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被识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丫头连十两二十两都分不清了？”胖妇人眉毛一挑，豆大的眼睛眯得更小了，“还是你这掌柜与伙计串通好了，合起来欺负我家丫头！”

　　“不敢不敢，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家布铺可是有名的诚信经营，童叟无欺！不过......”贾掌柜眼神一转，直直地盯上了苏禾，“那个伙计是昨天新来的，手脚干不干净，我可就不知道了。”

　　“这位夫人，您家丫头昨天买走的布匹确实是十两银子。当时铺里只有我一人，但每笔买卖都是要上账的，决不会卖您二十两。”苏禾立即上前说道。

　　“哼”，胖妇人不屑道：“账上写多少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贾掌柜也来帮腔：“苏禾，我怎么记得，昨日小石一直与你在一起，怎么，卖布的时候他不在店里？说！是不是你故意支开他，好贪昧银子！”

　　听闻此言，苏禾并不慌张，反而朝着贾掌柜笑了一下。

　　“贾掌柜，昨日你不是一直在楼上么，怎的对我的事这么关心啊。”

　　贾掌柜噎了一下。

　　“话说回来，昨日我关了铺门，正准备回李府时，却看到掌柜身边的牛禄正鬼鬼祟祟地铺里跑，这是为何？”苏禾瞧了正出来看热闹的牛禄一眼。

　　“这......”牛禄刚想解释，就被胖妇人打断了。

　　“你少给我转移视线！”胖妇人立不住了，她来这里，可有自己的事要办。“那十两银子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别急，我还没说完。”苏禾不紧不慢：“我见牛禄行动鬼祟，加之店里已经关门，就不由得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一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什么……”胖妇人本身来势汹汹，却不由得被苏禾不紧不慢的样子唬了一下。她立刻反应过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牛禄昨日跟随贾掌柜上了铺里二楼，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之后牛禄便从后门出了铺子，找到了一位夫人。这位夫人呢，守寡在家，却不怎么守贞洁，与人私通。”苏禾若有若无地瞟了胖妇人一眼。

　　“那相好的让夫人帮一件忙，夫人想也没想就照做了。她立刻让一个丫头来到这家李氏布铺，从一个女伙计手里买批布，好用来陷害她。夫人，你说是不是？”苏禾笑眯眯地看着胖妇人。

　　“你，你血口喷人”丑事被揭发，周围还围着一众的街坊邻居，胖夫人涨红了脸，却仍恶狠狠的说道。

　　“好巧不巧，当时小石有事出去了一下，回来的路上，就撞见了你那买布的丫头！”

　　“你那丫头抱着布，匆匆往回赶，小石无心一瞥，竟在街头转角看到了牛禄。”苏禾叫过了小石，明显是要当面对峙了。

　　“是，是，苏姑娘说的没错。当时我还在奇怪，牛禄好端端的，为何会在哪里？回来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苏姑娘。”小石憨憨一笑，摸了摸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样。”

　　牛禄显然比那胖妇人镇定多了，“苏姑娘，你刚才说的倒是像模像样的。只不过，一切都是你胡言乱语，哪有什么寡妇通奸，私相授受。昨日，我不过路过街角，与夫人的丫头碰上罢了，这事可不能胡乱说。”

　　“我当然有证据啊”苏禾将手伸入怀中，摸出了一块嫩粉色的娟帕。熏人的脂粉味中，众人赫然可见帕上角落里绣的“依然”二字。

　　“呀！”好奇围上来的百姓们大吃了一惊，大家都熟悉街口的胖寡妇，这粉色的帕子属她用得最勤，那“依然”，不正是她的字么？

　　这下，大家看胖寡妇和牛禄的眼神就不太对了。

　　“这可是今日早上，牛禄整理帐本时，从他怀里跌落的。”苏禾向胖妇人递过帕子，“物归原主。”

　　胖妇人再也抑制不住了。从刚刚苏禾讲到“有个寡妇”起，她就忍不住一直瞟向牛禄，现在，老底都被揭出来了！

　　“你这蠢货，说好的不会被人发现，你看看现在，我这脸还往哪搁！”胖妇人面皮青一阵白一阵，还好粉擦得厚，一时半会看不太出来。

　　胖妇人反手把牛禄狠狠一推，那浑身的肥肉让牛禄往后跌了好几步，差点没一头栽倒。

　　牛禄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胖妇人，胖妇人却连个正眼都不给他，只顾掩面狂奔回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牛禄铁青这脸吼了一句：“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滚！”

　　二十两银子的事苏禾没有再提，不过大家已经心知肚明。牛禄早与那胖寡妇私通多时，二人联合起来陷害苏禾。不料被小石撞破他俩汇合，苏禾也看到了牛禄的鬼祟行径。加上早上的帕子，一切也就不难猜出了。

　　不过，牛禄一个伙计，干嘛和新来的苏姑娘过意不去？这牛禄，可是唯贾掌柜马首是瞻的啊……

　　众人目光又投向了贾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