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有礼第二十章 服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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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服是不服

小说:丞相有礼 作者:尘十 更新时间:2018-07-19 08:00 字数:2060

  过了几日洛城开始飘雪,不久整个洛城便银装素裹。

  刘钰的人来到右相府的时候,谢殊正对着一树梅花作画。谢殊素来被人称赞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嗯,琴棋书嘛,倒还勉勉强强,只不过这画,看看谢殊笔下张牙舞爪四不像的东西就知道了。

  谢殊扶额,世上怎会有作画这种她学不会的东西。

  谢殊正难过的时候,管家告诉她左相派人来叫她去赏雪。谢殊一个激动便扔了画笔,嗯,不是她不画,实在是有别的事要去做。

  谢殊怀着好心情上了马车,前往秋明湖。

  虽是初冬,凌厉的寒风还是让谢殊颤了两颤。谢殊站在秋明湖边,望着湖中心的亭子,刘钰正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饮酒。亭子上厚厚的积雪让人怀疑那亭子根本就是白色的。

  谢殊想了想,还是沿着桥道往秋明湖走去。今日穿得略薄,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冻死。

  刘钰见谢殊过来,往暖炉又里添了点炭,炉子上正煮着酒。

  “阿殊今日穿得这么薄,是觉得这个天还很暖和?”

  谢殊有些无奈,她平日里除了上朝并不会出门,上朝也是坐着马车到宫里,没觉得这么冷,今日也是下了马车才发现外面的温度竟这么低。

  谢殊走过去坐下,忽然身上一暖,转头发现刘钰脱了他的披风盖在自己身上。

  “你自己穿着罢,这点冷我还受的了,况且挨着炉子也没那么冷了。”谢殊有点不好意思,虽说刘钰从小对她照顾有加,不过她老是觉得亏欠了他什么一样

  刘钰不说话,在谢殊对面坐下:“切磋一局?”

  谢殊这才发现桌子上放着棋盘,顿时来了兴致,与刘钰下棋,也算是一件乐事,毕竟棋逢对手的感觉,并不是和谁都有。

  于是两人便在亭子里下起了棋。

  下着下着刘钰忽然道:“阿殊可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也常常下棋,甚至还为了一决胜负好几次从傍晚下到了天明。”

  “自然记得,我还差点因此在朝堂之上睡着,说来罪魁祸首还是你,明知你我下棋会忘了时间,却还偏偏傍晚来找我。”

  刘钰笑了笑:“是呢,那时阿殊老是与我作对,还不愿输给我,我只好想着法儿地让你心甘情愿地输给我。”

  谢殊正欲落下棋子的手一顿,而后又不动声色地落子。她想起那日她质问刘钰到底想要做什么,刘钰说:“这一次,你可心甘情愿地输给我?”

  谢殊觉着有些好笑,想不到自己与刘钰较真一较就较了那么多年。

  “分明是你不愿输给我,若初见那日你服了输,想来便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

  刘钰想起那年他八岁,初见六岁的谢殊,是在宫里。

  刘钰听说过右相谢殷有一个儿子名唤谢殊,小自己两岁,从小身子便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从未出过右相府的门,刘钰也从来没有见过。

  后来谢殊身体好些了,谢殷便带着谢殊进宫见皇上。

  八岁的刘钰在皇宫里瞎转悠,忽然看见一个年岁比自己小的孩子,长得很是可爱,正盯着一棵开满了桃花的桃树发呆。

  刘钰想去逗弄逗弄那个孩子,于是悄无声息地绕到那小孩子身后,一本正经道:“这棵桃树已活了上千年,早已成了精,你盯着它看了这么久,它定会缠着你不放了。”

  年幼的谢殊正出着神,忽地听见有人说话,吓了一跳,一转身就看见刘钰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它若是成了精,定然是想去哪便去哪,怎会缠着我不放,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去哪里都比缠着我强。”

  刘钰觉得这个小孩子说得挺有道理,但想吓吓他却没能得逞,还被反驳了一番,心里有些堵:“这是我种的桃树,它的心思我怎会不懂?我说它会缠着你它就会缠着你。”

  “你方才说这棵桃树已活了上千年,现在却又说它是你种的,岂不是自相矛盾?”谢殊觉得眼前这个男孩有点傻,哪里比得上从小被娘亲训练得聪明伶俐的自己,好吧,其实是为了应对娘亲的碎碎念,自己早已变得机智善辩。唔,这句话有夸自己的嫌疑。

  刘钰气结,从小身边的人便对自己惟命是从,竟然有人敢这样质疑自己:“这棵桃树不过活了几年,可这桃树精却已活了上千年不行么?”

  “桃树才活几年,桃树精怎可能活了上千年?”

  “它是别处的桃树精。“

  “别处的桃树精为何要在这棵桃树上?”

  ……

  两个孩子在皇宫里吵得不可开交,直到惊动了正在议事的皇上和右相谢殷。

  刘钰和谢殷被强行分开带走的时候,谢殊挑衅地对刘钰道:“你服是不服?”

  刘钰:“自然是不服。”

  谢殊:“那你等着,下次再来,让你心服口服。”

  刘钰:“下次是我让你心服口服。”

  刘钰的声音消失在远处,两人被带往相反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

  于是从此谢殊便找到了在洛城的乐趣,那便是接受刘钰有事没事的找茬和有事没事地找刘钰的茬。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疯狂地看书学习,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比,两个人便不会放过。

  但两个人却并不是什么都会。譬如刘钰不善弹琴,谢殊不善作画。而因为谢殊是女儿家的缘故,谢殷也不让她习武,倒不是女孩子不能习武,只是谢殷怕谢殊习武会露出破绽,而原先的谢殊本就体弱多病,连床都下不得,身体突然好转已是奇迹,又突然习武定会让人起疑。

  因而谢殊除了不会作画这一条,还有不尚武力。

  两人平日里切磋也就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弹琴作画和武功。因为这个,谢殊总觉得自己不会的要比刘钰多那么一点,便在其他地方下了更多功夫,奈何通常也只能与刘钰打成个平手。

  收了收思绪,刘钰的心思回到棋局和与谢殊的对话上。

  “幸好那日我没有服输,才能与阿殊有后来的那些故事。”刘钰盯着谢殊笑道。

  谢殊听了刘钰的话,不由得有点发怵,刘钰的话,听起来容易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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