挽手进来,深沉的眼眸一亮,难得浮现出少有的笑意。
女儿终于长大了。
“朱阿姨您坐。”
吕茶茶主动拉开吕国健身边的椅子,招呼着朱夏云坐下。
朱夏云受宠若惊,惴惴不安地坐下,笑意逐渐爬上保养得当的脸颊,眼角泛起些许细纹。
自从时宴千被赶出吕家,吕茶茶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从没像今天这样热情,总算是熬出头了。
“阿姨,我想过了,宴千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我的妹妹,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她堕落下去。”
吕茶茶亲手给她倒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才在椅子上坐下来,一脸诚恳地开口。
朱夏云小心翼翼地捧着,宛若珍宝,小口小口地喝着,生怕辜负了她的好意。
“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也就是你才能这么体谅她,阿姨真是对不住你。”
听到吕茶茶开口,她连忙把碗放下,看着落落大方的吕茶茶,内心百味陈杂。
前段时间时宴千几乎要烧死她,她不但不计前嫌,还处处为她考虑。
“阿姨这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然给宴千找门亲事吧,能跟那个大叔断掉联系最好,免得被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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